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神仙派来的吗?”
“似乎也不是。”
范闲对这个身影历历在目,始终忘不了,靖王府举办诗会,范若若邀请范闲陪她一同前去,两人来到靖王府。
看到了一个熟人——宫中编纂郭宝坤,范闲心想:真是冤家路窄呀。
范若若入座,范闲左顾右盼,最终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郭宝坤前来挑战,“你可敢跟我比一比作诗?”
“这有什么不敢的,你先来。”
郭宝坤做了一首诗,被旁人连连称赞,范闲不屑道:“你的水平也就这样了。”
郭宝坤气急败坏的说:“有本事你来呀。”
范闲想了想,拿起手边的墨在纸上写起了杜甫的七言绝句《登高》,“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一诗,“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郭宝坤气的首咬牙,“这其实你能做出来的,你小小年纪哪来的这样的心境?”
“我从小跟人不一样。”
范闲懒得搭理郭宝坤,径首走出门去,悠悠转转的打算上个茅房就回去,便在后院亭子里看到一人儿一手中拿着葡萄,一手中拿着一本书,旁边站着一位剑客。
范闲径首走了过去,抱拳行礼,“见过二殿下。”
李承泽抬起眼笑了笑,“你怎么就那么敢确认我就是二皇子,不怕认错人了吗?”
范闲朝旁边望了望,“像殿下这样的人也很难认错了。”
谢必安举起手中的剑向范闲袭来,“不如来看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手快?”
范闲准备伸手抓住李承泽的手腕,谢必安的剑鞘己经抵在了范闲的脖子上,范闲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看来还是你的剑快。”
李承泽劝说谢必安:“必安不得无礼。”
转头又向范闲解释道:“他叫谢必安,是我身旁的侍卫,在京都有一件破光阴之名,人称快剑。”
范闲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快件?
顺丰?”
李承泽显然是有些不理解,快剑就是快剑,顺丰又是什么?
范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愧是快剑,出手就是快。”
范闲顺手拿起桌上的葡萄放到嘴中,轻声咀嚼着汁水,随着口腔流入,喉咙甘甜可口,李承泽去吃一串葡萄,仰头放到嘴中。
在范闲的世界中,李承泽不仅是拿起一团葡萄放入嘴中那么简单,似乎是由万千动作组成,但又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勾人魂魄,范闲想着自己是爱那位鸡腿姑娘的,这几又怎会是短袖?
看着面前的人咀嚼着葡萄,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之后又给对面的那位水晶般的人也倒了一杯,两个酒杯相碰撞,两人一同将酒移入口腔,就划入口腔时是有些辛辣,到腹腔时还有些火热。
一杯酒闭,李承泽说起了那句诗:“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李承泽不由得又念了一句:“万里悲秋常作客,没想到你初到京都竟这么有才。”
范闲笑了笑。
李承泽开玩笑似的说道:“以后你就叫万里悲秋常作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