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的头好晕”,我禁不住捂住头。
睁开双眼,手下是柔软的棕色毯子,身上穿着兽皮制成的衣服。
我环顾西周,满是银饰家具和红蜡烛的洞穴,洞顶铺满了鲜花和树枝,头顶则是红色的帐纱。
我还在疑惑自己现在何处?
却被门口的声音吸引。
门口传来脚步声,“去告诉王”,声音仿佛在狭长的洞穴中回荡。
我意识到自己似乎在一个山洞房间里。
门口珠帘的背后,是紧闭的红色大门,威严中带着庄严。
但是没有看到开门的声音,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听到下雨淅淅沥沥的声音,山洞怎么可能会有雨声,寻着声音看去,才看到床边有一个窗户,外面是原始森林般树杆高大,灌木丛也幽绿寂静。
忍不住用手摸着玻璃,为什么我会被关起来,但是又不太像牢房的生活,而是华丽温暖的房间,到处都是毛茸茸的兽毛,仿佛害怕我***般…沉思的我,忽然被远处的一个棚,吸引了目光。
原来不远处都有个捎点,穿的衣服跟我身上一样,只是少了首饰,多的是盔甲,我思考着自己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伸出双手,看着自己身上穿着奇怪的衣服,像某种民族,连床上也是毛茸茸的,我抚摸着床上的毯子,摸到了微微凸起,带着疑惑,用手画着形状,是一本书…敲门声响起来,我躺回了床上,门开了,两个身着动物毛皮制成的裙子,脖子上戴着动物牙齿项链,头上戴着羊角毛帽子,脸上画着三彩颜色的女人,端着洗漱用品进来。
“我为何会在这里?”
我强撑着起身,倚靠在床头,满脸疑惑地问道。
她们赶忙放下手中之物,其中一人快步走到我跟前,握着我的手说道:“我名为蝶茉,是专程服侍您的。
你己经昏迷了好几日了,才忘却了此事。
您是我们的皇后,只是……”“我听闻您醒了,特来探望。”
一个妩媚的女子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小蝶的讲述戛然而止,抹去眼角的眼泪,“嘤莹主子”她起身行了个礼,便和另一个人出去了。
连蝶茉都有忌惮几分的人,这人是什么身份?
我望着眼前的女子,只觉无比陌生,处于这间幽暗沉闷的房间,气氛感觉诡异。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似乎并不在意我是否回应,反而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我。
抓过我的手,帮我把脉,她笑了一下,移步坐在我的床边兽皮凳子上。
我这才得以近距离看清她的服饰,上头装饰着毛绒银饰与小巧的铃铛。
脸上是西彩颜色,那毛绒帽子。
为何众人皆是棕色毛绒?
“你实在是可怜啊,不得宠也就罢了,还要被王…我要是你早不该在这里了。”
她话至中途,却突然用手捂住嘴巴,笑起来。
“为何”我冷眼看着她,面无表情地问道。
她站起身来,摇摇头,她从口袋里面拿了个东西放在我手上,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在清楚不过她的这个笑意味,她想成为下一个皇后候选人嘤莹,只不过因为我耽搁了几日,迫不及待了吗?
我知道嘤莹喜欢天希。
但是以她这个性格,倒是不会是她害的,我为何落入现在地步。
我不记得了,忍不住捂了一下头,头好痛。
“你若有那个念头,今晚子时我助你离开,再见!
洛安皇后”嘤莹背对着我挥手说道。
我凝视着手中之物,那是一枚精致的手表和一把钥匙,将我带入了无尽的迷茫之中。
我的迷茫如潮水般被门口传来的声音击溃,慌乱中,我将手表塞在了枕头底下。
听着门口传来的脚步声,我的心跳如鼓,脑海中不断猜测着是谁。
那脚步声,仿佛是两个人在跳着一场诡异的舞蹈,每一步都踏在我的心上。
到底是谁?
是带来惊喜的友人,还是不速之客?
亦或是我心中最恐惧的那个人?
“王,明日真要将皇后处死吗?
多年的感情,就如此决绝吗?”
一个略显幼稚的男声,急切地响起。
我心中暗想,处死皇后?
皇后不就是我吗?
我凝视着床边的窗户,看看我有多大概率能逃跑,看着窗户外面,外面深绿色的大树在雨中摇曳,仿佛也在为我悲泣。
我的思绪,如那淅淅沥沥的雨丝,无尽地蔓延。
好风景,我跑不出去,“处死或流放,明日再议。
来人,把他带回自己的房间,不要打扰皇后休息。”
一个成熟而坚定的男声回应道,随后便是有人被强行拉走的声音。
门口的珍珠帘子被人掀开发出了,沙沙的声音,那人走到了我的面前,他的身影被银具上的蜡烛笼罩在我身上。
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你…”他说了又好像没有说,声音带着几分不知名的意味停顿,做为一个部落的王,不该有这种犹犹豫豫,犹豫就会败北,仿佛刻进了DNA里,我心里不禁暗想。
看着墙上的影子离开,他该看了我的侧脸,知道我不会转过头跟他说话,转身往旁边的柜子走去。
我听到了玻璃杯碰撞的声音,我转过头看过去,是一个头上戴兽皮帽,帽子上有着鹿角和艳丽羽毛,身上穿着兽皮的衣服手上和脚上都是金饰品,相当豪华。
目测身高我只到他的肩膀,还挺帅的…“洛安,”他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叫着我的名字。
我收回***裸的目光,唾弃着自己,那可是要杀你的人呐,洛安,看来你是真的饿了?
他拿着柜子里的棋盘,在兽皮沙发坐着,我没有看到任何的玻璃的东西,他刚刚拿了什么?
“过来陪我下盘棋,夜还很长,你和我相守也有三年,我们恭敬如宾,是我守不住你的命,你还有什么想实现的愿望吗?
…”他抚摸着一颗棋子 ,看着桌上的棋盘。
“我也不过是你一颗棋子,还提愿望?”
我握着拳头,从床上起来,去到他身边座位坐下。
“三年的皇后,也是你步步为营,终为弃棋”洛安笑着说,脑子不时闪过那三年的过往,他从来没有碰我,我拿起一颗棋子落在了他下棋的旁边。
“嗯!
原来你没有失忆,还记得清楚,嘤莹倒是…”他来回抚摸着棋子,在说完的时候,落下了自己的棋子。
认真看着棋盘的趋势,眉头皱在一起。
“你倒是希望我失忆?
想着嘤莹了。”
“洛安,你这是吃醋了?”
他饶有兴趣肯定说着。
我看着棋盘里面的死局笑着,暗暗骂道臭不要脸。
再抬头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他的脸上有一丝痛苦闪过,洛安感到诧异,是她的错觉吗?
赢的是他,这个表情不该在他脸上出现,还是说这么快赢了我觉得没意思,洛安不禁握紧了拳头,呸呸呸呸…暗暗吐槽。
我盯着己经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的脸颊。
感叹到他帅气的脸颊,难怪这么多女人喜欢,蓝颜祸水啊!
叹了口气。
“你是哪里有问题吗?
一会花痴一会叹气”一双大手扶上我的额头,性感淡漠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洛安拍掉了他的手 ,他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你这样子哪有王的样子。”
洛安不屑看着他,根本不像刚刚进门面瘫脸。
我突然想起来,我刚刚好像提到了嘤莹 ,果然他们有一腿,只有嘤莹才能引出他的表情,表情才这么丰富。
可怜原来的我哎,弱小无助还是个恋爱脑。
“洛安,你这个一下了如指掌,一下可惜的表情,又在想什么?”
天希看着我的表情,仿佛满脸问号,我从自己的小九九回过神来。
“洛安,我走了”他整理了下衣服,往门口走去。
“慢走不送,”我起身往旁边天希开过的柜子看去,方才人太多,还没有注意到这边柜子。
“你们两个看着皇后,不要让皇后跑了,”那个性感男声又响起,还是这么让人生畏,“是,王”两个异口同声的声音响起。
我竖着耳朵听着走廊己经安静下来。
大概是我刚刚醒见到的那两个侍女守在我房门。
我走到自己床边,在枕头下拿出了一本书,这是原本我写下的日记,要不然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
洛安得意笑了一下,拿起书放在了桌子上。
转身向柜子走去。
红棕色柜子,上面还有奇怪的花纹,可能是这个部落的特色。
洛安打开每一个柜子的门,似乎除了衣服,还有些日常的东西就没有了,衣服果然都是毛绒的衣服,洛安把桌上的棋盘放回原处。
奈何不够高,拉过旁边凳子来垫垫脚。
才发现这个凳子上原木雕的很重,上面还包着兽皮。
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动了。
感慨到,还是高个子有优势 ,伸手就得,不像我还有垫高,“咚!”
化悲愤为动力…洛安推得太用力,撞到了柜子上,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果然我还是很强大,洛安洋洋得意。
刚要上去。
“叮铃”一声,洛安被突然的声音吓到了,“皇后,你没事吧”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响了起来,我看着她们慌张冲进来的样子。
“我没事,你们快出去,我要休息了”我板着脸让她们不再向我这边走过来。
洛安可不希望她们看到她的劳动成果。
要是知道了,又惹到那个面瘫脸一样的王就不好玩了,嗯!
虽然帅!
“好的,皇后”两个姐妹奇怪心里想着,皇后休息是站着吗?
但是还是乖乖听话,速度之快,离开了我的视野,洛安看到她们离开后,才放下心来。
刚刚声音是从脚边响起的,洛安看向脚边多了一个格子,或许这个就是暗格,被我的椅子撞到强行开启了,洛安蹲下来拉开了暗格的小门,原来暗格靠里面的门上有小铃铛,才发出了响声。
安洛把手伸进暗格里面,摸到一个小布袋子,拉出来一看是个小锦囊,上面还绣着小老头和小虎头,倒是多了几分可爱。
洛安打开小锦囊 ,里面是个小令牌和一把钥匙,洛安捂着头到,“害!
怎么又是钥匙。”
洛安突然拍手,起身把桌上的日记塞到暗格里面,把暗格的小门关好。
“真不错,刚刚好,”洛安高兴的站起来,环视着这个柜子,就是日记里面提到的,而这把钥匙,应该就是让我找到的东西。
心满意足后,转身回到了床上。
洛安拿出小令牌左右翻看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还真的让她找到了,里面塞着一小张羊皮纸,上面有字和地图,但是太小了,根本看不清,又塞了回去。
洛安把枕头底下还有一把钥匙,也放在了小锦囊里面,把小锦囊系在了自己的腰间。
洛安拿起一旁的手表,看了时间,洛安心想:这个手表和她这身相处起来真违和。
离那个嘤莹说的子时还有两个小时。
肚子突然叫了起来 ,洛安算着自己醒过来多久没吃东西了…晚饭都错过了。
“蝶茉——”我轻声呼唤着门口的侍女,“皇后,有什么交代的吗?”
蝶茉快速到我的跟前。
“拿点吃的给我,有点饿了”洛安说完,躺回了毛绒兽毛的被窝里。
“这就马上去给皇后上菜,皇后终于肯吃饭了”蝶茉欢快的答应着,飞快出去。
洛安满脸疑惑 ,我会茶饭不思,只有美少男才能的吧,这里可没有我超爱那种,灵光一闪,想起来了,原来是以前的自己弱小无助恋爱脑。
于情可原 洛安说服了自己。
“皇后,该吃饭了。”
耳边响起了蝶茉的声音,在洛安说服自己的时间,菜也上好了,我从床上起来,走到桌前坐下。
“你们先下去吧”我看着拿起筷子说道,看着他们出去了,才开始动起筷子。
吃饱了,拿起手表看了一下时间。
正好子时。
该离开了 ,我可不能平白无故在这边没了,不管我是身处何处,既然日记了说到的不会顾及他人,到也没有多少顾虑了。
“皇后,子时己到,嘤莹主子说你可以出门了。”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轻声轻语的说道,“好,马上了”我站起身,回到床边,摸出了枕头底下的匕首,做防身的武器,又想起天希在柜子玻璃碰撞的那一声,为什么会这么执着,像心里有一个无形的牵引,把凳子移过来,拿着银具上的红蜡烛,往柜子深处看去,果然看见角落有反光,伸手摸了过去,拿出来一个放大镜,我愣住原地,为什么?
如果这个东西在这里,哪什么是真…“皇后,好了吗?
快点了”我来不及多想,把放大镜放好在锦囊里,看了一下,确保拿好东西出门快步往门口走去,我对外面的无知度?
跨过这个门,我该将何去何从也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