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躺在檀木的躺椅上，身边穿着军装的青年为他添上薄毯。

我看着他含着笑，视线似有似无的落在远方，我顺着目光看去，在远远的东方，一抹红色伴着第一缕阳光冉冉升起。

我知道故事要落幕了。

我听到一声很轻的呢喃，似是沧海抚过沙砾，又像冷金属划过沙滩带着春风。

“卿卿……看到了吗？”

我似有所感回头。

老人含着慈祥的笑，闭上了眼，气息一点点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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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江家的金丝雀死了。

太阳还没起床，蒙蒙亮的天看着乍暖还寒的风莽撞的奔走在大街上，零星走过几个行人也都暗骂一声，紧了紧本就不暖和的衣衫。

半旧不新的小茶馆里，已经坐了一半的人了，都是为了生计早早忙碌的人，为了让自己在这个冬天好过一点。

“诶，你们听说了没，江家的金丝雀死了……”

有人挑起了话头。

“城东头那个江家？”

“咱城宛有几个江家？传出金丝雀的可不就他一家！”有人嘬了一口茶碗，摆了摆手回复。

“诶！我听说了！是招那群……”那人挑了挑眉比霍了一下，面露猥琐。

“你想什么呢！”有人狠狠地拍了他一巴掌。

那人哎呦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赖皮头，也知道自己消息有误，赔笑一声。

“那江家的雀儿！死的干净！我听说啊……”

初二那天，流寇进了城，吆五喝六的扫荡，看见好的抢，看见漂亮姑娘抢，看见不顺眼的打……总之什么不是人干的事儿他们干什么。

要不是知道城宛有江家那位坐镇，更加放肆！听说南城那边都被杀光了！

……

我坐在小巷楼淡淡的看着屋里笼中的金丝雀，我是江家大少爷的小妾，他们都是这么说的，说我是江家的金丝雀，是江瑾白抬不上面的姨太太。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