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观的晨钟又一次敲响，慕容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坐起身来。窗外的天还是灰蒙蒙的，远处的山峦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像极了母后寝宫里那幅水墨画。

"翎儿，该练功了。"门外传来师父清虚真人温和的声音。

"是，师父。"慕容翎连忙应声，手脚麻利地穿好道袍。这身灰扑扑的道袍她已经穿了六年，从六岁被送到清虚观起，她就再没穿过那些华贵的宫装。

推开房门，清晨的寒气扑面而来。慕容翎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松针和晨露的清香。她快步走向练功场，远远就看见师父负手而立，白发在晨风中轻轻飘动。

"今日教你一套新剑法。"清虚真人从袖中取出一柄木剑，"看好了。"

慕容翎目不转睛地盯着师父的动作。只见那柄普通的木剑在师父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剑光如流水般绵延不绝，却又暗藏锋芒。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这套剑法与她以往学过的都不一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凌厉。

"看懂了吗？"清虚真人收势，将木剑递给她。

慕容翎接过木剑，闭上眼睛回想刚才的每一个动作。当她再次睁开眼时，手中的木剑已经舞动起来。起初还有些生涩，但很快，剑势就流畅起来。她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暖流在涌动，仿佛与手中的剑融为一体。

"好！"清虚真人难得露出赞许的神色，"不愧是......"她的话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慕容翎没有注意到师父的异样，她完全沉浸在剑法中。直到一声清脆的鸟鸣将她惊醒，她才发现天已经大亮，自己的道袍已经被汗水浸透。

"去洗漱吧，今日有贵客来访。"清虚真人说完，转身离去。

慕容翎有些疑惑，清虚观向来清静，很少接待外客。但她没有多想，快步走向后山的温泉。温热的泉水让她放松下来，她靠在石壁上，望着头顶的蓝天出神。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是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