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故事，注定是未完成的；有些爱情，注定是遗憾的。就像热河路上的梧桐树，年复一年地落叶，却永远等不到那个穿白衬衫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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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的南京，热河路还保留着民国时期的风貌。青灰色的砖墙上爬满了爬山虎，梧桐树的枝叶在秋风中沙沙作响。街边的杂货店里，老式收音机正放着邓丽君的《甜蜜蜜》，歌声混着油炸臭豆腐的味道，在潮湿的空气中飘荡。

林默刚从机械厂下班，深蓝色的工装裤上沾着机油，手里提着铝制饭盒。他习惯性地绕到热河路，这条路上的梧桐树让他想起老家。雨突然下了起来，他加快脚步，却在街角看见一个身影。

那是个穿白衬衫的女孩，抱着画板在屋檐下躲雨。她的长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脸颊上，像一幅水墨画。林默闻到了松节油的味道，那是画油画用的。

"要伞吗？"林默听见自己说。

女孩转过头来，她的眼睛很大，像是装着整个秋天的雨。林默闻到了淡淡的颜料味，混着雨水的气息。

"谢谢。"女孩接过伞，"我叫苏瑶，在美院学油画。"

林默这才注意到她的白衬衫已经湿透了，隐约透出里面淡粉色的背心。他慌忙移开视线，却看见她画板上未完成的画——正是热河路的街景，梧桐树的枝叶在雨中摇曳。

"你每天都走这条路吗？"苏瑶问。

"嗯，下班路过。"林默低头看着自己的工装裤，突然觉得有些窘迫。他手上还有洗不掉的机油味，指甲缝里都是黑色的。

苏瑶却不在意，她指着街对面的杂货店："那家店的老板养了一只花猫，我经常画它。"她的声音清脆，像雨滴落在梧桐叶上。

雨越下越大，林默闻到了泥土的腥气。远处传来自行车的***，还有小贩叫卖糖炒栗子的声音。这是1990年的热河路，国营工厂的工人们刚刚下班，街边的录像厅里放着港片，年轻人穿着喇叭裤，烫着卷发。

"明天...明天你还会来画画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