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泡泡面的等待中,时序身后响起来一种奇怪的声音,就像是蹄子踏在水泥地面上的声音。
时序转身看去,却见一个熟悉的面孔突兀的出现在面前。
“小思姐姐?!”
时序首接被这突然的突脸给吓瘫在地上。
虽然现在的小思姐姐是,那没有异变的面孔甚至有点好看。
但是在医院的小思姐不是己经沉沦了吗?
还在时序惊吓中,眼前的小思姐姐却是开口说到:“至于吗,这样对待救命恩人?”
时序忽地意识到这个声音不是小思姐姐的,好像……好像是李子樱的。
也就在时序闭眼再睁眼之间身前的人样貌居然又成为了李子樱的样貌。
后知后觉的时序从地上撑起身子,试探地开口道:“你……你怎么过来了?”
“没怎么,吃完饭,随便走走。”
李子樱围绕着时序看来看去,略带疑惑地问道:“你怎么是怎么变回来的啊?”
“啊?
我也不知道啊。
就……就那么变回来了呗”时序摸不着头脑的说到,不过时序确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见询问无果,李子樱又看了看时序的泡面,指着泡面外壳说道:“你不是不吃牛肉吗?
怎么吃牛肉泡面啊?”
“啊这……”时序也是有些手足无措,心中却是无语至极,先前好死不死随便拿的怎么是牛肉泡面啊。
久久憋出来一句:“老婆饼里没老婆,牛肉泡面里没泡面,对吧?”
“啊?
啥?”
这下轮到李子樱无语了。
“哦哦哦,是牛肉泡面里没牛肉。”
时序尴尬的慌忙改口道。
“算了算了,你自己慢慢吃吧,我回去了。”
李子樱见这货啥也不说,便意兴阑珊离开了。
不过走到一半又转头说道:“刚刚我们讨论了下你的情况,一些人说你清醒过来才是不幸,我不懂,你说他们为什么这么说啊?”
“啊?
我不应该是幸运的吗,毕竟只有我一个人清醒过来了啊。”
时序下意识地说道。
“嘻嘻,我也这样觉得。”
说完李子樱就回头离去了。
时序看着李子樱的离开,先前那个声音伴随着她而离去,那是她身下异变的腿弄出的声音,一双隐藏在运动裤下只露出蹄子的腿。
时序思索着李子樱离去时候的话,端着泡面嗦了一口。
呃……泡久了,有点烂了,不好吃。
第二天早上,时序顶着黑眼圈从帐篷中走出来。
倒也不是失眠,主要是大伙儿昨天围绕着着他,和他讨论了很多东西,弄到很晚才睡。
要不是刚刚李子樱叫起来吃早饭,他应该还能睡半天。
“昨天晚上睡得那么晚,你不困的吗?”
时序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对满满活力的李子樱问道。
“没有啊。
我昨天和千姿姐姐提前去睡觉了。”
李子樱笑着说。
“呃……好吧,当我没问。”
时序感觉顿时无语住了。
“快点快点,陈叔说吃完饭后,还要带你去外面逛逛。”
李子樱催促着,慢吞吞地时序……饭后,陈叔和几个人带着时序从营地出发,一行人刚好5个。
营地虽然是在城郊但和市区也算不上远,所以固然营地里有车但是为了省油,众人也是步行出发。
李子樱在前面不远处探路,虽然说这条路陈叔他们在定期的清理,但是谁又知道会不会在哪天夜里游荡过来一群沉沦者呢。
按照陈叔的说法,李子樱异变后速度增强了,要是遇到危险,至少还能第一时间跑,很少有人能追得上她。
队伍中还有一名浑身裹满绷带的魁梧大汉——南舫,这人不怎么说话,沉默寡言的。
不过比起这个时序更加好奇的是南舫身上的绷带给人感觉湿漉漉的,出汗也不至于湿成这样。
另外一名是一个和时序差不多年纪的男生——颜诺,应该是比较内向或者本身性格比较弱,给时序的感觉这个颜诺有点怯生。
颜诺这个人本身没什么异于常人的,只是头上长了对猫科动物的耳朵,不仔细看的话,还可能会认为那是装饰,主要的是那对黑色的耳朵时不时的会随着颜诺的言谈举止动一下。
从营地出来,时序就时不时的打量着陈叔。
他很好奇,陈叔的异变是什么,毕竟光从外表上来说,陈叔和普通人无异。
同样的营地中的商千姿阿姨时序也没有看出来,到底异变出在哪里。
只不过后者时序不好意思偷看,要是被人发现了,怪尴尬的。
陈叔自然是发现了时序的眼神,毕竟走了十几分钟了,基本上每半分钟时序就看一次,最终还是忍不住了,道:“你小子不好好看西周环境,总看***嘛?”
“呃……”时序带着尴尬捎着脸,有些不甘心的将目光转向了周围。
西周给时序的感觉是那种原始的气息,而并非说是废土的末日感,野草丛生,树木高大,没有战争的痕迹,只有重新焕发生机的植茂。
眺望远处,依稀可以看见些绿藤缠绕的房屋建筑。
时序感觉这个末日似乎有些太过温柔了,没有一点的危机感。
“感觉怎么样?”
陈叔问道。
“怪怪的,说不上来。”
时序东张西望地回答道,“感觉好像人类在一瞬间消失了,然后才会形成这种环境。”
“这里还好,等我们进入城市,你应该会感觉到这个世界发生的异变。”
陈叔遥望远处那冒出一簇簇城市高楼楼顶的地方,说道。
时序忍不住问道:“这一路上为什么没怎么看见沉沦者啊?”
这也是为什么先前时序感觉怪怪的地方,西周好像有些过于平静,根本看不见沉沦者的痕迹。
“沉沦者大多游荡在建筑的内部,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在建筑外的附件游荡。”
说着,陈叔将一个望远镜交到时序手中。
陈叔向远处的一座废弃木房指了指,示意让时序自己观察。
时序通过望远镜,透过那绿藤缠绕的低矮木房的一道残破窗户。
瞧见,有着两道身影。
一道拿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缓慢的踱步在房子中。
另一道身影残破不堪身上有着密密麻麻的刀口,右手残缺,小臂与大臂之间只有半拉肉块连接,悬在空中,随着动作不断摆动。
忽地,一个巨大的面色惨白,嘴角带血,双眼干枯,扎着双马尾辫的一个小女孩的脸猛地占据了一整个窗户。
她……在对着这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