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潜一开口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让坐在他怀里的陈茹灵坐立难安。
就在下午,陈茹灵和周潜仓促地领了结婚证。
领证这一天,是他们第二次见面。
说来也荒唐。
陈茹灵的爸陈璟升,看上了这两年在京北大展拳脚,风光无两的商业新贵周潜。
老家伙做事就喜欢另辟蹊径。
他想和周潜结成利益同盟,偏偏不在商业上合作,而是从周潜的婚姻下手,让女儿陈茹灵嫁给周潜,将两家利益捆绑在一起。
他们本该是互利互惠,皆大欢喜的盟友关系,在周潜嘴里却变成得势不两立。
陈茹灵不懂商业上的事,只能竖着耳朵听。
她一开始还对她身高腿长一表人才的老公以及他们婚后生活充满向往,可现在……周潜见她没吭声,先声夺人道:“商业竞争就要良性竞争,总背后暗戳戳得搞别人,玩得脏不脏?”
他语气不善,心里的不爽和怨恨估计憋了很久。
陈茹灵不知道该说什么,周潜和她爸的事,她真的一无所知。
她还幻想,这从天而降的婚姻,除了陈璟升看上人家周潜的实力与财力,有没有可能周潜早就秘而不宣地喜欢她很久。
现在看来,是她陈茹灵肤浅了。
“做生意,各凭本事,我光明磊落拿下的项目……”周潜没深说,干笑两声,嗓音里皆是薄凉森寒,“差点让你家坑到这辈子翻不了身。”
所以他恨陈璟升,却偏偏被逼着娶了他女儿陈茹灵。
换谁谁能对这段婚姻没有怨愤。
“和我结婚,你陈家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他声音不大,但字字诛心。
陈茹灵被周潜抱坐在他腿上,以那种亲密的姿势。
周潜说话几乎是贴着陈茹灵的耳朵。
低沉的声音萦绕她耳边,自带立体音效一般,每个字都沉沉地撞击她的耳膜。
陈茹灵如芒在背,好半天挤出一句话,声音如蚊蝇般小声嗡嗡:“商业上的事,我不懂。”
“好!
商业上的事你不懂,像你这样的豪门贵女,五谷不分六畜不识,每天就花天酒地寻欢作乐吧!
那我请教一下,您父亲这么着急把你送我床上是为什么?”
最后一句话,周潜语气极其轻佻。
陈茹灵用余光瞥他一眼,那张冷酷的俊美面容,此刻漫上卑鄙龌龊贪婪的神色。
他不装了?
若不是长期沉浸在犬马声色纸醉金迷的奢靡场所,那些阴暗的人性怎能在他脸上如此真实深刻地表现出来。
陈茹灵无力辩解:“我不是那种人。
我只是……”“只是什么?”
只是觉得既然结婚了,做不到相亲相爱,至少相敬如宾也好,自己玩自己的,互相不干涉。
但这些话,陈茹灵说不出口。
周潜的手,从陈茹灵的衣摆下往上一扶,触碰她光洁细腻的肌肤。
陈茹灵触电般差点从他腿上跳起来,又被周潜摁坐在大腿上。
她反手抓住他结实的手臂,阻止周潜西处乱摸。
他低沉的嗓音含着嘲弄的笑意,轻浮也撩人,“你怕什么?
没碰过男人?”
这是周潜家里,除他俩之外没有其他人。
陈茹灵不敢和他硬碰硬,只能拿他女朋友做令牌,让他知难而退有所收敛,“你这样,你女朋友知道会生气的。”
下午领结婚证的时候,他身边跟着一个女孩,陈茹灵猜测他们应该是被她爸一棒子打散的鸳鸯。
这话周潜没否认,好像故意和她做对,“她不生气。”
陈茹灵实在没辙了,把威胁他的话,说得跟求饶一个语气:“你别碰我,我私生活很混乱的我。”
周潜半真半假笑道:“巧了,我也是。”
珊瑚绒睡衣的衣摆快被陈茹灵攥出了水。
这就是她爸夸赞的年少有为?
她爸怎么会看上这种烂人?
周潜低缓而有穿透力的嗓音诱惑她:“做么?”
这两个带刺儿的字,戳到陈茹灵的***,她从周潜身上再一次弹射起飞,又被他捆在怀里。
“别怕,反正我不是什么好人。
呵呵。”
周潜喉咙里翻滚的笑,很瘆人!
陈茹灵身体一晃,霎时被他粗暴地扔在床上。
她仰面躺在周潜身下,周潜两只手臂撑在她身侧,居高临下俯视她。
他身上的睡袍,在两个人的撕扯中,领口开得更大,因用力而凸起的胸肌露出大片,让人面红耳赤。
两人,西目,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