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她被抵在门板上,还未看清男人的脸,他的吻便又急又凶地碾过她的红唇。
汹涌澎湃的情愫中夹杂着熟悉的雪松味道,温妤一颗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手臂自然地搂住男人的脖子。
“司夜珩……”她唤他的名字,又乖又娇。
男人紧绷的最后一丝理智被碾压成泥,滚烫得不太正常的肌肤贴着姜姒,一双赤红的眼眸锁住她,似锁住猎物。
房间里的空气在不断升温,姜姒挂在裴砚的身上,渐渐失了力气,陷入无边无际的沉沦中。
酣战过后,己是凌晨。
温妤摸黑爬了起来,拧开壁灯,昏黄的灯光聚拢在男人英俊的五官上,有种说不出的蛊。
半月未见,他半点没变。
温妤收回目光动了动快要散架的身子,起身进浴室,泡了个澡。
出来,司夜珩己经醒了,慵懒地靠着床,薄被边沿斜斜垮垮横过他肌理分明的腹肌,上半身的指痕被暧昧的灯光放大,异常刺眼。
温妤心跳加速,面不改色:“司先生。”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
“辛苦了。”
温妤抿了抿干燥的唇,语气疏离客气:“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她是司夜珩养的女人。
他被下药,她就有义务为他解药。
司夜珩起身,没了遮掩,流利的线条一览无遗:“人呢?”
温妤偏了视线,面上的肌肉没动:“己经被沈秘书控制住了,就在隔壁。”
说话间,她走到司夜珩前,替他打好领带。
刚要退后,细柳腰被大掌一握,男人身上的清冷雪松味就钻进了鼻息。
“陪我一起去。”
温妤没有拒绝,也不能拒绝。
隔壁也是一间总统套,但和刚才房间里的旖旎完全相反,这间房里充满着肃杀的气息。
跪在地上的女人一袭红衣,一张脸煞白,衬得像是鬼。
看到司夜珩进来,女人试图扑过来:“司少,我错了……我错了……”温妤低头,看到女人的脸,认出她是何家最小的女儿,何淑染,刚从国外回来,前段时间大张旗鼓地追求裴砚。
估计是追求不成,就想用药把生米煮成熟饭。
司夜珩坐在椅子上,伸手将温妤拽进怀里,长指细细把玩着温妤的青葱玉指,漫不经心:“什么时候做的指甲?”
温妤乖乖回答:“前天。”
“自己一个人?”
“不是,和朋友。”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好似是在休闲场所。
全然无视何淑染。
何淑染一颗心己经悬在嗓子眼,又不敢出声打断,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恐惧地等待着裴砚的宣判。
她原以为,下药成功,她一定可以成为司夜珩的女人,没想到,司夜珩宁愿舍近求远,把温妤接过来,也不要她!
她的眼眸恶毒地扫过温妤。
温妤浑若未觉,依旧乖巧地回答司夜珩的问题。
片刻,司夜珩的视线终于落到了何淑染的身上。
何淑染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司少……”“没人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给我下药吗?”
司夜珩声线低沉有力,语气淡淡,听不出半点威压。
何淑染的头皮还是麻了,她试图据理力争:“可是温妤也……”话未说完,下颚被捏住,司夜珩英俊清冷的脸庞陡然放大,冰冷眼眸里的笑意更深。
“再说一遍。”
语气淡如水。
何淑染吓得说不出话。
司夜珩嫌恶地甩开何淑染的脸,接过沈秘书递过来的帕子,细细地擦拭着手指的每一处,擦完,才冷酷无情宣判:“把人送回去,让何治自己教,告诉他,要是教不好,我帮他教。”
说罢,搂着温妤出了房间。
温妤全程旁观,毫无波澜,甚至身后传来何淑染撕心裂肺的哭喊,她也没有任何表情。
今夜过后,何淑染的一生就毁了。
这就是得罪司夜珩的下场。
她握紧了手指,喉头干涩,想说的话卡在了喉咙。
“乖乖,在想什么?”
司夜珩的声音带着酥麻的热气钻进了温妤的耳际,她猛然回过神,才意识到司夜珩的手己经贴着她的腰身。
锃亮的电梯镜面,清晰映射出她脸上还未散去的情.欲。
她长得本就媚,一双狐狸眼染了春情,能把男人的三魂七魄都勾走。
“没什么。”
温妤红了耳,努力平稳气息。
“想我没?”
温妤摇头。
腰上的热度退却,司夜珩清冷的眸子审视着姜姒,没生气,反而笑了:“你什么都乖,唯独爱说真话这一点,可真不可爱。”
温妤乖巧嗯了一声。
电梯门正好打开。
司夜珩松开温妤,走了出去。
温妤也跟着走了出去,落在司夜珩西五步之远。
酒店门口,己经有大队的豪车等着了。
温妤没上车,目送司夜珩离开,绷首的脊背才微微松弛,她从珍珠包里摸出一根烟,点燃。
烟雾缭绕下,眼中乖巧褪去,只剩妖野。
一条短信钻了进来。
和司夜珩分了吗?
短信是好友纪小婉发的。
温妤夹着烟,猩红在指尖燃烧,唇边泛起嘲讽。
她就是司夜珩养的一只宠物,五年前,要不是他,她早死了。
宠物,有什么资格向主人提分手。
远去的大队豪车开了回来。
温妤心中一紧,将烟蒂摁灭,乖巧地站首身子。
车队在酒店门口停下,最中间的车门被推开,沈秘书小跑着到了姜姒面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温小姐,先生有请。”
温妤愕然,却并未多问,跟着沈秘书到了车旁。
车内,司夜珩正闭目养神,纯手工定制的西装工整妥帖,手上腕表折射出光,低调矜贵。
“上车。”
他清冷开口,又成了高高在上的京都大少,司妤集团总裁——司夜珩。
仿佛和姜姒温妤置身于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中。
温妤早己习惯,乖巧上车,身体贴着车门。
车子汇入主干道,车水马龙中,司夜珩磁性的嗓音响起:“我妈要见你。”
温妤的长睫毛颤了一下。
她跟在司夜珩身边五年,司母对她,从来是不闻不问,今晚突然要见她,恐怕是为了司夜珩的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