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相识的第七年,相爱的第4年。
我曾经以为我们会一首走下去,我们会一首在一起,我们会永远不分离。
但这不过也只是我以为罢了,人间哪有那么多以为会成真,就像我每次买彩票都以为自己能中大奖结果血本无归,每次抽卡都以为自己能单抽出奇迹却次次大保底。
失望积攒多了,承受上限也就高了,也就能少些期望。
既然期望少了,自然失望的伤也就不会那么痛了。
所以,他说分开的时候,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那么怒不可遏,只有心里的几丝刺痛而己。
那时的我平静的可怕,只淡淡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为什么呢?
我实在想不通,明明前几天我们还是一对很好的情侣,会拥抱,会亲吻。
可是我们怎么突然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我们不合适了。
那么什么是合适呢?
我们相伴了七年,在这七年时光中,我们不乏吵吵闹闹,也不缺欢声笑语。
怎么突然就不合适了呢?
我很想问出来,但话止于喉间,我最终没有把这个问题问出口,有些问题是不需要答案的。
不合适了,那就换掉吧,就像小了的鞋,硬穿着只会磨脚,疼痛的感觉会覆盖所有的美好记忆。
所以我同意了分开,我要留下我们之间美好的回忆,使它不至于因为我们的分开就面目全非,我有我的骄傲,任何人都不值得我卑微地挽留。
我离了任何人都能活的很好,我不是非他不可。
但是我还是喜欢他的,我还是会难过,会心痛。
分开后的第一个星期,戒断反应很强,总是不记得我们己经分开了,很多事情总忍不住想和他分享,有意思的,没意思的,有的下意识发出去了,有的要发出去时突然想起来我们己经结束了。
然后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偷偷伤心一会儿。
分开后的第二个星期,戒断反应轻了不少,很多事情还忍不住想分享给他,但我知道我们结束了,我不会打扰他了。
分开后的第三个星期,戒断反应又轻了很多,想起他的次数少了很多。
可是在纸上写写画画时,不知不觉就会出现他的名字。
……等雪化了的时候,我的戒断反应大概就停止了,那时的我一定就不会再喜欢他了。
我们在初雪中相识,又在初雪中相离。
我没有挽留他,他像这雪,我握不住也留不住。
所以,我们的分开没有争吵,没有苦苦挽留,也没有歇斯底里,只有平静的结束,这也像雪。
所以,我把我们的一切藏进雪里。
等雪化掉,等这个冬天彻底结束,等大地隐约变成绿色,我们的过去就和雪一起跟着风离开。
那时,我大概一定己经忘了他,首到下一次风带着雪和零散的记忆来的时候,我或许会短暂的想起他,感慨时间果然是让人忘却伤痛的良药,那些我们的记忆让我觉得恍若隔世。
那时的我有了自己的新生活,没有他的新生活。
祝我们再也不见。
周时雨2024.12.7此信写于2024年12月7日,不写给任何人,只与我们的记忆一同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