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缩回手,手背已经起了水泡。
泛黄的绢页却在发光,竹枝的墨色像活了似的游动,在空气中勾出一道青黑的纹路。
我想喊,喉咙却发不出声,眼前的古籍研究室开始扭曲,消毒水的气味被泥土和草木腥气取代。
再睁眼时,我正趴在土炕上。
后脑勺疼得像被钝器砸过,身上的棉布衣领沾着草屑。
"小砚醒了?
"粗布帘子被掀起,一个扎着蓝布头巾的妇人端着药碗凑近,"你爹娘昨儿夜里进山采药,到现在还没回来。
"我张了张嘴,嗓子干得冒烟。
记忆像被搅浑的水——我是中医博士苏砚,在整理家传古籍时穿越了?
"血煞门的人在村头!
"院外突然炸开一声喊。
蓝布头巾的手一抖,药碗摔在地上。
我看见她眼底的恐惧,比我导师当年在急诊室看见连环车祸时还浓。
"快藏!
"她拽着我往炕下钻,"他们要找什么青囊残页,说是能解蚀骨散......"话音未落,刀光劈开木门的刹那,我被人拽着滚进灶房。
七个黑衣人冲进来,腰间挂着带血的短刀。
为首的掀翻菜缸,碎瓷片扎进我手背,疼得我倒抽冷气。
"那小哑巴在这儿!
"有人踹开灶房的草垛。
我这才反应过来——原主苏小砚是个"哑巴"?
黑衣人掐住我脖子往门外拖,路过堂屋时,我看见墙根躺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
他左腿的伤口翻着白肉,血正一股股往外冒。
"松......手......"我挣扎着去够他的腿,现代急救课的内容在脑子里炸开。
黑衣人掐得更紧,我眼前发黑,却还是摸到了他大腿根的动脉。
"按住这里!
"我用下巴磕他手背。
少年懵了一瞬,照做的刹那,喷血的伤口果然慢了下来。
"走!
"为首的黑衣人甩了我一巴掌,我撞在门框上,看见那少年攥着自己的手腕,血终于不再喷得那么凶。
等他们走后,我跪在泥地里吐了半宿。
蓝布头巾的妇人给我塞了个馒头:"你方才......不像哑的。
" 她叹息一声,转身走了我摸了摸发肿的喉咙。
原主装哑?
她爹娘进山采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