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酒店套房的波斯地毯上,左手死死按住腹部伤口,右手颤抖着去够跌落在地的钻石项链。铂金链条上沾着血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
落地窗外暴雨倾盆,订婚宴的霓虹灯牌在雨幕中扭曲成血色光斑。顾明城站在三步之外,银灰色西装纤尘不染,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像在看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第七次了,晚晚。"他弯腰捡起项链,冰凉的金属划过我脖颈,"你还不明白吗?无论重来多少次,结局都不会改变。"
我猛地咬住他手腕,血腥味在口腔炸开。顾明城吃痛松手,我趁机抓起茶几上的拆信刀。刀锋刺入他胸口时,世界突然开始扭曲,熟悉的眩晕感裹挟着玫瑰香扑面而来。
睁开眼又是七天前的清晨。
阳光透过纱帘在香槟色墙纸上摇曳,床头摆着顾明城送的永生玫瑰。我盯着梳妆镜里完好无损的身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是第八次重生。
第一次死亡时我以为在做噩梦。顾明城说要去取订婚戒指,却在珠宝店门口被失控的货车撞飞。第二次我提前半小时到店,却在试戴项链时被柜台坍塌的钢化玻璃割断颈动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每次死亡都会回到这个洒满晨光的卧室。
直到第六次,我在顾明城西装内袋发现沾着机油的扳手。那个暴雨夜,我亲眼看见他用扳手拧松了珠宝店门前的窨井盖。货车轮胎打滑的瞬间,他抱着我往旁边闪避的角度精确得像计算过千百次。
"为什么要杀我?"第七次重生时我举着***的扳手照片质问他。顾明城笑着摘下眼镜,镜片后的瞳孔泛着蛇类般的冷光:"因为你们苏家欠我们顾家三条命啊,晚晚。"
此刻我翻身下床,丝绸睡裙被冷汗浸透。梳妆台抽屉最深处藏着前七次轮回记录的日记本,泛黄纸页上写满死亡细节。当指尖触到冰凉的钢笔,房门突然被敲响。
"小姐,傅先生到了。"管家在门外说。
我愣住。前七次轮回里,今天早上根本没有人来访。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