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物资匮乏,消息闭塞的年代,我妈听说华东地域开阔,有粮有面,不顾家人反对经媒人介绍远嫁赣西。
嫁给我爸并没有过上她想象的好日子,生下我一年后回娘家再未归。
我爸背着我不远千里找到了她娘家的小乡村,求我妈能看在我的份上跟他回去。
终未能如愿,还被家舅送进公安告他拐骗妇女。
他带着我灰头土脸回到赣西的家。
不到一年我妈便二婚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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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就此消沉,从我记事起那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经常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但对我很是疼爱。
阿奶劝他再娶,他揉着我头说着:“哪个当后妈的会对丫丫好?说不准哪天她妈妈又回来了。”
他还在期盼着一家人能够团聚。
我妈生下我又抛下我都要离开这个家,可想家里条件是有多差,眼盲的老人和年幼的孩子拖家带口再娶谈何容易。
多年来爸爸一直在一个小矿场挖煤拿命换钱企图能给家里带来好的生活。
十二岁那年突来噩耗,我爸因***罪被判入狱3年,告他的那个姨是我们隔壁村的,多年无子,老公常年在外性情暴躁易怒,在家屈指可数的日子里那个姨经常身上带着乌青。
事发前,偶有时日我爸会帮她干一些重活累活,她也会织毛衣绣棉鞋给我穿。
有时候我觉得她就像我妈妈,可是她有家。
我领着阿奶哭着去乞求让她不要告我爸爸,她老公开门拎着我衣领把我拖出院外,让我以后不许出现在他家门口,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除了和阿奶抱头痛哭一点办法也没有。
从此我在学校被同学排挤,家里成了被欺负的对象,都说我是***犯的女儿,身上留着***犯的血我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前十年我是妈都不要的野孩子,现在又多了一个标签。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些言语像尖刀密密麻麻刺向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