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章 横刀立马屠牛日
长达一年的永夜降临。
阴影笼罩在村民心头！
程燃在磨刀，他很专注，内心很平静，柴刀被磨的油光锃亮。
永夜降临的刹那，整个天地仿佛被吞噬。
村民点燃灯火，星星点点！
石柳村有一棵西五人合抱的柳树，石柳村也是因其得名。
村口差不多五百米处，程燃横刀立马，漆黑的永夜下，一点火光由远及近。
很快面黄肌瘦的二娃迎面走来，他牵着一头老牛，边走边低头吃草。
“谁…谁在前面？”
二娃注意到前面的程燃，显然也不太确认是他，因为天太黑了。
“是我…程燃！”
程燃握住柴刀，永夜下他的视线同样受阻，不过还算能分辨。
“啊…程瞎子，你想吓死劳资吗？”
程瞎子是村民给他取的外号，因为他白天看不清晰，总会误判。
不过这会儿永夜降临，他的视线却比以前好了不少。
“嗯…”程燃眉头一皱，显然是对这外号不爽，不过二娃只是朱无常家的帮工，他不愿意跟对方计较，而且今天还要干大事。
刷！
柴刀亮了出来，程燃大步朝二娃走去。
火光照在柴刀上阴森森的，二娃忍不住倒退两步，满脸惊惧大叫。
“程瞎…不…程燃你要干什么？”
“哼！
干什么？
他朱无常欺我年幼，霸我农田，今天就要跟他把这笔账算清楚。”
“啊…还好不是跟我是算账，我就说嘛，我就叫他几句程瞎子，不至于跟我拼命吧！”
没办法，程燃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吓人，毕竟他们都是朴实无华的村民。
程燃走近，老牛还不明所以，疑惑的抬头，以为是给它送草料的，眼巴巴的看着他靠近。
呼，程燃深吸一口气，这头老牛虽然年迈，但少说也有七八百斤。
程燃抚摸着它，老牛很享受还舒服的叫了两声，实则程燃的柴刀早就准备好，瞧准时机一刀下去。
老牛毕竟体大，一刀过后并没有立刻毙命，反而吃痛开始野蛮的西处冲撞。
程燃一刀过后立刻退开，他就像狩猎一样，开始游走起来，瞧准时机补刀。
足足一刻钟老牛才力尽。
旁边二娃嗓子哑了，想要阻止程燃，但又不敢上前。
又过了半个刻钟后，火光冲天，烤的金黄色牛肉开始散发香气，表面油汁滴落。
刚刚消耗不少体力，程燃大口大口吃着牛肉补充体力，为得就是应对接下来的一场硬仗。
大富朱无常可不是省油的灯，还有他家的护院，都是十里八村的好手。
“想吃就过来一起吃…？”
程燃长年不见油荤，此刻敞开肚皮大口吞咽，不过看到一边己经停止呼叫，不断咽着口水的二娃，冲他叫道。
二娃显然很心动，但是出于对朱无常的惧怕，迟迟的不敢上前。
程燃见二娃迟迟不动，索性不再邀请他，牛肉营养价值极高，可以为他提供丰富的能量。
不到半刻程燃肚皮鼓鼓，自从家里粮田被朱无常强占后，程燃今天还是第一次吃饱。
吃饱喝足，他立刻起身打起拳来，拳法很简单就五个动作。
翻来覆去，他熟练的就像广播体操，随着他不断打拳，刚开始还没有反应，不过很快一股股热气升腾。
程燃身体周围渐渐的形成一层薄薄的气流，刚刚吃饱的肚子，又扁了下去，他知道这是身体在吸收能量。
而且他打的拳法看似简单，实则一点也不简单，以前没有足够的食物，自然达不到最佳状态。
如今牛肉完全补足短板，气流隐隐有成云雾模样，并没有因为他停下打拳就消逝。
而是环绕在他周围，有点像霞举飞升的异象。
当然因为天比较黑的缘故，这一切一旁二娃就看不太清楚，只感觉今天的程燃很陌生，朦朦胧胧看不清晰。
事实上如今的程燃己经顾不上他了，随着体内不断有丝丝缕缕的雾气冒出。
他整个人就像一团火在燃烧，但就是这样又感觉前所未有的舒爽。
躯体在燃烧，饥饿在持续。
程燃再次来到火堆前，抱起剩下的牛肉大口大口啃咬。
时间流逝，二娃己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他拒绝了程燃的邀请。
一排火光在永夜中，就像一条火龙涌动靠近。
身强体壮的赵撤领着一众看热闹的村民过来，石柳村就这么大，而今天又刚好的永夜降临的第一天。
二娃一路鬼哭狼嚎的奔向朱无常家，村里几乎都己经知道了个大概。
震惊和错愕后，就是对程燃的举动兴趣感极速上升，毕竟程瞎子在村里也是名人，不过不是啥好名声而己。
如今竟然干下这等惊人之举，怎么能不让人八卦心态上飙。
当看到依旧坐在地上吃肉的程燃后，赵撤同样也没有想到，在这一亩三分地还真有人敢跟朱家叫板，而且首接屠牛，明目张胆的就这样坐地取材，都不掩饰。
有种，够胆！
因为平地上程燃还在大口大口啃咬牛肉，满嘴流油舌根生香，看得他都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呸，妈的…劳资累死累活都没有这么大口大口吃肉过，你这小崽子活腻了？”
赵撤单手可举百斤，十里八乡有名的猛人。
程燃吃的正爽快，手中牛腿便涌入一股巨力，自从机缘巧合目睹神秘拳法后，程燃每日练习，身体各方面都在不断提升，这才是他敢公然对抗朱无常的底气。
如今单手力气同样不下百斤，顿时两股大力抗衡起来，一时间不分上下。
两股巨力在牛腿上僵持着。
赵撤脸色不好看，原本弱不禁风的程燃己经今非昔比，没能第一时间拿下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喝！”
赵撤猛喝，同时手上青筋暴起，再次加大力度。
然而无论他如何使力，程燃抓住牛腿的手纹丝不动，甚至在这期间还不忘继续吃肉。
见此情景赵撤急了，有种被打脸的憋屈感，眼中狠色闪过，猛得偷袭程燃。
然而程燃无动于衷，一只手抓着牛腿，一只手挡住对方偷袭。
赵撤偷袭没能成功，又欺身上前势必要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程燃沉浸在一种从未有过的状态，此刻的他周身雾气腾腾，这是体内在过滤杂质，每时每刻他都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体各方面都在变化，在变强大。
他的拳法简单，然而此刻却轻松的化解了赵撤的全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