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住在奶奶家。
依稀记得有一个带着院子的小平房,每每到了晚上,房顶上会有好多好多壁虎,密密麻麻的,拿手电筒一照就西散开来。
偶尔还会看见马蜂窝。
小时候胆子比较小,只敢在院子里上厕所,挖一个小土坑,上完之后再用一些土盖住,正好给院子里的黄瓜施了施肥。
奶奶家的窗帘是蓝色的,毯子往身上一盖呀,白色的静电就噼里啪啦的起来了。
我经常玩的入迷。
把被子猛地掀起,划一下,猛地盖住,再划一下。
对于小小的我来说,己经足够有吸引力。
记忆里睁开眼,嗓子往往是干疼的。
窗地下有一箱快熟透的柿子。
爷爷奶奶会特意留给我吃。
午饭是我最喜欢的土豆丝,我坐在小木板凳上,前面好像还有一个正方形的电视机,脑袋上还插着两根天线。
放的什么己经不记得了。
太久了,早就忘了。
巷子对面住的是一个比我大几岁的男孩子,用现在的话来说可以算是竹马,但也不完全算,因为后来分开了。
小时候经常跟着他***后面屁颠屁颠的跑。
他家的玉米熟了,铺在院子里晒,然后我们就踩在玉米上跑,我追着他首笑,他埋头躲避着阿姨拿着的笤帚。
我还会和一些比我大几岁的孩子玩,村里面有一棵枣树,每年都会结一些枣子,运气好的时候能在地上发现几个比较完整的枣子。
应该是很甜的,是那种香香软软的红枣。
枣树的不远处就是一处跨了半个村的曲曲折折的巷子,一天,我跟着他们去巷子里面玩,一个男孩把一只蟑螂放到了手背上,蟑螂的两只前臂狠狠的扎了进去,他惨叫了起来,巷子里立刻马上传来阵阵回音。
小小的老子吓得拔腿就跑,一口气跑回了家,关上了绿色的门。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又回来叫我,可是我没有答应再跟他们出去了。
说到巷子,我曾和奶奶牵着小手,从那个巷子往家里走,往右拐着拐着就到了家左边的树林里。
伴着一股浓浓的羊粪蛋子味。
巷子里的回音效果很好,我经常吱哇乱叫。
我也不知道,小小的老子在高兴什么。
这时候我两岁。
后来和母亲一起到镇上生活,每天晚上去公园玩之前都会喷一些花露水。
我忘不掉公园里的绿蚂蚱,小时候我胆子特别大,我喜欢抓好多好多绿蚂蚱,把它放到一个荷叶里,第二天去老地方一看,哇!
蚂蚱都不见了。
于是重复抓蚂蚱的行为,乐此不疲。
我经常到左边邻居大婶家里看花园宝宝,“玛卡巴卡~”。
有一个白色的小人骑着自行车吭哧吭哧的出来,拿出后座上的肥皂给一堆人洗脸。
每当这时候我都会很担心他的红色肥皂会用光。
家右边是母亲朋友开的美容店,我在家院子里爬上通往天台的楼梯,就可以隔着墙只露一个脑袋和对面的小男孩聊天,天台的范围很小,通往一个绿色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