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站在医院的自动扶梯上，消毒水的气味让我微微皱眉。手机里是陈默发来的消息："老林，我在心内科门诊等你，你外婆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刚要回复，抬头的瞬间，我愣住了。对面下行的扶梯上，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我心跳漏了一拍。五年了，她几乎没变，还是那么瘦，黑色大衣，长发微卷，只是眼神疲惫了许多。

苏雨晴。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相遇，她明显也愣了一下，随即快速低下头。我想叫住她，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等我回过神来，扶梯已经将我们带向相反的方向。

"林远！"突然听到她的声音，我猛地转身，看见她站在扶梯底端，仰头望着我。

"有空聊聊吗？"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我心里一阵翻涌。

十分钟后，我们坐在医院旁边的咖啡厅里。她点了一杯美式，和以前一样，从不加糖。

"外婆还好吗？"她率先打破沉默。

我苦笑："你还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当年过年我们一起去看望她，她非要教我包饺子。"她低头搅动咖啡，"那是我第一次包饺子。"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年除夕，外婆的厨房里，她笨拙地揉面团的样子，脸上沾着面粉还不自知。我帮她擦掉时，她红着脸躲开，却被外婆调侃得更害羞。

"外婆最近心脏不太好，"我回到现实，"陈默帮忙约了专家。"

"陈默？他现在也是这家医院的医生？"

"嗯，心内科主任医师。当年那个整天逃课的家伙，现在可正经了。"

她轻笑了一下，却没接话。沉默再次笼罩我们。

我忍不住打量她，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只是眼角多了些细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