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秋看着手里的报告,沉默不语。
“结论:样本DNA与对标样本不匹配。”
厉亭仲的眼睛不是许方珩的。
手机作响,一条信息弹出:“元小姐,报告您都收到了吧?”
“真正接受了捐献的另有其人,现在在鹿城。”
她闭眼深呼吸,放下手机。
埋头陷入环抱自己的手臂中,她眼底酸涩,不断埋怨自己这三年是干了什么?
在一双错误的眼睛面前,浪费了三年的心血,忍受了三年的冷遇。
她真是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她的阿珩。
竭力从懊悔的情绪里抽离出来,元清秋又打了个电话。
“任律,麻烦您草拟一份离婚协议书,我要离婚!”
1.
任律在电话里还想说点什么,元清秋就被一把扯住,她下意识地摁掉电话。
一头雾水的她,眼前是厉亭仲急不可耐,满眼担忧的样子。
他风风火火地拉起她,不由分说就推上了副驾驶。
“你干什么?要带我去哪里?”手腕被扯得生疼。她有点恼怒,脸涨得通红。
“容容受伤了,需要你去缝合。”厉亭仲云淡风轻,就跟到便利店买包烟似的。
果然又是她,厉亭仲爱而不得又突然回国的白月光。
元清秋冷冷地提起嘴角,嘲笑般地扯了扯。
和顺医院是市里最好的医院,技术好的医生满院都是。
但每次陶容容出了点事,厉亭仲就非要元清秋去。
医院里的人每每看见都围作一团窸窸窣窣,小声嘀咕大声笑。
有说什么“厉总别太爱了,白月光只是划破一点皮,都把老婆安排上了。”
也有抱不平的,说“元医生人太好了,是她她就不来了,一点小伤还能死了咋的。”
厉亭仲总说她手势好,这样陶容容不容易留下疤痕或者其他什么后遗症。
就像今天,她不过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