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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贺走出办公室,走向了通往天台的方向。

他烟瘾很大,己经在自主控制过一段时间,医院属于公共场合,不允许抽烟,但他就爱做这一件出格的事,烦闷的时候会去多抽上一支。

比如现在他就感觉烦躁。

急诊室传来了一个出车祸的信息,杨泰易。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烟盒,他熟练的拿出一支叼在嘴上,低头间,打火机划过蓝绿色的花。

淮川医院很大。

站在五楼的天台他甚至只能看到医院的房楼,看不到属于医院外的其他建筑物。

只看到整个城市的上空明亮与黑暗交辉。

离他很远的淮川双塔闪着五色交杂的霓虹灯。

一支烟灭后,他忍下了想再抽一支的冲动,往嘴里塞了颗口香糖。

转身背对着淮川市整个夏夜里的霓虹灯离开。

他刚从楼梯口下来,拐进他科室的楼道,科室前台的护士就喊住了他。

“吴医生,刚刚有个摔断了腿的住进来了。

在5号房”吴贺点头:“嗯……我知道了。”

他先去了一趟办公室,他本想点开ct室传过来的片子看看,想了想又放下了鼠标。

起身走到了5号房,淮川医院的病床都是一屋两人。

现在5号病房只住了一人,就是刚住进的人。

他走进去,他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这人,皮肤比正常人稍微黑一点,五官端正,凑在一起却还算帅气,俊郎的帅。

双手戳着手机屏幕,手上有许多伤,看的出来刚刚血珠外渗,虽己经处理过了,但破损的衣服上还是沾了些血迹。

他的到来并没有让人从手机屏幕中抬起头来。

吴贺走向前,看着他肿胀的脚开口稳定道:“杨泰易?”

黏在手机上的人终于抬起头看他,还抬了下手腕,“对,医生,我是。”

像小学生被突然被踢出回答问题一样。

果然物以类聚,梁予和也是一样,偶尔一惊一乍的。

“一会护士过来打消炎针,你家属呢?

要签字。”

杨泰易把手机随意的放在了被子上,指了指卫生间门口,“医生,她在卫生间。”

吴贺没往他指的方向看去,而是往床头柜上看了几眼,“你片子呢,我看看。”

杨泰易伸着受伤的手,打开床头柜上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ct片递给他。

吴贺接过,拿起片子在灯光下看了几眼,“你的?”

“哦,拿错了,这才是我的。”

杨泰易发现拿错了,便把另一张急忙递了过去。

吴贺压下心里的烦闷,拿起对着天花板的光线看了起来,卫生间传来抽水声。

“羊二,你到底会不会骑车?

我快疼死了。”

卫生间门打开,声音也传了过来。

吴贺听到熟悉的声音,便向说话的方向睨了人一眼。

“家属?”

跟随声音的视线收回,看着片子,轻声出声。

不冷不温,多一分情绪太温热,少一分情绪又显得太寒。

像是手机里的自动适光线,自主就找到了合适的亮度。

“额……对。”

杨泰易点头。

梁予和打开门的瞬间,看到灯光下站着看片子的白色修长身影。

愣了几秒,缓过后,有些兴奋的开口,“喂,吴贺,你怎么在这?”

吴贺递回片子,看向她,把她从头到尾扫了一遍,在她打着石膏的手上停留几秒,皱起了眉,“我在这上班。”

梁予和淡定的移开脸,发现这人怎么这么冷淡,又为自己无语的开场尴尬。

他本来就在这上班啊,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还怪会问的。

“梁予和,你认识?”

杨泰易觉得两人之间好像认识又不太熟的感觉。

“嗯,认识,我老同学嘛。”

梁予和说道。

“你的片子呢?

给我……”吴贺没理两人相互看来看去的小动作,压下越来越沉闷的心,开口问道。

“这,就你刚看的那张。”

杨泰易连忙递上去。

“对啊,老同学快帮梁予和看看,伤的重不重?”

吴贺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淡。

梁予和走到他旁边,“刚刚急诊科的医生看过了,我没多大事,打个十天八天的石膏就行了。”

“嗯。

破的地方消过毒没有?”

吴贺把片子递给她。

梁予和接过后,又问道,“消过了,贺哥羊二他没事吧?

脚比村里的牛蹄还粗了。”

“没什么,截了就行了。”

语气淡凉。

“什么?”

杨泰易睁大了双眼看向梁予和。

吴贺说的很小声,但床上收ct片的人还是听到了。

梁予和也有些惊讶,“你确定?

不抢救?”

吴贺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刚到自己下巴,抬着头眼睛眨了几下,有些无辜。

“开玩笑,小事消了肿后动个小手术就行了。”

杨泰易听后,才放下心来,“我艹,梁予和你这老同学真是吓死我了。”

梁予和给了他一个白眼。

吴贺又交代了两人几句注意事项。

两人点着头代表在听。

然后又转头对杨泰易说道:“一会要签字,最好是法律意义上的家属签字。”

“医生,我没有其他家属,梁予和就是我的家属,她能帮我签。”

吴贺盯着梁予和看了几眼,没在说话向着门口走去。

“家属,过来签字。”

出门时喊了梁予和。

梁予和跟在人身后走了出去。

一身白大褂的人,从后面看和医院里的其他医生并无二异,可能也就身材修长了些。

可是梁予和不看他正面也能想到他那眉时常微微皱起的脸,清冷的面容清俊疏离。

三个月没见,这人感觉更加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