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林弃

养花实录 千万瓦 2024-11-27 06:5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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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多你负责做logo,陈静做包装和海报。

最后我们再去联系一下厂家关于这方面的材料能不能做……”“……大概分配就是这样,后续工作再联系。

散会。”

林弃分配完小组作业的工作,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遗漏的地方,开始低头整理东西。

“组长,你这就准备走了?”

陆闲竹往后靠在椅子上,“不留下和我们去一起去吃个饭吗?”

林弃关上电脑,声音冷淡又疏离:“不了。

晚上家里有事。”

“那好吧。

真羡慕家在本市的人,周内都能有时间回家。”

陆闲竹伸了个懒腰,开始抱怨,“刚开学就要搞小组作业,也太烦了吧。”

“这作业又难程序又多,老爷子能给这么多时间来做,可偷着乐吧。”

陈静打开手机,“忙得这两天迎新我都没去,也不知道我们社团能不能忽悠到几个新人。”

“怎么这表白墙都是寻人的,就没人来问我们茶韵社怎么加入的吗?”

陈静翻来翻去,发现居然寻的都是同一个人,“别说,这人还挺帅。”

“给我看一下。”

陆闲竹凑过去,“我靠!!

快去评论区看看有没有他联系方式,申请加一下朋友圈也能涨点面子啊,欸这评论还有视频,看看。”

林弃把资料文件放好,拉上电脑包的拉链,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晚宴早己经开始了。

手机里来自林淑宁的信息和未接电话堆了十几条,林弃调了静音,都没收到。

妈:今晚有很多家族的长辈都会来,过来认脸。

妈:记得穿得正式一点,给你订的几件高定一次都没穿过,别人怎么看我们?

认为许家不认你?

不把你放在眼里?

妈:你怎么还不来!!!

等着各位看我笑话吗?

林弃侧脸看了眼窗边,玻璃上倒映出自己一身宽松的长袖长裤,不经打里的样子。

他没有耐心看完消息,指尖在屏幕上快速划过一遍,心里想着得先回一趟野云渡的别墅换衣服,再叫司机来接,这样能给足林淑宁想要的面子。

虽然被一群人盯着打量议论很别扭也很尴尬,但这能让林淑宁开心。

他收回目光,拿起东西就要走,步子刚迈出去,耳边出现一阵既熟悉又陌生的旋律。

慷慨激昂的电吉他音,犹如喷薄的火山岩浆,洒落在林弃心里的每一寸境地,让心脏一阵发麻。

林弃转眼望过去,那声音是从陈静的手机里传来的,她和陆闲竹如今正碎碎地跺着脚激动着看手机里的视频。

隔得太远,看不清屏幕里的人,只能隐约看见一个弹着电吉他的人的轮廓。

是池歇。

“这个表白墙,能分享给我吗?”

林弃问她们。

“啊?!”

陈静把视频暂停了,“可以啊,发过去了。

你不是从来不关注这些的么?

喜欢这首歌?”

林弃:“嗯,比较爱听。”

“那可惜了,这个人说这首歌还没完全编完。”

陆闲竹摇了摇头,视频里这个显眼包可真有魅力啊,居然让这个从来不闻八卦事的人都想来看一眼。

“谢了。

先走了。”

收到陈静发来的消息后,林弃拿着电脑走出教室。

这几天新生军训己经开始了,透过田径场边的拦网,能看到有些连还在晚训,有些连围着圈圈表演唱歌,青春洋溢。

池歇大概会在其中,不过像他那样的性子,偷溜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林弃戴上蓝牙,低头翻开陈静的分享。

池歇的五官轮廓褪去了少年时的稚气,不过笑起来还是和当初一样欠,说的话也还是一样的狂,做出的行为还是池歇一贯的风格,又像是什么都没变。

当年池歇不知道脑子哪根筋又搭错了,开始学电吉他,学了一个月就搬到他面前开始耍帅。

他也是在那时候第一次听到这个韵律,那时的池歇指法青涩,连音符和***都没学全,弹出的音色气势还不够,但这首歌他却出奇地记了好久。

他又想起当初问池歇:“这是什么歌?”

“嘘。”

池歇将食指放在唇边,闭上眼回忆感受了一会,倏然睁眼。

林弃记得那时的池歇眼睛很亮,笑得也很灿烂,就像发现了自己像个什么天才般凑到他身边,说:“林弃你有没有录音啊?

这歌还没名字,刚刚我脑子自动就生成了这段旋律,早知道小时候我妈塞我去学音乐我就学了,也怪我妈心不够狠,怎么哭怎么闹不给我走不就好了!

不然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应该是英俊帅气幽默风趣高智商天才音乐家——池歇。”

如今又一次听到这个韵律,池歇的技术明显己经提高了几个层次,光是站在那就像有一阵强风。

不过己经过去两年多,这位天才居然还没能把这首歌编完,一点都不像他的风格。

更不敢置信的是,池歇居然也考来A大了。

林弃翻开评论,有一个高赞把池歇的联系方式放上来:来咯来咯。

帅哥的微信在这~图片他点开看了一眼,发现这人的微信头像和评论的那个人的头像一模一样。

朋友圈公开的第一条内容是:今晚八点三十,训练场,懂的来,什么歌都能点。

林弃看了眼时间,正好八点三十,操场里灯光昏暗,手机电筒如无数亮眼的星点摇晃。

他伸手在耳边长按蓝牙,里面传出一阵机械女声:“透传。”

“哇~池歇!

池歇!

池歇!”

操场里的掌声与呼声铺天盖地袭来,林弃看见一个高挑的人被推到人群中央。

那人被众人簇拥之下,低头调试设备,比了个手势,全场的哄闹声变小了。

音浪势如破竹,池歇一秒进入状态。

林弃站在田径场外昏暗的灯光里,离得太远,依旧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但声音却很清晰,他只站在原地安静地听了几分钟。

他很喜欢听音乐,这曾是他脱离痛苦情绪的一味药,虽然后来不怎么管用了。

在今晚却像死灰复燃,让他平缓的心跳一次又一次产生奇异的频率。

“铃铃铃~”电话***从蓝牙里传来。

像是短暂的梦一秒回到现实,林弃低头看了眼来电人,又往田径场里又看了一眼。

多少年过去,那人依旧万众瞩目。

他低头,将那抹微不可察的笑意藏在阴影里,迈开步子往外走,在电话挂掉的前两秒才接起电话。

“你怎么还不来?

宴会都快结束了。”

林淑宁尖细的声音传来。

“刚处理作业。”

“都叫你不要太在意这些东西。

当初要不是你不够争气,早该保送经管专业的。”

林淑宁声音压低一点,“等你毕业了反正也是要来公司的,学这些有什么用呢?

还不如打好关系,让公司上面那几个老头看好你。”

“他们看好我,这公司也不会是我的。”

“你这是什么话?!

你难道不是许博商亲生的?

凭什么没资格?!

他许嘉期姓许,你就不姓许了?”

林淑宁压低的声线,话却失了控。

林弃想反驳,却听到了电话另一头林淑宁哽咽的声音,话到了舌尖,又咽回肚子。

“你待会不用回家了,首接去游艇。

今晚你们年轻人还有party。”

“嗯。

我待会过去。”

“记得换身衣裳,许家二公子每天穿得像个流氓,算什么样子。”

“好。”

船上肯定都是不认识的人,还有一个嫉他如仇的许嘉期,林弃一点都不想去。

他挂了电话,在学校门前拦下一辆空车:“师傅,去野云渡。”

说完,才泄气一般侧身靠在车座上,出租车里的奇怪香氛味冲上大脑皮层,令人一阵发晕。

他降下车窗,看外面繁华的夜景不断转换。

许嘉期是许博商和第一任妻子生的孩子,光看名字就知道他一定是在满腹爱与期望中出生。

而他林弃,一个连名字里都带着抛弃意味的人,只是破坏他们家庭幸福美满的象征,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