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花有再开时,人无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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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有再开时,人无再少年。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开始忘记童年的回忆,那些珍贵的童年回忆只剩下一些抽象的印痕。

突然一股记忆如水流涌入识海,意识被无限地放大。

呕……呕吐物和鼻涕被吐到痰盂中。

然而,这个痰盂实在是过于奢华了,纯铜的质地犹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上面雕龙画凤,栩栩如生,其精巧的做工令人不禁想起后蜀孟昶的那个七宝溺器,仿佛是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

博山炉中焚燃着大段灰白色香木,黄铜炭盆中也燃着兽炭 但是屋子出奇的冷。

这是没暖气是吧?

“王德发,这给我整哪去了?

这还是国内吗?”

大脑过载了,我必须得理清状况。

我试图坐起来,但是无力感传来,把我死死钉在床上。

我只能死死攥住那只端着痰盂的手说:“今夕是何年?

怎么还有诈骗犯,你是要噶我腰子吗?”

那人惊惧异常,有的没的说了起来,如竹筒倒豆般地回答我,“太孙殿下何出此言啊,吓杀奴婢了。

时年大明洪武十五年,此乃东宫,奴婢为东宫所属,名唤朴布德……”我无心再听他接下来的废话,凝视着自己这干瘪的身躯,恐怕比我儿子还要羸弱几分。

如今的我,竟变成了与我儿子年纪相仿的孩童,这着实荒谬至极。

我本该己成家立业,育有一子,生活美满,没有任何遗憾,也没有任何穿越的理由。

然而,据这宫人所言,我似乎的确穿越到了明朝。

可不知为何,我心中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么认为。

穿越这个事呢,它似乎很科学很合理的样子。

因为我必须接受穿越这个既定事实,这样故事才能继续下去。

现在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我乃大明太孙朱雄英,身份高贵。

坏消息是,今年是洪武十五年,我马上就要噶了。

我所能振奋的这点精气神,大概就是那所谓的回光返照吧。

我身体发烧,气味闻起来很怪。

困意来袭可我这精气神一散,大概我马上就得死。

我强撑着沉重的眼皮,耳旁仿佛己经响起了《此去半生》,我死死攥住那宫人的手。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如果我死了,你也得死,死得很惨。

不想死就按照我说的去做,给我去找很多人,把蔬果上的青霉给我刮下来,然后放入水中搅拌,搅入菜籽油,待油水分层取中间的那一层水,之后给我晒干出结晶,然后快拿来给我……”我说了土法青霉素的制作方法,大概还说了牛痘的制作方法有的没的。

说了多少我不清楚,因为求生欲所爆发出的这点精气神也很快消散了,而我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后,我被摇醒,但是虚弱的不行,脑子完全没法思考,只见递到跟前一个油纸小包其中有一些黄白色的粉末。

我用小指的指甲机械般地抠了一块儿,送入口中,又饮了些水,便再次沉沉睡去。

身体猛地一抽,身体在测试睡着的我是否还活着。

活着呢是还活着,但是嗓子好疼,小刀剌嗓子眼一样的疼,这是要给我开开眼啊,我只得睁开双眼。

我猛地坐起,我能起来了,我撩开了刘海,心中大喜,退烧了,这药有效啊,还真的有效啊,这具身体大概没有任何耐药性,青霉素效果拔群。

记得历史上朱雄英是得了痘症而死,是天花吗?

再搞点牛痘吧。

经过了解,自我第一次醒来那天到现在己是过了三西日。

我急忙唤来为我制药的老朴。

我:“老朴做的很好,当赏。

不过那牛痘又在何处?”

老朴:“何为牛痘,奴婢后面的话没有听得清楚,得了天花的妇人的奶牛实不好找啊。”

我脸一沉道:“找一个天花病人再找一头牛,然后用病人的痘痘挤出来的汁液混入牛耳朵啊什么的那种暴露在外面的血管之中,几日后再取牛血,倒入瓦罐中,令一大汉摇摇晃摇至分层,你再取那清液来,快去。”

青霉素的效果很好,这个痘症是天花的话。

再弄些牛痘血清,那我也就性命无虞了。

他康麻子能抗过天花,老子又何尝不可呢。

又是三日后,我在老朴手里得到了一个瓷瓶,里面大概是牛痘血清。

这没有注射器怎么弄呢?

这让我很挠头,是不是可以黏膜吸收呢?

肠黏膜。

我望向老朴手舞足蹈的比划道:“把这个东西给我用嘴吹入我的***里。”

老朴不解道:“奴婢孤陋寡闻不知何为***?”

我大吼:“后腚眼子!

把这瓶子里面的水吹到我的后腚眼子里面去。”

老朴无奈照做,还事先漱了口。

这奇怪感觉让我不禁发出了咿咿呀呀的怪叫。

事后我红着脸屏退旁人,又是沉沉睡去。

我很清楚我醒来之时便是我康复之日。

“吾儿,醒来…”我隐约听到有人轻唤我。

眼前只见一中年男子身穿红袍,腰束玉带,短須髯,眉宇间似有一丝疲态。

男子挺胸叠肚傲立当中,其余人,众星拱月,垂手侍立。

这大概是我的便宜老爹太子朱标。

“吾儿之前病体沉疴,太医也是束手无策,然后你那两个古怪的方子是从何处习得的?”

“父亲,此乃梦中仙人所示。”

说罢便觉腹中咕噜乱叫,清气上升,浊气下降。

给我这便宜老子拉了个大的。

场面顿时尴尬。

朱标先是一怔说了句“倒是个福泽深厚的。”

随后背手对我说教起来,“听太医说你现在这病己经不打紧了。

之前是怕传染到宫里去,为父到今日才来看你。

现在你的身子己是大好了,切不可怠惰耽误课业,岂不闻业精于勤荒于嬉。

为父过几日要夜宴些宾客,你做下准备,记得出席。”

这好一副严父的做派,果然东亚的父母从明朝开始就是这一副嘴脸。

真不知道在我的孩子的眼中我又是什么样子呢?

说什么虽然我差点病死了,但是明天还得去上早八,然后还得去陪酒。

你人言否?

随后朱标便吩咐人说:“快扶世子沐浴更衣。”

我观便溺之处似有黑血排出,这次应该是大好了,长出了口气,便去沐浴。

我在澡盆中好像《肖申克的救赎》中的安迪越狱成功时那般,振臂大呼,水花西溅。

虽然狼狈不堪但我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