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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停尸间的不锈钢台面上,听见林楚楚的高跟鞋敲击着瓷砖地面。

"别怪我啊晚晚。"她俯身抚摸我的脸颊,美甲上的碎钻在冷光下泛着幽蓝,"谁让你非要解剖明川的遗体呢?"

针尖刺入静脉的瞬间,我终于看清化验单上的字迹——陆明川根本不是心脏病突发,他血液里的氰化物浓度足以毒死一头大象。而此刻推入我血管的,是超出正常剂量十倍的胰岛素。

黑暗吞噬意识的最后一刻,林楚楚的笑声像毒蛇钻进耳膜:"对了,你名下的医疗事故保险受益人,写的可是明川的名字呢。"

我猛地睁开眼睛,香槟塔折射的水晶光芒刺痛瞳孔。陆明川端着红酒杯站在面前,无名指上的婚戒泛着冰冷的光。

"晚晚,许愿呀。"他温柔地揽住我的腰。

二十五岁生日宴。我竟然回到了三年前。

雕花镜面装饰里映出林楚楚的身影,她站在甜品台前冲我举杯,殷红唇角勾起胜利者的弧度。前世的记忆如手术刀般精准剖开眼前假象——此刻她手中的玛格丽特,本该在半小时后出现在我床头。

"明川,"我按住他执杯的手,"我想喝你那杯。"

水晶杯沿残留的杏仁味转瞬即逝。我看着陆明川喉结滚动咽下那口酒,他后颈渗出的冷汗在吊灯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林楚楚突然打翻酒杯,香槟在雪纺裙摆上洇开血色般的污渍。

宴客厅的落地钟敲响第八下时,我借口补妆躲进洗手间。镜中倒影突然扭曲,前世记忆如X光片在脑海中显影——林楚楚扶着醉酒的我去休息室时,她脖颈处有道青紫色的掐痕。

而现在,那道伤痕正从她雪白的皮肤下缓缓浮现。

水晶门把手上残留着林楚楚的护手霜气味,甜腻的玫瑰香混着消毒水在休息室发酵。我装作脚步虚浮地跌进沙发,指缝间的手术刀片贴上腕间动脉。

"晚晚真是喝多了。"林楚楚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棉线,她弯腰时锁骨处的月牙胎记在阴影中若隐若现,"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