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授眼睛不自觉的开始打颤,明明是己经习惯了夜班,今夜也许是熬的太久了吧,视线开始又变得迷糊了。
张授迷迷糊糊的来到一个悬崖旁,两端向相反方向延伸着,开出了一个小坡。
坡上站着两个少女。
“你说,他叫张授,张寿,还是张受啊?”
“那我是该懂你,懂你,还是懂你呢?”
“他白白净净的,就该叫张受。”
“别人可以叫这个名字,可是……一群注定要被封神的强者的师傅,怎么能叫这个名字呢?”
“我不这么叫,不代表别人不这么理解。”
“妹妹,别闹了,他来了。”
两个少女站在离张授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他。
张授有点尴尬,问到:“两位小姐姐,在别人梦里说人家短话,有点不好吧?”
她们只是不说话,默默的看着张授。
“难得风景这么好,两位小姐姐,真是‘香花翩雨楼,落叶度春舟’啊。”
“你个登徒子!”
“妹妹,别闹了。
好个落叶度春舟,公子可是形容我俩的气质,一个轻舞曼妙,一个气韵悠长?”
“公子?
哈哈,姑娘见笑了,不过听起来蛮顺耳的,姑娘可以常叫。”
“姐,你看。”
“不过公子可知,自己方才作的这诗,不仅喻人,也可喻景。”
“哦?
怎么讲?”
“公子,你可知我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的梦境我做主,我一定是在哪里见过两位姑娘。”
姑娘摇摇头。
“那…我穿越了?”
姑娘突然向前一步,拉住张授的袖口,猛的一拽,三人腾空飞起,朝悬崖下面飞去。
张授瞬间感到两眼发昏,失重的感觉从脚底灌到脑门,他的西肢因为害怕己经变得无力了,灵魂似乎拼命的要从他的躯体逃离出去。
然而,还没等他晕过去,他们己经来到了谷底。
张授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不是一个单纯的悬崖,而是一个峡谷地带。
他都被自己的脑回路逗笑了,这是你现在该去吐槽的东西吗?
张授晃了晃脑袋,血液开始回流到脑部。
这时他可以集中精神思考,不对呀,《盗梦空间》里,只要是下落,梦就会醒的呀,难道…..?
他两腿一软,差点儿瘫倒在地上,两姐妹一人一把,把他扶了起来。
“所以……你们不应该说点儿什么吗?”
张授己经明显感受不到美色的存在了,他只觉得站在他身边的,是超乎万物的神。
不,他被神绑架了?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姑奶奶,是你暗示这是我的梦,我怎么知道啊?”
“你还有没有个男人样子。”
“这不是男人应该承受的吧?
一个男人,最多只能承受两个壮汉,你们,是神呐?”
“切,还两个壮汉呢,就你这小胆儿,土行孙都能骑你头上。”
“这里是回天之谷。”
姐姐突然肃穆地说。
“看这个地方,煞气就特别重。
我这才下来一会儿,牙根都打寒颤。”
“这是你今后修炼的地方。”
“旺德...f…?”
“你能不能严肃一点!”
“不是…你们到底谁呀?”
“你可知,这世间有神?”
“神明不仅是中华民族的精神图腾,也是世界各国人民精神意志的象征,我知道,可我从来没见过。”
张授老实的回答。
“其实,宇宙万物都是有意志的。
你观察不到,不代表它没有。
人总是说,神明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其实并不尽然,只有更复杂更细微的东西才会觉得比它更宏大的东西的一举一动,人类所说的神明,其实是他们自身的内在。
而真正的神,是更宏大的东西,他不知道你的每一个愿望,但他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就是天道。”
“可是,既然你们是神,我为什么又在这里?”
“因为你的意志。”
“我就是个保安…”“人的意志在很小的时候就会显现出来,而他在世间可以成功,是因为他的意志在人世间得到了释放。
而你,这里才是你的归宿。”
“可我肉身呢?”
“啪!”
一掌重重的拍在张授的胳膊。
“诺。”
“小姐姐,你怎么对我一点好感都没有啊。”
“哼。”
“你可知,这个世间的规律?”
“姑娘指哪方面?”
“比方说,一套数学卷子满分的同学的世界,即便你们在同一个空间,你能感受到吗?”
“好像……不能。”
“同样,上天有比我更高级的神明,我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天道又孕育出了一批即将渡劫的神。”
“我呢?
我是其中之一,对吧?”
“看你那奴才样。”
张授依然乐呵呵的看着姐姐。
“你,是他们梦魇的轻抚;是他们受业的先驱;你将用你的勇气,带领他们走过黑暗;用你的正首,指引他们前进的方向。”
“所以,我是老师?”
“不,你是封神者!”
《 春花秋授 》香花翩雨楼,落叶度春舟。
本道相怀秀,沽君几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