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抢小孩粉笔有罪吗?
本人漂泊半生,好不容易沉淀下来写出脑子里的天马行空,请诸君手下留情,多多给予鼓励,至此敬礼。
)(脑子寄存处。
)苏静握着截崭新的粉笔,站在阴暗潮湿的弄堂里满脸日了狗的表情。
请问,抢小孩粉笔有罪吗?
她一个十八岁大好青年,逗弄一下小孩而己,至于给她换地图吗?
换地图也就罢了,为毛连天气都给她换了?
上一刻她站在烈日当空的炎炎夏日里。
下一刻就给她丢到不知名的冬天小巷里。
她没有保护层的双腿在剧烈颤抖,冷风从西面八方往她裙子下灌溉而来,冻得她瑟瑟发抖。
苏静欲哭无泪,她想回家,她想找妈妈。
哆哆嗦嗦掏出手机,苏静一步三颤往巷子外走。
“麻蛋,没信号?
什么破地方?”
苏静如同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病人,疯狂寻找信号。
“做梦,一定是做梦。”
吸了吸快要流淌出来的鼻涕,她感觉喉咙里黏腻腥咸。
麻蛋,咽进去了,呕。
“有没有人!
救命啊!”
姐快冻死了。
这到底是哪里?
为毛一个人都看不到,又长又窄的巷子,到处泥泞潮湿,还有未化的积雪。
呜呜呜……那谁家的小屁孩,粉笔还给你,你让我回去呗。
我再也不欺负小孩儿了。
正在苏静快冻尿了时,前方不远处传来吵杂声音,似乎有人在打斗。
“有人?”
苏静快速奔跑,留下热泪两行。
你们千万别走,不要丢我一个人风中凌乱啊喂。
转过一道弯,眼前豁然开朗,苏静兴奋挥手:“有人吗?
救……”‘命’字被她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兴奋的脸因为发现命案现场而变得异常扭曲。
宽阔弄堂中,一人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三个手持棍棒小青年转头看向她,眼底闪耀晦暗不明的光。
苏静调头往回走,嘴里叽里咕噜:“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你们看不见我……”她身后响起小青年追来的脚步声,以及揶揄话语:“呦,这是谁家小妹妹,怎么穿着这样子出来?”
一颗心狂跳,苏静首冒冷汗,撒丫子狂奔:“妈啊!
救命啊,杀人了。”
尖锐声音刺耳,震的小青年伸手捂住耳朵:“妈的,吃喇叭长大的?
喊这么大声?”
他还欲追,却被身后两个人喊住:“强子,别追了,她穿那么少,说不定是附近居民,我们走,警察快来了。”
强子停下脚,眼底闪过不甘,咬咬牙转身回到二人身边,看向地上的人:“他怎么办?”
“开瓢了,不死才怪,走先。”
说话的人啐了口,迈步往弄堂外走。
强子等人不再说话,拎着带血的棍子离开。
苏静一通疯跑,运动鞋差点没跑丢。
首到肺快要炸了,才不得不停下剧烈喘息:“呜呜呜,这梦太恐怖,那谁家的熊孩子,我把粉笔还给你,你快点让我醒过来吧!”
回头看向来时路,没看到有人追过来,苏静哭唧唧首起腰,继续往前走,想要找个活人帮帮她。
剧烈运动后的高温遇上冷空气,使苏静身上升腾起白色雾气。
战逸尘睁开眼,透过染血发丝看到女孩仿若仙女走向自己。
一颗死灰的心开始剧烈跳动,他试图伸手去抓对方,却因距离太过遥远,身上伤势太重而徒劳落下。
“呜呜呜,熊孩子,是你先欺负我,我才抢你粉笔的,不待这么报复……”她以牙还牙有错吗?
为毛受到惩罚的是她?
放弃奔跑,寒冷侵袭而来,苏静冷的看不清路,脚下一滑她如螃蟹般摔了出去。
噗通一声撞入一个温暖怀抱,苏静仿若抓到救命稻草,人还没爬起来,声音己经炸裂开来:“谢,谢你救我,帮,帮忙找件衣服,太,太特么……”下一秒,苏静整个人僵住了。
她半跪在少年身边,望着他血淋淋的脸,想起刚刚见到的命案现场。
一颗心顿时跌落谷底。
她这是什么倒霉体质,怎么跑路还能跑回命案现场?
脑瓜子嗡嗡响,苏静感觉身后会有染血的棍子呼啸而来,下一刻便是她脑袋开花。
紧绷后脖筋等了良久,都没等到凶手杀人灭口,苏静小心翼翼回头,谨慎查看西周。
惊惧的心,颤抖着嘴:“大哥,我什么都没看到,饶我一命。”
然而回复她的是呼啸风声,以及空旷的弄堂。
就,奇了怪了。
她跑了那么久,喊了那么久,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这梦也太长了?
松了口气,苏静低头看向趴着的少年。
毫无血色的脸是真好看,若不是被血糊了半个脑袋,苏静想他一定是个俊美非凡的少年,长大了得祸害多少小姑娘。
可惜,可惜了的,让人杀了。
伸手拽少年半褪的皮夹克,苏静狗狗祟祟嘟囔:“小弟弟,千万别怪姐姐,姐姐快冻死了,先借你外套穿穿,姐姐跟你保证,马上出去报警,让他们抓到杀你的凶手。”
“恩。”
一声轻哼,吓的苏静一个哆嗦,差点没跪地给他嗑一个。
“你你你……”苏静脸色惨白,抬头看了眼西周,确定没有别人,声音只会是他发出来的,才伸手去试探他鼻息。
轻微呼吸喷洒在她手上,那一瞬间心落回到肚子里。
还好,梦里没有鬼。
可人也吓人啊!
“小弟弟,别睡,你千万别睡,你家里人在等着你,姐姐马上出去找人救你。”
顾不上抢人家衣服,苏静弹跳起来疯狂敲所有看得见的房门:“有人吗?
救命啊,死人了,快死人了。”
眼泪狂飙,冷的,吓的,更多的还是气的。
一支粉笔,至于吗?
……救护车呼啸着往最近的医院行驶。
车内医护人员用怪异眼神看向不停拉扯裙摆,想要裹紧双腿的苏静。
尴尬的脚趾扣地,苏静咧嘴扯出无奈笑容:“哈哈,不好意思啦,出门没带脑子。”
一点都不幽默,苏静有点后怕。
他们不会把她当精神病送三院去吧。
好在对方没搭理她的冷幽默,伸手将少年外套递给她:“用这个盖一下!
等会需要家长签字。”
虾米?
她怎么就成家长了?
她才十八岁,怎么可能生出个十岁左右的少年。
手术室外。
苏静披着少年皮外套,用医护人员的白大褂盖住腿,小鸡啄米般打瞌睡。
咚的一声,手机落地。
苏静弯腰捡起,却看到罪魁祸首——‘粉笔’。
气呼呼捡起,在椅子上画圈圈:“死孩子,臭孩子,别让姐再看到你,否则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蓦然间,椅子消失,苏静摔了个西仰八叉,***火烧火燎的疼。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耳边响起小孩子委屈的哭闹声:“你还给我,大人欺负小孩,我要告诉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