高顺恭敬地回道:“小人该死,小人不该***,应该通知其他小厮伺候公子的。”
卫涂不悦道:“哎!
我说了此事怪不得你,你也就无需自责了。
我要问的意思是,你当天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高顺听完此话顿时一惊,意识到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正色回道:“禀公子,当日小人确实……腹泻了一日。”
此话一落,裴氏顿时炸毛儿了,怒瞪双眼问道:“涂儿!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加害于你?”
卫涂点了点头,于是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本来卫涂想自己慢慢来调查此事,再伺机报复。
不过看到裴氏在家里有如此地位,还不许自己出门,干脆将事情交给她,叫她有些事做,免得限制自己的自由。
裴氏听完立刻招呼随身丫鬟:“去!
给我将府中所有人叫到后院***,一只耗子都不许漏了。
敢算计公子我倒要看看他有几颗脑袋!”
丫鬟应诺一声急忙出了屋子。
卫涂无奈道:”娘啊,你如此大张旗鼓干嘛,暗中查出是谁,再收拾了不就行了吗?
切忌家丑不可外扬啊!
“裴氏听完这话眉头轻皱,仔细打量了卫涂两眼疑惑道:“涂儿!
我怎么觉得你自打醒来好像换了个人呢,是不是招邪祟上身了?”
卫涂听完浑身如触电一般僵硬回道:“有……吗?
孩儿……怎么不觉得啊!”
裴氏沉吟了片刻:“涂儿,好像一下子长大了好多!
行事稳重了,语气强硬了。
对!
男儿就该这样,以后你说的话不能允许别人质疑,要向卫大将军那样做个顶天立地的豪杰!”
卫涂听完后半句,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看来最了解孩子的还得是母亲啊!
“对了母亲,既然您这么支持我做个男子汉,那我就要几个条件了。”
卫涂见机会难得赶忙打蛇随棍上。
裴氏溺爱道:“好吧,尽管说吧,只要是对你没危险的为娘都依你。
要是我做不了主的,等你爹回来我跟他说过。”
卫涂瞪大了双眼,心下不由得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幸亏穿越到了大户人家,否则现在的自己就够奋斗一辈子的了。
卫涂清了清嗓子道:“我要组建一支家族护卫队,要一百……恩,五、六十人吧,对,我要六十人操练,以防贼寇。
我还要家里每月供我足够的粮饷,我还要一些武器、盔甲……战马…就先不要了。”
裴氏微微皱眉叱道:“你小子想干嘛啊?
知不知道咱们卫家是以儒学传家的?
放着好好的儒学不学,操练人马干什么?
难道你个小孩子还想去跟贼寇厮杀不成?
再说了,现在哪来的贼寇给你杀啊。”
卫涂见软的不行干脆来硬的。
想到这,把脸一绷,毫不示弱的平视裴氏:“怎么?
您想反悔吗?
不是您教孩儿说出的话不能有人质疑吗?
***练些许人马怎么了?
卫大将军还统领几十万军队呢!
我不管!
反正我儒学也学,兵马也要练。”
裴氏听闻此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骂道:“你个小崽子!
现得的令箭,就拿来对付为娘了?
行了,这件事还是等你父亲回来再说吧,先跟为娘去把那阴险小人揪出来再说!”
卫涂挑眉问道:“这么说,您是同意喽?”
裴氏没好气道:“好啦,我真是管不了你了,不过此事只我答应没用,还是得你父亲点头才行。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是谁怂恿你去骑马的?”
卫涂哼了一声:“娘,您少转移话题,我爹回来之前,先给我一半儿人马,剩下的一半先记在账上!”
裴氏见儿子如此耍无赖倒是笑了出来,勉强的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卫府后院,乌压压站了百十号人。
家仆婢女垂首噤声,连喘气都压得极轻。
可见卫家平时治家之严。
裴氏缓步踏入院中,鸦青色裙摆扫过青石,像片阴云压进众人心里。
她环视了众人一周,嗓音不高,却字字震人耳膜:“算计我儿的,自己滚出来,赏你个痛快。
若等我亲手揪你出来……哼、哼……那就别怪我叫人将他剥皮抽筋了!”
话音未落,几个小丫鬟己抖如筛糠。
还有个瘦弱的小厮双腿竟然一软,差点儿跪在了地上。
裴氏眯眼扫过众人,见无一人敢抬头,多半都是被吓得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不由得心头火起,转头对卫涂道:“涂儿!
去把撺掇你骑马的那狗奴指出来,为娘要好好为这个家清理祸害!”
卫涂应了声“是”,慢悠悠踱向人群。
所过之处,仆役们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胸口。
首到走到一黑脸大汉面前。
只见这个大汉生了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黑中透亮的脸上还有一道醒目的伤疤。
这大汉不仅不怕卫涂这个二公子,反而还好奇的打量着他,一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样子。
卫涂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心中暗自腹诽“这家伙不会是传说中的典韦——古之恶来吧?
跟演绎描述的一样,又丑、块头还大,浑身的肌肉还挺唬人的嘛,算了,还是等这事结束再会会他吧。”
走了几步来到了西夫人面前,她岁数不大,唇红齿白,是一个标志的美女。
只见她盈盈向卫涂行了一礼,鬓间金步摇,纹丝不乱:”见过二公子。
“卫涂也不敢拿大,毕竟汉朝以孝治天下,再怎样她也是老爹的女人。
鸦卫涂拱手还礼:“高姨娘。”
客气过后便走向了下一人。
在卫涂的印象里,西夫人长得漂亮心地善良,是个好姨娘,她应该不会故意害自己,因为她至今并未孕有子嗣。
害了自己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没几步又走到一妖娆妩媚的女子前,此人正是二夫人。
只见二夫人露出关心的语气对卫涂说道:”二公子!
听闻你骑马摔着了,不要紧吧?
“卫涂忽然按住太阳穴,痛嘶一声:“说起这事来啊,头还疼着呢……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病根啊”忽然他猛地盯住王氏,眼底寒光乍现,“定叫那暗算我之人,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二夫人闻言脸色一僵,颈侧青筋狂跳两下,转瞬又一副同仇敌忾的语气恨恨道:”对!
敢算计咱们卫府二公子,一定要严惩。
“卫涂将她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心里微微冷笑”自己出事对她的好处最大,所以她才是最值得怀疑的。
刚刚他之所以说那些狠话,就是要试探一下这位父亲的小妾。
卫涂忽地凑近半步,装作一副很是惊讶的样子问道:“奥!
王姨娘怎么知道……有人算计于我呢?”
霎时间,满院只闻落叶坠地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