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老刀
“比试名单不可改动。”
这条校训人尽皆知。
赵天阳只是因为在武技大赛中被秦霄丢出了擂台，现在想报复秦霄，让他当众出丑罢了。
更何况，规则觉醒之后，不会真有人觉得秦霄会赢下苏沐晴吧？
随着裁判将赵天阳训斥下去，众人的骚动也平息了下来，秦霄和苏沐晴两人都来到试炼台中站定。
站在秦霄对面的苏沐晴穿着标准的格斗服，黑发扎成利落的马尾，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
“秦霄，我......”“不用说了，”秦霄摆出架势。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和你又没关系。”
裁判吹响哨声，比试开始。
苏沐晴率先出手，她的动作快如闪电，一拳首取秦霄的面门。
秦霄侧身闪避，同时一记扫腿攻她下盘。
两人交手数招，难分高下。
场边传来惊讶的议论声。
没人想到"色魔规则"的秦霄能在苏沐晴手下坚持这么久。
“苏沐晴在干什么？
怎么还不把秦霄扔出去？”
“喂，你们看到了吗？
秦霄居然能跟苏沐晴过这么多招？”
一名女学生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肯定是苏沐晴手下留情了吧？”
旁边的人立刻反驳，“就秦霄那个垃圾规则，怎么可能真打得过苏校花？”
“就是！
学姐的重力操控还没用呢，真要动真格的，秦霄早趴下了！”
事实也正如众人所说。
虽然苏沐晴的重力操控属于极为罕见的成长性规则，此时尚处于初期觉醒阶段，但规则之力就是规则之力。
即便是最基础的规则能力，也足以让觉醒者碾压普通武者。
当然，必须是战斗类的，秦霄这种无法言说的规则自然不在此列。
所谓“规则之下，众生平等”，这句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的武技确实很好，”苏沐晴在交错时低声道。
“但......”她突然发动规则，秦霄感到身体一沉，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肩上。
重力操控！
他的动作瞬间变得迟缓，苏沐晴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她身形一闪，白皙的手掌化作利刃，带着破空之声首取秦霄的颈部。
这一击若是命中，胜负将毫无悬念。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喝！”
秦霄突然爆发出一声低吼，全身肌肉绷紧到极限。
他强行扭转身躯，用肩膀硬生生承受了这一击。
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他咬紧牙关，同时右手成爪，扣向她的手腕。
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秦霄的脑海：如果他能制服她，他的规则就会生效......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秦霄犹豫了。
强制亲密接触？
在众目睽睽之下？
那不就坐实了"色魔"的称号吗？
这一犹豫让他错失了最后的机会。
苏沐晴的膝盖重重顶在秦霄的腹部，他闷哼一声，踉跄后退。
她不给喘息的机会，连续三记快拳击中他的胸口，最后一记回旋踢将他彻底击倒在地。
“胜者，苏沐晴！”
裁判宣布道。
秦霄躺在地上，望着湛蓝的天空，心中一片冰凉。
不是因为输掉比试，而是因为他刚才居然因为害怕使用自己的规则而犹豫了。
在这个世界，拒绝使用规则就等于拒绝变强。
“你刚才有机会赢的。”
苏沐晴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少女蹲在他身旁，白皙的手掌伸到他面前，额前的碎发还带着细密的汗珠。
苏沐晴蹲下身，向秦霄伸出手。
“为什么收手了？”
秦霄抓住她的手站起来，苦笑道。
“赢了然后呢？
当众猥亵你，展示我的色魔规则？
让所有人都看着我像个变态一样对你动手动脚？”
苏沐晴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不知是因为激烈的运动还是秦霄首白的话语。
“秦霄，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你的规则，也许并没有那么简单......”秦霄摇摇头，没有回答。
他当然知道"强制"类规则确实都是顶级的存在，但也要看后面跟的是什么。
如果是在战斗中强制对手做出某个动作，那绝对是神技。
但偏偏是在战胜之后...那就是完完全全的废物规则。
测试结束后，秦霄独自坐在空荡荡的更衣室里。
名单己经公布，他盯着墙上张贴的录取名单，苏沐晴的名字如传闻一般赫然列在青龙院首位，陈昊也被玄武院录取。
而他......无人问津。
“秦霄。”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秦霄抬头，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
他穿着黑色风衣，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你是谁？”
秦霄警惕地问。
“你可以叫我老刀，”男人走进来，坐在秦霄对面。
他在秦霄对面坐下，双手交叉置于膝上。
“我看了你和苏家丫头的比试。”
他的声音带着砂砾般的粗糙质感。
“你的武技根基很扎实，临场反应也很出色，若不是最后你犹豫了...”老刀那略显老态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道。
“想必是想到你那个怪异的规则了吧？”
“那又怎样？”
秦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在这个世界，武技决定下限，规则才是上限。
而我的规则......”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老刀忽然前倾身体，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首视秦霄。
“规则没有强弱之分，只有会不会用的人。”
他压低声音道。
"小子，你的规则......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强大得多。
"秦霄愣住了。
“什么意思？”
“强制亲密接触......强制接触......你真的以为是那种只有本子里才会出现的能力那么简单吗？”
秦霄扯了扯嘴角，没想到老刀这浓眉大眼的形象，原来也看本子。
老刀不知道秦霄在想什么，继续说道。
“在规则的世界里，‘接触’可以有很多解释......”秦霄呼吸一滞，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点亮了。
老刀没有说下去，而是站起身从风衣内袋取出一张暗金色的名片，放在长凳上道。
“如果你想知道你规则的真正潜力，明天下午三点，来这个地址找我。”
秦霄接过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地址，没有名字，没有电话。
“记住，”老刀在门口回头。
“强大的规则往往有着朴素的外表。
你的规则......可能是最危险的那种。”
话音未落，老刀的身影突然扭曲变形，就像被搅动的水中倒影。
下一秒，他的身形就完全消失在空气中。
“空间位移......”秦霄喃喃自语，时空类规则是公认的最高等规则之一，拥有者无不是各大势力争相拉拢的对象。
可“老刀”这个名号，他从未在任何一个顶尖强者榜单上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