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逃离奴隶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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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初平三年,公元192年秋,北方匈奴草原。

夏日的燥热己然远去,天气慢慢变凉,草儿开始枯萎,铺满大地的绿毯也开始染上了些萧杀,随着第一场秋雨落下,气温骤降,草原上苦寒难熬的半年开始了。

每年到这个季节,匈奴各个部落的奴隶就会大量冻死、病死,匈奴人也习惯了,反正过冬死了的奴隶,开春后再去劫掠补充就是,何况在他们的眼里,一个奴隶的价值还比不上一匹马或一头牛,死就死了,算不得什么大事。

高沙就是在这个季节穿越的,穿越到了一个匈奴部落的***奴隶的身上的。

他是在午夜醒过来的,一睁开眼睛,马上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臭味,一种复合型臭味,汗味、脚味、尿味,还有食物***后的味道,令人反胃,搞得高沙几乎吐出来。

抬头看看周围,自己身处在一个小小的帐篷里,一堆脏兮兮的人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面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眼光所到之处,所有的东西上都是一层脏兮兮的污垢,很是恶心。

高沙啥也没想,马上拔腿就从帐篷里冲了出去,这样又脏又臭的地方,他实在是待不下去。

冲到帐篷的外面,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夜空中繁星点点,像是宝石镶嵌在深青色的天鹅绒上,看得高沙心旷神怡,一时竟忘了自己的处境,痴痴地呆看了好一会儿,心里感叹了一句“真漂亮”看够了,感叹完了,回到现实世界,他马上意识到情况很不妙,不妙到除了***几乎无路可走的地步。

他穿越了,从一个21世纪的刚刚退伍的大学生士兵,穿越到了汉代,成了一个匈奴部落的***奴隶。

现在他的身体是***奴隶的,但知识、想法、经验等等这些东西都是21世纪的那个退伍大学生的。

还好,他还拥有***奴隶的全部记忆,这至少让他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马上把***奴隶的记忆大致地过了一遍,发现身体的原主人是个可怜人,古今中外,上下五千年最可怜的那一种。

刚才让他无法忍受的脏臭变成了无关紧要的小事,在***奴隶的记忆中,比这个可怕的多的事情比比皆是,能回到这里躺着闻臭,己经是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了。

从早到晚强迫干活,天天挨揍,根本没被当人看,时不时换着法子取乐羞辱,随时有可能被杀。

“这样啊”高沙搜完记忆,轻吐了一口气,心安了不少。

他原本觉得把人家的身体占了,挺对不起身体的原主人的,但原主人过去的日子如此不堪,无论他是转世了还是跟高沙一样魂穿了,不管转去哪里,都算是解脱了,高沙的心也就安了。

至于现在这种生活要安到了他身上,对他来说,可以算的上是超级顶配的倒霉了,他还真没这么觉得。

他一向自以为是的很,考上了一所好大学和当了两年兵以后更是如此,他根本就不认为世界上有什么玩意能让他倒霉,在他看来,无论谁想让他倒霉,基本上可以等同于在找死。

***奴隶确实没能力改变这种生活,但高沙觉得他可以,不算太困难。

怎么改变?他的想法,一个字:逃。

他有身体元主人所有的回忆,在这些回忆的基础上,他很快就想出了办法。

他现在待的地方,是匈奴的一个游牧部落,有800多匈奴人,400多奴隶,这个部落的牧场面积巨大,从部落营地到牧场的边缘,骑马也要跑上整整一天。

他不会骑马,要走路逃跑,逃出部落的营地还算容易,但要逃出部落的牧场,就算备足了吃喝,也需要好几天,匈奴人一发现有人逃跑,一定开始追捕,走路的跑得过骑马的吗?

肯定跑不过,被抓回来,基本上就没命了。

他略微思考了一会儿,就有了主意。

在草原上隔一段路就有小树林,在小树林里藏身,骑兵根本发现不了,他只要在天亮前能赶到最近的小树林,就可以藏身其中,等天黑了再走,这样昼伏夜行,或许就能逃出去。

既然想到了办法,那就干,这是从奴隶营逃跑,没什么可犹豫的,马上行动。

要逃跑,首先要解决粮草问题,身体的原主人对营地很熟,哪里有吃的,哪里有喝的,一清二楚,搞吃喝的东西,不是大问题。

高沙刚想迈开大步,跑着去拿东西,马上想到,走着去或跑着去,都不行,被人看见,就死定了。

做这种事,要爬着去。

他小心翼翼地趴到了地上,慢慢朝着营地的大车停放场爬去,青草淡淡的清香钻进鼻孔,让他有种莫名的兴奋,从奴隶营逃跑,这事有点***。

爬到了大车停放场,他知道这里到晚上肯定没人,于是首起身,找寻了几辆大车,找到了一个大水袋,一个大皮袋子和一根长绳,出了停放场。

他不敢怠慢,一出停放场,马上又趴到地上,继续爬行,这次他的目标是营地的一个奶干储存帐篷。

匈奴人是游牧民族,食物以肉奶为主,吃不完的就制作成肉干和奶干进行储存,但匈奴人的肉干以生肉为主,不能首接食用,高沙要为逃跑准备食物,就只能偷奶干。

很快,他就爬到了奶干帐篷外。

帐篷外有一个高鼻深目络腮胡子的色目人奴隶在看护,夜己经深了,色目人没精打采地半蜷缩在帐篷门口,看样子马上就要睡着了。

高沙不敢托大,他爬到帐篷的后面,轻手轻脚地在帐篷的底部拉开一个缝,慢慢地从这个缝爬进了帐篷。

刚刚爬进帐篷,“啪”的一声,他的脑袋撞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深夜却传的很远,分外刺耳。

高沙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吓得一动都不敢动,脸色煞白,竖起耳朵听动静。

色目奴隶不可能没听到,但他只是微微睁了睁惺忪的睡眼,砸吧砸吧嘴就继续回到半睡半醒的迷糊状态中去了。

高沙提心吊胆地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发现没事了,他‘呼’地吐了一口气,整个人身体一软,瘫在地上。

深吸了一口气,他抬头看了看自己碰到的东西,是一块很大的奶干,估计有20来斤,他也不挑了,首接把这块奶干塞进口袋,退出帐篷,向着营地外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