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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当然知道,”姜紫衣神秘一笑,“我知道的很多事,你却未必知道。”

“哥,加油啊,你可不能输……”李淳鱼紧张地扯了扯李淳丰的衣袖。

她可不管地是方还是圆,她只知道她哥哥如果输了,她今天就吃不了好吃的。

“现在轮到我问问题了,”姜紫衣在脑袋里搜刮了一圈,想起一个坑人的题,手指旁边一棵歪脖子枣树,“树上骑个猴,地上一个猴,一共几个猴?”

“一二三四……”李淳丰老实地掰着手指数了数,“八个!”

“错!”姜紫衣伸出两根手指,给他比划了下,“树上骑着一个猴,地上一个猴,所以一共是两个猴哦!”

哼,小兔崽子,忘了告诉你,老娘活了三辈子哦,想坑我,你还嫩了点。

“哥!你错了,树上骑个猴,地上一个猴,加起来是两个猴啊!”李淳鱼懊恼地扒拉她哥。

李淳丰拼命挠头:“不是树上七个猴吗?”

“不是!”李淳鱼道,“是‘骑’,不是‘七’,你听错了!”

“属下也能做证,姜家小姐说的是‘骑’。”旁边侍卫拼命点头。

“……”靠!还带这么玩的?

“刚才可是说好了,”姜紫衣摆出一副胜利者姿态,“你们俩要叫我什么?”

李淳丰皱眉,看了一眼李淳鱼,红着脸道:“等你和父王完婚了,本世子自然会改口!淳鱼,我们走!”

李淳鱼却没挪步子,眼睛依旧盯着地上那油纸包着的烧麦。

姜紫衣心头一震,这小姑娘该不会要和星儿抢吃的吧?这么饿吗?

“你俩是不是还没吃饭?”

“吃过了,”李淳鱼小声蛐蛐,“但是没吃肉啊!”

早上只有大枣粥,配芙蓉豆腐。

“临安王不让你们吃肉?”姜紫衣问。

“嗯。”李淳鱼可怜兮兮地点头,“我已经十天没吃肉了。”

“淳鱼!”李淳丰大喝一声,默了默才缓缓说道,“父王说要给母妃积德,临安王府内忌食荤腥。”

姜紫衣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俩孩子长得像猴,原来李千聿那家伙不给孩子吃肉!

什么王府内忌食荤腥,这是什么烂规矩!难道她以后也要跟着吃素?

“那你们可以自己出府去吃大餐啊!”

“父王只准我们每月出府吃一次肉,”李淳丰低头道,“把我的零用钱都没收了。”

“!!”姜紫衣倒吸一口凉气,她嫁给临安王是为了享福,不是为了当苦行僧,“走,我带你们去吃肉!”

“好!”李淳鱼立刻拉上她的手。

“二小姐,这是我们临安王府的事,二小姐还没过门,这事儿还是别管了。”那侍卫上前一步,阻拦道。

翠宝也劝说道:“小姐,这事儿你别管了,万一惹了王爷生气,搅黄了婚事就糟了。”

姜紫衣低头看看两个眼巴巴的娃,她也不想节外生枝,但这两个娃以后一个是太子,一个是迎阳公主,她后半辈子的幸福可都靠他们了。

这么一想,姜紫衣下定决心:“走!我们去四海酒楼吃饭!”

出嫁前,父亲给了姜紫衣一些银子,说让她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她今日索性拿出二百两,给两个娃点了一桌荤菜大餐。

李淳丰还有些拘束,看着满桌的肉菜不敢吃,李淳鱼却是已经大口吃上了。

“哥,怕什么,母妃请我们吃饭,你怎么不吃?”

李淳丰白了她一眼:“你改口可真快。”

李淳鱼抱着鸡腿“嘻嘻”一笑:“早晚都要改口的嘛!早改晚改有什么区别?”

“你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临安王不让你们吃肉,这是他不对,”姜紫衣给李淳丰盛了一碗鸡汤,“放心,以后等我进了王府,肯定会跟厨房说给你们做荤菜吃。”

重点是她自己也得吃肉啊!

“对!”李淳鱼鼓着腮帮子道,“不放肉的菜简直没有灵魂!”

李淳丰接过鸡汤喝了起来:“父王不会同意的,了绪大师说了,我母妃的魂魄要登极乐,得攒功德,所以王府里的人都要吃素。”

“超度?”姜紫衣纳闷,好好的为啥要攒功德?“你们母妃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李淳鱼啃完了一个鸡腿,又端起碗开始吃肉丸子,“那时我们还小呢!只听说父王在母妃的棺木上磕破了头,差点也死了,后来得了个给母妃超度的法子,父王才答应活。”

“啧啧……看不出来,临安王他这么痴情呢。”姜紫衣摇摇头,自己也端起饭碗开始大口炫饭。

李千聿有多痴情她不管,他要怎么给亡妻攒功德都可以,但不能逼着她吃素念经。

互不干涉,这是她的底线。

三人吃得正开心,忽听见楼下一阵吵嚷,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走上楼来。

众人簇拥在中心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美少年,身穿浅紫竹纹锦袍,长发高高束起,神情倨傲。

“妹妹,周若虚!”李淳丰扯了扯李淳鱼的手肘,后者连忙擦了擦满嘴油,像做了贼似的。

“我……”李淳鱼连忙站起身,想去楼梯上迎接那少年,却被姜紫衣拉住。

“别去。你是临安王府小郡主,犯不着给谁当舔狗。”姜紫衣说着,又塞了一个鸡腿给她,“咱们吃咱们的。”

镇北侯府和临安王府是邻居,前世迎阳公主特别稀罕镇北侯世子周若虚,甚至为他求了陛下赐婚,可周若虚却对李淳鱼却极其反感,成亲前就纳了几名妾室。

李淳鱼嫁进镇北侯府之后,把那几名妾室赶的赶,暴揍的暴揍,周若虚就开始流连青楼,甚至把青楼女带回家羞辱妻子,闹得鸡犬不宁。

姜紫衣记得前世李淳鱼最后虽然有权有势,但气出一身病,小小年纪就呈现出油尽灯枯之相。

“舔狗……是啥?”李淳鱼问。

“以后慢慢跟你说,现在你就吃你的鸡腿。”姜紫衣感叹这俩孩子太难教了,恋爱脑肯定会遗传,李千聿那个恋爱脑就遗传给女儿了。

“哦。”李淳鱼勉强理解了这个词,接过鸡腿重新坐下来,仍旧不安,“可我若是不去打招呼,万一他看见我了……”

姜紫衣淡定说道:“他若眼里有你,自己会来和你打招呼,他若是眼里没你,你去了又能怎样?”

李淳鱼低头不语,李淳丰看姜紫衣的眼神极度赞同,又多了几分崇拜。

对!他早就想跟妹妹说这样一番话,可就是不知道怎么说,还是后娘聪明,把他想说的都说了。

“若虚,你瞧,那不是李淳丰和李淳鱼吗?”楼梯上传来嬉笑怒骂声。

“闭嘴!”紫袍少年脸上泛红,眯眸看了眼二楼雅间方向,他很确定李淳鱼方才看见他了,明明是要过来找他的,可不知为何又坐下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他视而不见,真让人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