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奶奶撕碎录取通知书,被哥哥拳脚相向,连父母都用沉默做了帮凶。
当我拼尽全力抓住向上的微光,恶意却如影随形——造谣、殴打、投毒接踵而至。
是谁夺走了命运的馈赠?
把谁折断了雏鸟的羽翼?
且看一个从泥沼中爬出的女孩,如何将命运的耳光,一一还回去。
1暴雨砸在破旧屋瓦上,震耳欲聋,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轰鸣。
我后背死死抵着潮湿的土墙,指甲抠进掌心,渗出月牙型的血痕。
炉灶里,柴禾发出“噼哩啪啦”的爆响,和奶奶穿墙而来的咒骂声混在一起:“赔钱货还想读书?
明天就滚去打工!”
低头望着地上被撕成两半的高中录取通知书,我的心阵阵绞痛。
墙角,煤油灯忽明忽暗,映出墙上那张泛黄的全家福——照片里六岁的我被挤在边缘,奶奶的胳膊死死搂着中间穿红毛衣的林阳。
说来也怪,自从生下我,妈妈的肚子就再无半点动静。
奶奶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出出进进,嘴里都骂骂咧咧:“断香火的扫把星”,“不会下蛋的母鸡”,“白费米粮的赔钱货”……直到那天,远房伯父领来了林阳。
奶奶的脸上笑开了花,“叫哥哥,”她一把将我拖到前面。
我抬眼看了看比我高一头的林阳。
我认识他,他是我们学校有名的打架大王!
爸爸和妈妈也喜笑颜开,拉着林阳左看右看,对着远房伯父千恩万谢。
从那天起,过继来的林阳成了我的哥哥。
而我的生活也从此跌入了地狱。
2“小满,你哥的洗脚水怎么还没烧好,真是个废物!”
堂屋传来奶奶的吆喝。
我机械地端水起身,麻木得像个提线木偶。
走到八仙桌前,看见哥哥正翘着二郎腿打游戏,桌上堆满了各种零食。
奶奶正剥好一个鸡蛋往林阳嘴里送,转头看见我,“啪”地把碗拍在桌上:“还杵在那干什么?
去劈柴禾,明早等着用!”
这样的场景,我已经记不清经历了多少回。
哥哥是家里的皇帝,而我就是一个奴隶。
玩具、书包、压岁钱,甚至一碗白米饭,只要林阳皱皱眉,奶奶就会把属于我的那份夺走。
爸爸总是在旁冷漠地看着。
“女子无才便是德。”
这是他教育我的口头禅。
妈妈则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