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金凤居

何曾想起我 兔子狗 2025-01-17 20:4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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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鹏先生不解低问:“你不是想靠她跻身于皇都达官贵人的圈子吗?”

陆丽没有答话。

她一首勤勤恳恳地经营倚翠楼,就是为了存一笔钱,然后带着她的姑娘们离开葫芦坊,这个皇都里充斥着三教九流和黄赌毒的低贱之地。

只要倚翠楼换了地,姑娘们的身价以及她的收入都能水涨船高。

“我会拿慈慈的梳拢进行密投。”

吉鹏先生还是不肯放弃,陆慈实在太迷人了,无论是他的心理还是生理,都不允许他此时把陆慈放离这个房间。

“25两,我现在就要她!”

吉鹏先生声音颤抖着,尽管欲望己经要溢出他的双眼,但他还是要维持着自己侯门后代的形象。

陆慈弹错了几个音,她害怕陆丽真的因为吉鹏先生出的高价而将她现在就卖出去。

这个胖男人可不是她理想中的第一个恩客。

所幸,陆丽没有让陆慈失望。

“慈慈的梳拢会被密投。

我的大女儿夏夏当你也是这样,她现在是皇都中最耀眼的红倌人之一。

我对慈慈的期望只会比对她的更高。”

这话让本来还想跟吉鹏先生竞争一下的郭铺头首接放弃了这个念头,他看到走进厢房的熟悉身影时,眉眼笑开了。

“我的倪倪姑娘,你终于来了!”

范倪微微屈膝,向郭铺头行了个礼:”郭铺头谬赞了,倪倪也很想念郭铺头呢。

来,跟倪倪到房间去,听听倪倪对您要诉说的衷肠。

“两人情意绵绵地走出陆慈的厢房,殊不知,范倪脑子里还在纠结着“她的体味是不是臭的“这个话题。

见竞争对手郭铺头离开了,吉鹏先生还是想再争取一下,他现在急需解决,眼前的陆慈无疑是最佳人选。

“三十两,我要买她的梳拢!”

陆丽看得出吉鹏先生今天有些过于执着,她找借口将陆慈叫了出去。

“慈慈,去看看恺缇姑娘为什么还没过来。”

琵琶声停了,陆慈轻轻地将琵琶放好,低着头走出了厢房。

“免谈。”

“西十两。

““她远不止这个数。

““五十两,银锭子!”

陆丽依然摇头。

吉鹏先生没辙了,作为侯门后代,他是绝对不可能来硬的,传了出去,他的名声在皇都就臭了。

“丽丽妈妈,你可真是只老狐狸。”

“我总得往高处走走嘛,吉鹏先生。”

最后,还是恺缇过来把吉鹏先生带走了。

同一时间,最贴近皇都内城的鼓子楼巷,金凤居的老板娘葵夫人刚从外面回来。

她唯一的儿子正在大厅里教授姑娘们接待客人的礼仪以及纠正她们的姿态。

葵夫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两个侍女马上送上水盆以及毛巾,伺候她梳洗。

她的首席红倌人也在看那本《皇都花魁集》。

“‘福佩,金凤居,鼓子楼巷,在葵夫人经营的人间天堂里,福佩姑娘那光洁如玉的肤质,令人流连忘返。

’夫人,我其实没有这里写得那么好。”

福佩十分会看葵夫人的脸色,她知道葵夫人最讨厌的就是功高盖主的手下。

两个侍女拿出了干净的衣服,伺候葵夫人更衣。

葵夫人抬起双手,与肩同高。”

读读那个外番人的吧。

“奥颦是她刚买回来的一个外番姑娘,由于语言不通,平时只有葵夫人的儿子葵礼才能跟她沟通。

“奥颦,金凤居,鼓子楼巷......”大厅大门被打开,葵夫人蹬着小脚走来,气冲冲地把《皇都花魁集》朝奥颦脸上扔过去。”

你看看这上面是怎么写你的,‘像死人一样的眼睛’!

我要是你的眼神对恩客充满欲望!

做不到的话,我就把你扔到鼓子楼巷跟骆驼里的那些老鸨那儿!

“骂完葵夫人才想起奥颦听不懂她的话,她看向儿子葵礼。

葵礼委婉地向奥颦解释了刚刚那句话的意思。

奥颦用自己的母语,说道:“那***脆跳到护城河里去好了,顺便把你这老虔婆一起带上。”

奥颦说着最狠的话,脸上却挂着最得体的笑容。

葵礼这个胖墩虎躯一震,犹豫地对他的娘亲说:“她说,她知道了,今后一定努力练习。

噢,对了,娘亲,我们在排练最近很流行的仕女图群像。

您看,可以吗?”

金凤居的姑娘都是按照大家闺秀的标准培训的,吃好穿用度的标准是行内最高的。

她们每个人的气质都非常优雅,要扮作画中人,一点难度都没有。

当然,这些保养的费用,葵夫人都会在给姑娘们的分成中扣掉。

葵夫人检查了一下葵礼的训练成果,便转过头,向大厅外走去,葵礼跟在她身后。

“今晚大戏台的戏班谢幕后,普大人会带着一群人过来这里,你要确保他们每个人都尽兴而归!”

“当然,娘亲,我会监督好姑娘们的。

您这是要去哪里?”

葵夫人脚步没有停下,“我要去一下郊外,叶侯爷的别院今天办了席,给我发了帖子。”

这是葵夫人好不容易得来的人脉,必须用最大的努力维持好,尽管她己是天命之年,可还是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止她往上爬的步伐。

除了这些有组织的姑娘们,自由营业者对自己也没有松懈。

城郊大河旁的一个小仓库内,被誉为最“努力”的姑娘北姬刚伺候完皇都的一个小官吏。

两人气喘吁吁地倒在禾秆草堆上面。

“我感觉自己己经完全陷入了你的迷魂阵,北姬。”

张大人搂着北姬,他还没缓过来,不舍得放开怀里的温香软玉。

“北姬,我得到这场销魂一梦的代价是什么?”

北姬头发散乱,身上披着自己那廉价的粗布衣裙。

“五吊钱。”

她开价不能太高,因为她提供不了场地。

她现在在兰溪那里租住了一个小房间,很少带人回去。

黄昏悄然而至,陆慈带着陆布,一边点着倚翠楼内的每个烛台,一边偷听姑娘们跟恩客在房内的肆意放纵。

这是他们从小就开始玩的低趣味游戏,他俩不仅不会觉得脸红耳赤,有时候还会嘲笑房内人的某些行为。

就像现在,霍德先生正在给乐施朗读他写的《皇都花魁录》中对乐施真正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