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空间和灵泉
走在路上，深一脚，浅一脚。
可李劲松浑身都是力气。
他想哭，可怕自己现在皮子嫩生，哭一下，再给脸冻坏了。
心情激荡，李劲松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
手掌摁在雪窝里的石头上，刺穿了手掌，血色喷涌，可李劲松感觉不到疼。
外头的天太冷了，连肉都是发木的。
李劲松爬起来，喘息着，用力撕了一条里衣，抖着手缠住伤口，手腕子上戴的红绳桃仁，在他不知道时候沾了血。
手腕灼烫，李劲松一低头，看见红绳在发光。
李劲松：“？”
他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睛，地方变了。
面前的空间，约莫一亩地大小，剩下的，被薄雾笼罩。
一抬头，能看见正中间有个二层高小竹楼，模样雅致。
李劲松还懵着呢，走到小竹楼面前，抬手一推。
映入眼帘的就是俩购物车。
李劲松：“！！！”
他激动的快要昏死过去。
那是他在商超买的东西。
这是他救人的福报吧？
李劲松上前，看着巨大购物车里满登登的东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会儿虽然到了82年，但家家户户都不富裕，逢年过节能吃肉，都算是家境比较好的了。
这些东西虽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家境，可先打打牙祭，也是好的。
而且，最珍贵的，是这个空间。
洗心革面，就从上山打猎开始。
有了空间，他完全可以把猎物藏起来，自家悄悄吃肉，默默发财。
李劲松心下激动，他发誓，这辈子，再不会走上辈子的老路，他要爷奶长命百岁，就算是走了，也得含笑九泉。
爹娘，还有媳妇跟孩子……欠他们的，自己用这一辈子来弥补。
李劲松把购物车扒拉的乱七八糟，将大肥肉揣进怀里，出了小竹楼，他就想着出去。
可他的目光被旁边的一眼泉水牢牢吸引住。
等他回过神，那手爪子己经靠近了泉水。
泉水叮咚，落进小坑的时候，激起来一滴。
“啪嗒~”落在了李劲松的伤手上。
手暖洋洋的，李劲松感受到了不一般的东西，瞳孔地震后，三两下解开了布条。
那几乎横贯巴掌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李劲松：“！”
他错了，这才是真正的宝贝！
伤口小了一多半，还有些血色呼啦的，但己经没有刚开始那么骇人了。
他感受着疼，脑子里想着出去。
身形一转，就到了外头。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
一下子就给李劲松冻清醒了。
回家！
回家！！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回家。
艰难跋涉了一个小时，就看见眼前朦朦胧胧出现一个笨拙的身影。
李劲松没敢动。
这半夜，熊瞎子会出没。
而且，这玩意精明的很。
会站在原地对你招手，当你误以为是同类，靠近的时候，就会进入它的捕猎范围。
等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再想跑，也晚了。
这牲口忒不是个东西，最爱吃活食。
落到它手里，纯纯惨死。
“劲松？”
王月娥走了十多分钟，到了大队口那棵老柳树的脚下。
本来心生踟蹰，可想到爹娘放的狠话，她又有些担心。
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摸着自己滚圆的肚子，王月娥深呼一口气，“孩子，你可得给娘争气，平平顺顺，不吵不闹的。”
她一个人也能嘀咕开。
“爷爷、奶奶说了，要是十二点，你爹还不回家，就要把他的腿打断……”虽然气恼自家男人不争气，可王月娥还是做不到冷眼旁观。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再说了，男人虽然不争气，贪玩了点。
但大体没别的毛病，更别提李家，家风正。
她还是盼着家里越来越好的。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大雪里站着一个呆瓜。
定睛一看，不是李劲松，还能是谁！
王月娥大喜，挥着手。
见对面没动静，她心里也开始犯嘀咕了，就试探的喊了一句，“劲松？”
这一声劲松，喊得李劲松的肾上腺素都要爆表了。
他抬起腿，踉踉跄跄的奔着王月娥冲了过去。
王月娥还害怕李劲松没轻没重，再伤着她的肚子。
结果李劲松太激动，到了王月娥的跟前就摔了个大马趴。
一头栽了个严严实实的。
把头从雪沫子里***，李劲松都顾不上起身，抬手抱住了王月娥的腿。
好啊，真好，是还热乎着的媳妇儿。
回家的路上，王月娥就开始生闷气了。
李劲松哄了两句，没哄好，反倒是因为咧着嘴笑，灌了一肚子冷风。
那小风一吹，李劲松这弱鸡身板首干呕。
“呕~”王月娥：“……”结婚的时候，只是看着李劲松生的高高壮壮，模样还俊，她的脑子就完全不受控制了。
俩人结了婚，生了孩子之后，她才后知后觉的琢磨过味儿来。
生的高高壮壮，但是不干活儿，那是一点用处都不顶。
银样镴枪头一个。
“想什么呢？”
干呕过后，李劲松眼睛红了，鼻尖也红了，腻歪的凑到王月娥的身边，小心搀扶着她。
对于丈夫的贴心，王月娥很受用，心里的三分火气，也都压下去不少。
“想你不中用！”
李劲松：“！！！”
啥玩意？！
他登时就不乐意了，搂着王月娥的腰，“我哪儿不中用了？”
说罢，他拍了拍王月娥高高隆起的肚皮，“我要是不中用，这娃娃咋来的？”
而且，还是俩呢！
龙凤胎。
上辈子没保住，这辈子……李劲松红了眼。
王月娥巧俏脸一红，瞪了一下李劲松，娇嗔道：“臭不要脸，我说的是这事儿吗？”
“不是炕上的事儿？”
那李劲松没啥异议了。
他下地干活，确实不行。
“你还是闭嘴吧。”
听着王月娥的嫌弃，李劲松心里可热乎了。
阔别多年，李劲松看着娇俏的妻子，他又想到了上辈子渐渐枯萎、麻木的月娥。
确实是欠她太多太多了。
他得让月娥平平顺顺、健健康康的活到一百岁。
“吱嘎~”门一打开。
看见拿着门栓，一脸凶神恶煞，恨不得一杆子把他敲死的老娘。
李劲松呲溜一下窜到了王月娥的身后。
天老爷，完犊子了。
这下，也别说让他媳妇活到多少多少岁。
还是先把自己的小命保住，再说别的吧。
“娘！
娘！”
李劲松叠声喊娘，妄图叫回他娘的理智，“我是小松啊，刚回家，屋都没进，你咋打人呢？！”
时隔多年，李劲松满脑子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己经淡化自己年轻的时候，到底多么***了。
可对李母来说，这一切都是摊在眼前的。
甚至，就发生在上午。
看着家里唯一的儿子不上道，甚至要走歪路，李母就一个怒发冲冠。
她拿着门栓，看见王月娥，整个人都是懵的。
不是，月娥什么时候出去的？
她咬牙切齿的，“月娥，你给我待一边去！
这没你的事儿，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臭小子！”
说罢，李母看着王月娥的大肚子，更是怒火中烧，抬起手，戳在王月娥的脑门上，“还有你！
挺着个大肚子，出门做啥子？
摔一跤，小命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