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站在厨房里，手里握着一把青菜，水龙头哗哗地流着。她的目光落在窗外，看着楼下小区里三三两两散步的老人，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夏夏，你婆婆来了。"程远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她连忙关上水龙头，擦了擦手走出去。婆婆正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茶，目光在客厅里来回打量。林夏注意到，婆婆的视线在墙上的婚纱照上停留了几秒，嘴角微微下撇。

"妈，您怎么来了？"林夏强撑着笑脸问道。

婆婆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怎么，我这个当妈的，还不能来看看儿子？"

"不是这个意思......"林夏下意识看向程远，却发现丈夫低着头，正在摆弄手机。

"夏夏啊，"婆婆突然换上一副和蔼的语气，"我听说你爸妈给了你不少嫁妆？"

林夏心里咯噔一下。结婚前，父母确实给了她一笔钱，说是让她留着应急用。她一直没动过，连程远都不知道具体数额。

"是......是有一些。"她斟酌着回答。

婆婆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正好。你小叔子要结婚了，女方家里要求必须有房子。你看，都是一家人，你这当嫂子的，是不是该帮帮忙？"

林夏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裙。她看向程远，希望丈夫能说句话，可程远依然低着头，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妈，这笔钱是我爸妈......"

"你爸妈给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婆婆打断她，"再说了，你嫁到我们程家，就是程家的人了。你小叔子的事，就是你的事。"

林夏感觉呼吸有些困难。她想起结婚前，母亲拉着她的手说："夏夏，这笔钱你一定要自己留着，谁都别给。这是你的退路。"

"妈，这件事......"

"怎么？"婆婆的声音陡然提高，"你是不愿意？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程远终于抬起头："妈，您别生气。夏夏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