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色觉醒

苏砚蹲在古玩市场的青石板路上，指尖刚触到那枚生锈的青铜罗盘，耳畔突然响起金戈铁马的轰鸣。

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衣领，他触电般缩回手。夕阳余晖里，摊主布满老年斑的脸突然扭曲成诡异的青灰色，浑浊的眼球凸起，像两颗即将爆裂的葡萄。

"小兄弟，这物件可沾着千年的血呢。"老头咧开嘴笑，参差不齐的牙齿间渗出暗红液体。苏砚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卖铜器的摊位。叮铃哐啷的金属撞击声中，他瞥见罗盘表面浮起密密麻麻的符咒，那些锈迹竟在蠕动，如同活过来的蛆虫。

尖叫声划破暮色。苏砚转身要跑，却发现整个市场陷入诡异的静止。隔壁摊位上，举着糖葫芦的小孩悬在半空，糖浆正以违背物理定律的姿态缓慢滴落。卖剪纸的老妇人保持着数钱的姿势，纸币上的领袖头像全部变成了狞笑的骷髅。

"终于找到你了。"阴冷的声音贴着后颈响起，苏砚看到自己的影子突然暴涨，化作黑色巨蟒缠住双腿。青铜罗盘自动飞入掌心，灼烧感顺着掌纹蔓延全身。他疼得跪倒在地，视线开始蒙上血色滤镜。

远处传来玻璃爆裂的脆响。五道黑影踏着屋檐飞掠而来，他们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领口别着银质飞剑徽章。为首的男人抬手掷出符箓，黄纸在空中燃成火凤，照亮他冷峻的侧脸："归墟的杂碎，也敢在江城地界撒野！"

老头发出非人的嘶吼，皮肤寸寸剥落，露出底下森森白骨。市场里所有古物同时震颤，青铜剑、陶俑、玉珏纷纷腾空，化作青色流星砸向众人。苏砚蜷缩在角落，看见西装男人并指为剑，指尖绽开的金光将迎面而来的陶罐劈成齑粉。

"带他走！"男人暴喝。苏砚被人揪着后领拎起，失重感袭来时，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老头炸成一团黑雾，西装男人从虚空抽出一柄缠绕紫电的长枪。

疾风掠过耳畔，苏砚被夹在腋下在高楼间跳跃。挟持他的青年戴着银边眼镜，镜片后的瞳孔泛着幽蓝："别乱动，你右眼的封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