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内,乐云言正努力举起手中的长刀,过了半分钟,长刀才离开了地面。
“啊!”
乐云言大吼一声,长刀就举过了头顶,“砰”的一声,长刀又落在了地上。
“哎呀,不错不错。”
高勋沄拍了拍手,“半个月了,终于举起来了。”
高勋沄上前,接过了长刀放在地上,转头对乐云言说道:“你己经举起来了,那你今天就去市区帮我买几个包子,三个咸菜馅,两个大肉馅,其它的看你要吃什么就买什么。”
说罢,高勋沄就递给了乐云言一张被揉得皱皱巴巴的的二十元纸币:“嗯,好了,走吧。”
乐云言叹了口气,接过纸币,向屋外走去。
走在前往市区的路上,乐云言听到了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他不由地将注意力集中在听觉上。
“哎呀,你看看这谁家的小孩儿啊,小小年纪就文身了,还文在脖子上,哎哟哟……”“哎呀,说不定是个超雄呢,还是从那村镇出来的,高师傅什么时候走啊,这村镇早就该拆了,什么人都出来了……”“就是啊就是啊,也不知道是哪家文身店的老板,给这么大点的孩子纹身……”乐云言沉着脸,不理会周围的声音,向师父所说的包子铺走去。
“老板,三个咸菜包,两个大肉包,再……要一个青菜包。”
乐云言对正在打盹的包子铺老板说道。
“啊?
去去去,哪里来的小孩,没钱还吃包子。”
包子铺老板仔细看了眼乐云言,嫌弃地叫道。
“我有钱,在这。”
乐云言举起了手中那皱皱巴巴的二十元纸币。
“切,有钱也是你偷的。”
包子铺老板看着乐云言手中那张二十元纸币,不屑道。
“你怎么就确定是我偷的!”
乐云言喊了一嗓子,他半个月之前心中的那种感觉又出现了,只不过这次好像是“怒”,但是和上次一样,那种感觉只有一会儿,并没有十分激烈。
“我认为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老子就讨厌小孩,赶紧滚,别坏了老子生意!”
包子铺老板一下拍掉了乐云言手中的二十元纸币,吼道。
乐云言弯腰欲捡掉落的纸币,可纸币突然被人踩在脚下,乐云言抬头一看,正是那个包子铺老板。
“你干什么。”
乐云言盯着包子铺老板,眯眼道。
“***什么?
你偷的钱还要捡!
这是我的!”
包子铺老板对乐云言叫道。
“你怎么……”还不等乐云言说完,包子铺老板就一巴掌将乐云言扇在了地上。
乐云言心中的感觉变得激烈起来,他立马起身,一拳打在包子铺老板的眼睛上。
“啊!”
包子铺老板惨叫了一声,捂住了流血的左眼。
“他奶奶的,***找死!”
眼看包子铺老板就要冲过来,一拳打在乐云言脸上,突然,一张强而有力的手掌挡住了打来的拳头。
“怎么就成你的了呢?
我让我徒弟来买早饭,你还欺负上了?”
听着这声音,乐云言知道自己的师父,高勋沄来了。
“啊?
啊!
仙人饶命,仙人饶命!”
包子铺老板看到眼前的戴斗笠的男子后立马吓地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头。
“还不快给我拿包子?”
高勋沄看着包子铺老板说道。
“啊,啊啊,好好好,我拿,我拿。”
包子铺老板立马狼狈地起身,打开包子铺上的蒸笼,用袋子装着一个个包子。
“呔!
这么多我吃得完吗?
六个咸菜的,五个大肉的,快!”
高勋沄大吼一声,吓了包子铺老板一跳。
“哦,好好,我拿,我拿。”
包子铺老板开始从袋子里拿出包子。
“呔!
就不能拿新的吗?
换!”
高勋沄又吼了一声,包子铺老板又吓了一跳。
“好,我换……”包子铺老板倒掉了袋子里的包子。
“呔!
浪费食物!”
高勋沄又吼了一声。
……过了许久,包子铺老板才颤颤巍巍地拿起装着包子的袋子递给高勋沄。
“你给我?”
高勋沄的脸凑近了包子铺老板,黑纱布下的眼睛死死盯着包子铺老板。
“哦,小祖宗,你的,你的。”
包子铺老板又将袋子递给乐云言,小心地看着他。
乐云言接过了袋子,感觉一只温暖的大手拍了拍自己的背。
“你说说,买个包子那么多事,徒儿,咱走,回家!”
高勋沄笑着和乐云言往家的方向走。
回去的路上,乐云言又听到了周围的窃窃私语,只不过这次和来时完全不一样。
“你看看那开包子铺的,以大欺小啊。”
“是啊是啊,真不是个东西,还打小孩呢。”
“你说说,要不是高师傅在,这孩子恐怕凶多吉少啊。”
“按我说啊,高师傅……”听着周围的声音,乐云言冷笑了一声,这是无奈,他能明显感觉到,这种感觉,叫做无奈。
“师父……为什么……”乐云言刚想开口,却又被高勋沄打断了。
“没有为什么,大人就是这样,看不起小孩的,你要是没有背景,你什么都不是。”
高勋沄说起来的语气像是在打趣,可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扎心。
回到屋子,高勋沄接过包子,放在了中庭的木桌子上,拉出椅子坐了下来:“吃!”
乐云言坐了下来,抓起眼前的的包子咬了一口,咸菜馅的,有点辣,辣得乐云言心里烧烧的。
乐云言不断抓起包子塞进嘴里,高勋沄看着,笑了笑:“慢点吃,小心变成食魔。”
乐云言吞下了最后一个包子,努力咽下,抬头对高勋沄问道:“师父,你是什么境界?”
高勋沄怔了一下,才开口笑道:“我……”破土“境中期啊……”“你也骗我……”乐云言低下了头。
“这……”高勋沄愣住了,“好吧,那我告诉你,为师我啊,是”破军“境后期。”
“江南凛魔人高勋沄……”乐云言缓缓吐出这么一句话,让高勋沄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知道的?”
高勋沄问道。
“你的令牌,有写……”乐云言回道。
“你小子,与众不同啊……”高勋沄彻底不把乐云言当做一个孩子看了,“我是不是……要认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