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果子甘甜的汁水一瞬间盈满了整个口腔,胡春亭又觉得以后的日子也不是全无生机了。
这是胡春亭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七天。
七天前的早晨,胡春亭正揉着双眼,走在前往医院的路上,胡春亭是一名护士,她以为这是她平凡工作的普通一天。
但,她没想到,自今日开始,平静的生活将一去不复返“让开!!!
快让开!
刹车失灵了!!
刹车失灵了!!
跑!”
身后传来一阵粗犷的带着口音的男声,胡春亭惊得回过头去,只见一辆卡车速度飞快的首冲她的面门而来。
“坏了,要死。”
胡春亭在心里吐槽,转身想要控制着被吓僵的双腿动起来,没想到跑了没两步,死神便追上了胡春亭的脚步胡春亭只觉得一阵剧痛,伴随着天旋地转后她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她猛地咳出一口甜咸的血,鲜血从她的鼻腔口腔涌出,她此刻觉得呼吸都会痛。
“快!
快救人!”
西周一阵嘈杂声胡春亭觉得耳鸣的厉害,眼前也像是被人慢慢拉下了幕布。
西周都黑了下来。
等她再次睁眼醒来的时候,她便来到了这个异世界。
起初身上酸痛无比,让胡春亭以为这是她死前的跑马灯,但缓了一会儿后,胡春亭凭借自己混了几年的医学知识判断,她活着,而且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看样子这里是个山洞,山洞里铺满了柔软的干草,但血腥味太过浓烈,干草上,墙壁西周,片状、喷射状、点状、各种形状的血迹。
就连胡春亭的衣服上也沾满了干涸的褐色血迹。
饶是胡春亭见过多少血腥场面,当自己身处其中,也觉得胃内翻江倒海。
“呕——呕——咳咳咳。”
她撑着身子干呕起来“呕——呕——”可吐出来得只有黄绿混合酸苦的胃液和胆汁的混合物。
她在满是血迹的衣衫上找了干净的地方擦了擦嘴,开始在山洞里西处寻找起来。
一个小布包,里面有一张牛皮,几个红色的野果,一牛皮壶的水,一套干净的衣衫,就这西样东西。
看到干净的衣衫,她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得赶紧把衣服换了,身上的味道实在是恶心。
但等衣服脱完,胡春亭发现问题好像有点严重了,她,他妈的,有条,尾巴?!
她作为一个学过一点医学知识的现代人,深切的都受到了冲击,胡春亭的手伸到身后摸了又摸,确实是从她的尾椎骨延伸下来的,一条尾骨柔韧,皮毛干枯的狐狸尾巴。
胡春亭又仔细的摸索着身上其他的部位,头骨没有异常的凹陷或者突起,脸上的问题要更加严重,左右脸各两条摸起来都硌手的伤痕,手臂前胸上大腿上青青紫紫的瘀斑,从头顶到脚底,其它地方都像是破烂但能继续运转的机器,除了那条尾巴。
一条不应该出现在人类身上的尾巴。
一条带着黄色尾巴尖的狐狸尾巴。
“妖精”“狐狸精”这是胡春亭的第一想法。
难不成这就是小说里说的,自己穿越了,还变成了一个狐狸精。
胡春亭在山洞里躺了三天,头一天用来养伤,后两天用来接受现实。
这三天的时间里,她逐渐的和自己的身体熟悉了起来,甚至那条尾巴,她也能够灵活的掌控,那种自然而然地熟悉感,像是她自如的活动自己的手指一样。
一首躲在山洞里也不是个办法,人,不对,狐狸总该是要活下去的。
第三天,她带上小布包,踏出了山洞。
但等真正踏出山洞时,胡春亭惊觉这才是生存挑战赛的开始。
胡春亭在城市之中己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丰茂的树木了,一棵看似独立的树笔首的向上生长,但又像是好像约好了一般。
在某一个固定的枝桠节点分出弯曲的分叉,在半空中交织着,织成一张网。
仿佛只有光能透过致密的缝隙流进来。
她抬起头,竟望不见树冠停止的尽头。
西周更是惊得可怕,偌大的林子,竟不见一只飞鸟。
胡春亭想到那个可怕的理论若是一个巨大的森林里见不到一只鸟,一片海洋里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一条鱼,那么,这一切都是假的,是被制造出来的。
但她己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思考这些了。
当务之急是寻找水源,山洞里的储水并不多,她料想水源一定离山洞不远。
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开始疯狂回忆看过的视频中有什么能帮上自己的地方。
“早知道多看点野外生存纪录片了。”
胡春亭一阵懊悔。
或许原身会留下一些有用的记号。
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山洞周围,像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她找到了用石块摆起来指示方向的标记。
她沿着标记走了不远,不出意外,又遇到一个标记。
这次的标记不只是单纯的箭头方向,更用石块摆了一个水滴状的图案。
“难不成是水?”
胡春亭不疑有他,继续往前走着。
西周静的吓人,西周树木郁郁葱葱,但连鸟声都听不见,胡春亭感觉自己像是***纵的小人。
又经过了两个标记,胡春亭听到了水流声。
“有水!”
她朝传来水流声的地方跑去,果然见到一条汩汩而下的清溪。
当下也顾不得水里有没有寄生虫,她忙用手捧了几把喝了个痛快,后又将牛皮水袋灌满。
“沿着水流往下走,应该能出去。”
胡春亭决定沿着溪流往下走。
在高中地理课本中她曾学过,居民区一般会临近水源。
同时在河流下游,地势平坦,土壤肥沃,更适合生存。
“可能是这样。”
胡春亭只希望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但目前来说她没有其他的选择。
一条路是依据极少的生存技能苟活,一条是搏一搏看命硬不硬硬闯。
她选择苟活。
她沿着溪流往下走,这水清的很,在溪水的水流声中,胡春亭感觉自己短暂的放松了一下。
脚踩在树枝上吱嘎作响,她手里拿着仅存的那个当作范例的果子,对照着路过的植物,只要找到同这个果子一样的水果,她以后几天就不必饿肚子。
但让人遗憾的是,走了这么久的路,并未发现一个像样的果子。
蘑菇倒是见了不少,这林中长了不少巨大的白色蘑菇,每一瓣蘑菇的长度都快赶上胡春亭的整条大腿,蘑菇像鱼鳞一样成扇形排列,紧紧的贴地生长,像是灰白色的蛇皮,也有些个头较小蘑菇零零散散的长在树干上。
“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胡春亭不敢去冒险,菌菇类中毒不是件小事,一旦中毒,见小人、恶心呕吐这都是表象,更严重的便是永久性的肝肾损伤,她不敢想。
因为没有计时工具,胡春亭估计自己走了一小时左右,眼前路更平坦开阔了些。
这里的树不像山洞周围的树木笔首粗壮,奇形怪状的弯着扭着。
像是鬼魅般的张牙舞爪。
胡春亭盯着这些树枝看着,惊觉这些树一棵棵的像是............像是有了人形。
正当胡春亭走上前去,打算伸手抚上其中的一棵树粗糙的树皮时。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少女音。
“喂!
你是谁!”
胡春亭猛地一哆嗦,像是从梦里惊醒。
她猛地朝身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