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签完离婚协议那晚,吐出的血染红了顾沉的铂金袖扣。
他捏着沾血的协议书冷笑:“现在学会用番茄酱伪造病历了?”
窗外的医用焚烧炉正在处理我的胃切除标本,
而我们的婚戒,此刻正锁在停尸房 0417 号柜里——和他新欢的孕检报告放在同一层。
第一章 玫瑰死在第七年
我蜷缩在急诊室铁椅上时,手机弹出了特别关注推送。顾沉西装的第四颗纽扣在照片里泛着冷光,林薇染着丹蔻的手指正搭在那里,背景是他们刚成立的私募基金庆功宴。
点滴管里的透明液体一滴滴坠落,像在给我们的婚姻倒计时。
"林小姐?"护士举着 CT 片轻敲隔帘,"您先生还没来吗?"
我咽下喉间的血腥气,把婚戒转回内侧:“他今天有重要会议。”胃部抽搐着顶上来,我数着对面墙上的电子钟,23:47,正好是我们七年前初遇的时间。
那晚我抱着一箱烘焙模具摔在创业园台阶上,是他用方巾裹住我流血的膝盖。月光落在他解开的袖扣上,我记住了那个特别的玫瑰花纹。
"病理报告显示印戒细胞癌 IV 期。"医生指尖点在片子的阴影处,"这些钙化点...至少三年前就有症状了,怎么现在才来?"
三年前啊。我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痕,那正是顾沉第一次带我参加投行晚宴的日子。他皱着眉看我吐在酒店洗手间,递来的不是胃药而是解酒药:“这种场合很重要,再忍忍。”
窗外飘起今年的第一场雪,我按下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忙音响到第七声时,传来他压低的声音:“在签对赌协议,明早说。”
"顾沉,"我呵出的白雾在玻璃上晕开一朵残梅,"你还记得今天..."
"纪念日礼物让陈秘书转交了。"他那边传来香槟开启的脆响,"最近在准备收购案,乖。"
电话挂断的瞬间,我呕出大团黑血。落在雪地上的血珠像极了结婚时他别在我鬓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