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平安纹里的灼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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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宗演武场暮色西合,夜煌的灵器链在夕阳下泛着暖金光泽。

白曜转身时,袖中冰棱碎成点点荧光,恰好落在夜煌发间——那撮翘起的呆毛总让他想起灵植园里偷喝露水的金丝雀。

“明日随我去藏书阁。”

白曜甩袖时故意用灵力卷起一片落叶,精准拍在夜煌后颈,“再把《流云步法》练成杂耍,就罚你替我抄二十遍《灵植培育札记》。”

夜煌捂着脖子夸张地惨叫,却在白曜转身时忽然凑近他耳畔:“兄长袖口的冰棱纹,比去年新制的雪蚕丝还好看呢。”

少年蹦跳着跑远时,灵器链上的灯笼依次熄灭,唯有最末那盏”曜“字阴火,像颗跳动的赤珠坠入暮色。

白曜望着他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袖口——那里藏着半片被夜煌体温焐化的暖玉碎屑,边缘还带着少年独有的琥珀香。

三更天,白曜案头的寒玉灯忽明忽暗。

他捏着夜煌送的暖玉,指腹摩挲着玉面细如蚊足的刻纹——那是昨夜他替少年修补灵器链时,夜煌偷偷刻下的”平安“二字。”

啪嗒“一声,暖玉表面裂开蛛网状细纹,露出里面隐约流转的金色光絮。

白曜瞳孔骤缩——这是灵脉受损才会溢出的本源之力。

他猛地起身,袖中滑落半片焦黑的符纸,正是三日前夜煌塞给他的”驱寒符“残片,此刻符纹己褪成灰白,边缘还沾着星点血迹。

窗外夜风骤起,一片金盏花瓣穿透窗纸,落在《灵器共生经》翻开的书页上。

花瓣中央凝着水珠,在月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那是幽冥谷禁地独有的”镜渊水“,唯有灵力透支者才会用它浸泡灵器碎片。

次日巳时,白曜来到了幽冥谷禁地,天光宗静室的寒玉灯仍在脑海中明明灭灭,白曜袖中还残留着暖玉碎裂时的金色光絮。

他踩着幽冥谷禁地的结冰石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里藏着夜煌昨日塞的暖玉碎屑,此刻正与他体内躁动的冰灵力隐隐共鸣。

禁地藤蔓忽然翻涌着让出通路,像是感知到他袖口的”冰蚕印“气息。

白曜瞳孔微缩,看见夜煌单膝跪在碎盏堆中,右手紧攥着刻有”煌“字的灵器残片——正是昨夜他在静室中看见的、浸泡过”镜渊水“的碎片。

握着残片的手指缝间渗出金色血珠。

少年听见脚步声立刻抬头,金瞳里的痛楚尚未褪去,却己弯成狡黠的月牙:“兄长竟舍得闯禁地看我?”

夜煌抬头时,金瞳里的痛楚尚未褪去,却在看见白曜袖中若隐若现的暖玉碎屑时,闪过一丝狡黠。

他故意将渗血的绷带露得更明显些,任由金瞳小兽们叼着碎盏片往白曜脚边蹭——那些碎片上还沾着未干的镜渊水珠,正是他灵力透支的铁证。

白曜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灵器碎片,落在夜煌左腕缠着的渗血绷带——那是他去年替少年包扎过的旧伤。

他袖中冰棱凝成细针,却在触及夜煌指尖时化作暖流,不动声色地替他止住灵脉反噬:“《灵器共生经》第三卷写着‘强行融合残缺灵器者,经脉寸断’,你倒记得清楚。”

“知道啦知道啦!”

夜煌踉跄着扑进他怀里,趁机将新刻的”煌“字暖玉塞进白曜袖口,夜煌晃着断成三截的灵器链,任由金瞳小兽们叼着碎片往白曜怀里钻:“可它们说,只要凑齐七十二片金瞳莲瓣,就能替皇兄的寒玉盏补上缺口呀。”

少年仰头时,后颈碎发间露出淡金色咒印——那是白曜三个月前为他压制旧伤的”冰蚕印“,此刻正泛着异常的红光。

白曜垂眸看着夜煌发顶翘起的呆毛,那撮头发上还沾着演武场的夕阳碎光——原来从演武场到禁地,这傻子的灵脉早己千疮百孔。

他掌心灵力化作暖流裹住碎盏,碎盏却在接触灵力的瞬间,拼成一朵带着冰棱纹路的金瞳莲花——是夜煌用本源之力,偷偷将他的灵器属性刻进了碎片。

白曜忽然伸手扣住他手腕,掌心灵力如蛛网般蔓延至夜煌灵脉。

少年惊呼着往后仰,却被他用冰棱凝成的藤蔓圈在石壁上,动弹不得。

“夜煌,”白曜声音冷得像极北玄冰,却在看见少年眼底闪过的惊慌时,喉结微动,“你的灵脉...”“呀!

兄长看这个!”

夜煌忽然指着白曜发间,趁机将一片带着体温的灵器碎片塞进他袖口,“是金瞳莲刚刚开的第一片花瓣,送给你当发簪好不好?”

金瞳小兽们适时叼来蜜饯匣子,在白曜脚边摇头摆尾。

少年趁机挣脱束缚,挂在他脖子上晃来晃去,发尾扫过白曜紧抿的唇角:“昨天梦见兄长在藏书阁打盹,口水都滴在《灵器总论》上啦~”白曜垂眸看着夜煌泛红的耳尖,忽然抬手替他理了理歪掉的发带。

指腹擦过少年后颈咒印时,暗暗注入一缕冰灵力——那里分明多了三道新的灼痕,像是被某种火属性灵器强行反噬所致。

“三十遍抄经,”白曜指尖拂过夜煌后颈发烫的”冰蚕印“,暗暗注入一缕冰心咒,“每少写一个字,就用灵植园的月光草泡药浴。”

夜煌闻言猛地抬头,金瞳映着白曜赤瞳深处的冰蓝——那是对方动用了只有在灵脉暴动时才会用的”冰心决“。

少年忽然伸手勾住他脖子,让金瞳小兽们叼来蜜饯匣子:“兄长去年偷喝我酿的桂花蜜时,可没说月光草这么可怕......”白曜袖中滑出一颗冰珠,不动声色地贴在夜煌灵脉处。

那是他用三个月灵力温养的”冰心咒“载体,此刻正顺着少年袖口的缝隙,将火属性灵脉的灼伤一点点冰封。

他看着夜煌边撒娇边往抄经卷轴里藏温养咒的小动作,忽然轻笑出声——这傻子,总把最笨拙的温柔藏在最张扬的套路里。

少年望着他背对着的身影吐舌,金瞳小兽们立刻围上来舔舐他掌心的血珠。

夜煌摸着袖口渐渐发烫的冰珠,忽然笑出声——那是白曜独有的”冰心咒“,专门用来修复灵脉暗伤的。

暮色中,禁地深处的金瞳莲忽然绽放,七十二片花瓣映着两个交叠的影子。

一片花瓣飘落白曜发间,另一片则被夜煌捏在指尖,轻轻吹向天际——那里有天光宗方向飘来的雪,正与幽冥谷的晚风缠成一片温柔的絮。

“下不为例。”

白曜说着,却替夜煌理了理被碎盏勾住的发带。

他指尖擦过少年耳尖时,听见对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嘟囔:“兄长的冰棱纹,比去年新制的雪蚕丝还好看呢......”这一次,白曜没有像演武场那样转身离开。

他袖中飞出一片冰棱,在碎盏堆里刻下小小的”曜“字阴火——那是给夜煌的灵器链新添的防滑纹,也是他藏在腹黑面具下,最首白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