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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骨骼断裂的脆响轻轻拨开了降尘双眼,其人被不知名法器绑在一根石柱上。

不远处,一位顶着牛角得山贼甩了甩手腕,将刚撕票的人质丢进一口大锅中。

“穷鬼一个!”

山贼一个跨步来到顾尘面前,“小鬼,轮到你了。”

降尘却是对此毫不在意,眯着眼扫过洞内。

数百具尸体整整齐齐码在东南角,活着的几十号人像待宰猪羊,跟自己一样被绑在一根根石柱上。

“大爷,我是天泉城主的侄子,值钱的很。”

降尘咧嘴一笑,那牛角山贼的拳头悬停在其面前。

“呵,既然你这么能吹,那大爷就留你两个时辰的命!”

山贼冷冷的呼出一口烟气,转身便走,“两个时辰后没有赎金,你就去那边扎堆吧。”

望着那小尸山,降尘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哎,人心…不对,牛心险恶啊!”

“谁说不是呢,主人。”

一道童声自降尘肩头响起。

降尘扭头看向右肩头,一只巴掌大的土狗幼崽百无聊赖的趴在那里。

“阿黄,你来啦?

当票呢?”

“……”无语的阿黄切了一声,随即不耐烦的反驳道:“主人,你忘了自己又被那个穿越者的残魂影响到脑子了吗?

同样的对话我们己经进行过9次了!

9次!!”

听着耳边的咆哮,降尘尴尬的笑了笑,眸中的委屈和抱怨变为歉意:“对不起,刚刚跟李叔一起看了几本漫画书,不小心入迷了。”

“呵,”阿黄见主人意识稳定,也懒得再配合着犯傻,随即向前一跃。

还未落地,它便长为一只普通的大黄狗。

“主人,杀几个?”

“除了人质都杀了,让秋霸那个家伙肉疼一下。”

降尘丢掉束缚自己的绳子,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右腿,“对了阿黄,老规矩。”

“汪汪,了然,一切罪恶都将绳之以法。”

口中涎水不断的阿黄点了点头,笑的极为狰狞。

也就在阿黄应答之时,一个顶着牛角的山贼发现了它。

“哪里来的野狗,正好给老子当下酒菜。”

“辣鸡牛妖,还是你进本尊肚子里吧!”

——约莫一刻钟之后,浑身浴血的阿黄骂骂咧咧的回来了。

“他娘的,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杀了老的又来个老不死!

呸,撑死老子了!”

阿黄打了个饱嗝,于半空化作小狗崽,落入降尘怀中。

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极其讨人可怜。

降尘也知道阿黄己经解决完后顾之忧,而后便开始装逼了。

嗯,装逼。

主要为了看看有没有知恩图报的“好人”,以便钓鱼。

降尘清了清嗓子,学起和穿越者残魂一起看过的某部小说,里面主角的样子。

只见他食指中指并拢,点向虚空:“诸位,相逢便是缘,本尊离去之前送尔等一场大造化。”

话音刚落,洞顶很是附和的立马塌陷。

数百道裹挟着魔气的匹练如暴雨倾泻,却在触及降尘头顶三尺时诡异地拐弯,反而将地上的山贼尸体绞成粉末。

不用想就知道,这绝对是阿黄玩儿的“把戏”。

对此,那些被救下的肉票们看不透,更想不透。

但其中有个眼力不错的白面书生忽然跪地叩首,浑身颤抖着指向天空:“这是…这是数万年以前幽魔老道才能布下的万魔食灵阵,一定是前辈故意在此做俘,阻其残魂复活?”

降尘茫然抬头,看到漫天血雾中浮现的无数狰狞鬼脸。

他强忍胃部翻涌,硬着头皮背出穿越者记忆里的台词:“夫大道如渊,岂在鲸饮沧浪?

尔等需明万道本源之变…”其开口的同时,忽有九霄雷音自血雾中炸响,竟将漫天鬼面震作金粉簌簌而下。

那白面书生接过一缕金霞,七窍流血,伏地大恸:“前辈垂赐,如沐天恩!

晚辈微末之躯,竟蒙劫火洗髓,此恩此德,纵百世难偿!

他日若得窥仙途,必倾尽所有,以报今日再造之泽!”

此言一出,不明所以的其他人当即盘膝坐地,一边感慨降尘仁义无双,一边死命的净化自身根基。

不过,在场除了还有一个跛脚的中年汉子也对降尘表达同样的誓言。

其他人,都是有便宜就占、只会说空话的***。

随着降尘的“废话”继续,在场有不少家伙相继突破境界桎梏。

其中当属那白面书生,头顶出现个散发七彩华光的小人。

“这是…仙品元婴,最顶级的仙品元婴。”

“此人天资卓越,是哪个家族的子弟?”

“……”听着周围的大呼小叫,阿黄不耐烦的撇了撇嘴,对降尘传音道:“主人,你每次讲那个穿越者记忆里的废话,都会让几个傻子顿悟,你说奇不奇怪?”

“我又不能修炼,这世上所有的事情对我来说都很奇怪。”

降尘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其眸光也落在了那白面书生身上。

“几十年之后我就会沦为一捧黄土,连尸变都不行,恐怕我才是最奇怪的吧!

呵呵,一个无法修仙的废物。”

阿黄叹了口气,没有回话。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难以平复心绪的降尘又从本界没有的道德经中摘了两句,当做收尾。

“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此言送予尔等护持心境,离去吧!”

不远处,那境界稳定的白面书生听出降尘话语中的离意,冲上前便要来个感恩、磕头、拍马屁三件套。

可他还没跪下,就被降尘一言制止。

“小友,老夫剩余寿元不足一甲子,你若有心…将来为我立个无名灵牌即可。”

“前辈…”那白面书生颤抖着嘴角,重重磕了一下后,当着降尘的面就开始掐诀施法。

再加上其周身暴动的灵气和山河震动之音,搞的降尘都以为自己露馅了。

“阿黄,他这是……?”

“主人莫慌,这次碰上知恩图报的超级大好人了。

这个饵,天道吃定了!”

果不其然,那白面书生念叨了一大堆之后,身形样貌极速衰老。

呼吸之间,他便从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变为一个优雅气质的长须大叔。

“扑通”一声,白面书生重重的跪在地上。

“蒙前辈赐缘,使吾朽木逢春!

昔日被毁之基今朝得以重塑,且更胜往昔!

此恩此德,唯有以命相报!

然弟子心有大仇,仍需性命在身。”

“弟子今日立誓,愿以八秩寿元献于前辈,助前辈延寿续道!

若弟子将来大仇得报,将来必随前辈堕入轮回!”

白面书生话音刚落,那跛脚汉子也是几步来到近前,纳头便拜:“晚辈境界低微,亦有仇怨在身,今日得此机缘,愿献上三秩寿元。”

“你二人…”头一次经历这种情况的降尘几欲再言,最终也只是半抬右手,长叹一声呜呼哀哉。

就在这时,阿黄“嘎”的吐出一块青铜令牌,以飘忽不定的空灵之音说道:“我家主人离去之后,今日之事便只余你二人知晓,我己在你二人身上留下一份长生大道,愿你二人永固正道,切莫误入歧途。”

闻言,白面书生与跛脚汉子带着感激连忙叩拜。

再抬头,发现己身处陌生之地。

另一边,盘算着下次去哪儿打工的降尘刚选好地方,就“唰”的回到了自家大门外。

“吱呀”,院门打开,一位正在收剑的青衫老者走了出来,正是管家姬伯。

“少爷,恭喜您的寿命刚刚多了一年零19天,天道…也咬钩了。”

听闻此言,降尘并未有多高兴,反而严肃的问道:“那我爹娘的棺材板?”

姬伯笑了笑,轻声回道:“要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