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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南宏斌,1986 年出生在西北一个叫做南家沟的小村子。
整个世界都在说反对封建迷信,可是总有一些地方山高皇帝远,南家沟就是其中之一。
今年我已经十六岁了,村子里的孩子上学都晚点,但是再有半年我也要去读高中了。
这一年爷爷的身体状况直线下滑,到现在已经接近油进灯枯了。
这年大年初二,村子里的人陆陆续续来我家拜年。
我们家在村子里辈分比较高,很多比爷爷小不了几岁的人来了都得叫他一声“二爷”。
“二爷,您甚感觉,有没有看看?”
老东头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懂事理的人,年龄比爷爷小十岁左右,在村子里也算有点威望,如果有一天爷爷去世了,丧事基本上得靠这位来操持。
“没啊,那有本老皇历,你给我拿一下。”爷爷自然知道他问的是啥。
“正月十九……”看了会儿老皇历,爷爷喃喃说道。
“这么快吗,那没多上日子了,您还有什么心事要了吗?”
“嗨,甚早不早地,干这事都多少年了,能活到现在也算老天爷眷顾我了。也没啥心事了,就是我走了后白事还要你多费心,建军他们没经历过这事儿,也不懂这些。”
“嗯,这些有我在,您不用担心甚,只是咱埋在那您看了吗?”
“看了,地方我和建军说了,等我走了先埋在打岔地,地方我也和建军说了,以你那后再迁坟到十亩田里。”
爷爷就这样和老东头聊着自己要死的话题,脸上没有一丝对死亡的恐惧,不过爷爷似乎一直都是那样的淡定自若。
“十九日,还有十七天。”听到他们的交谈,我也在心里计算着。
他们老一辈人说日子用的从来都只有农历。
“您早些安生了不好吗,怎么还折腾个迁坟啊?”老东头有点不解,一般来说能入土为安的水愿意迁坟。
“嘿……你也不是完全不懂这些,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