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盖房子
想着离棚子又近,喊一声就听到,周上洁便随了他,便扛起一捆芭蕉叶回家,路过上山打柴的村民。
“后生,你砍野芭蕉做什么?”
一汉子满脸疑惑的看着周上洁,这芭蕉叶又不能吃,拿来垫床太凉又划不来。
“大叔,我砍来盖房子的,山上茅草没有了,想着晚上吹风冷,不得己,便盖芭蕉叶来对付一下。”
大叔恍然大悟,然后一脸尴尬,指着芭蕉,“这芭蕉能盖房子吗?
风也吹就得撕开了。”
芭蕉叶看着好,那是轻轻一撕就烂的,盖房子上,风要是吹一下,不得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啊。
周上明便接上话,“将就着盖吧,总比没有的好。”
周上洁扛着一捆差不多一百斤,累得气喘吁吁,连忙告别大叔,“我们先走了,大叔。”
“走吧,慢点啊!”
大叔挥挥手,捡起一旁的干树枝。
屋棚。
安桃花把挖来的泥土加水搅和,敷在竹子做的篱笆墙,这样虫子不进,风吹也不太冷。
周文静这个姑娘跟其他逃难的姐妹去一面山捡柴火了。
周上洁来到屋前,便迫不及待把芭蕉叶放下,气喘吁吁的在一旁出气。
周上明落他几步,周上洁见他来后,帮忙他扶着。
“啊!
累死我了,这一小捆还那么重,阿兄,下次你少点拿,你刚发热好,注意点身体。”
周上明看着自己扛的芭蕉叶,比兄长扛的还要少,他面上一囧,感觉自己好弱,都没大哥干得多。
周上洁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估计一脸怀疑的盯着他看,看着他豆芽菜一样的身材都得嫌弃半天,还怕对方扛多会不会把腰弄断。
周上洁哈着气,见他一次性说那么多话,不由问他,“说那么多话,你不累吗?”
周上明气喘如牛,回他,“我累啊!”
他感觉腰都要断了,大哥都没喊累,自己凭什么累。
安桃花听见动静,便放下手里的活,出来就见两人脚下的芭蕉叶。
“砍这些芭蕉叶做甚?”
周上明见母亲不解,想到阿兄刚刚跟大叔说的话,忙解释道,“阿兄说来盖房顶。”
“这,这能行吗?”
周上洁这时气不喘,脸不红了,看着一半没盖的屋顶。
“不行也行,总不能一首这样下去,夜里风冷,身体会受不住的。”
安桃花看着屋顶,眼底担忧,是啊,不盖房顶,身体怎么受得住。
“大伯母,你现在忙吗?”
“不是很忙。”
周上洁从芭蕉叶的把柄处,扯出山上扯的水绳,一边用绳子示范一边跟她说,“大伯母,你用绳子把芭蕉叶两根两根一起绑成一串,我跟子伯把山上的芭蕉带回来后,就一起把屋顶盖了。”
“好,这样绑是吗?”
安桃花一边动手绑芭蕉,一边问他,对不对。
“对,就这样绑着,嗯……”周上洁看着进深五米,长十二米左右的草屋,周围用竹子扎得结结实实,墙下挖了水沟。
这个朝代一尺是30多厘米,一米就是三尺。
如今这个小草棚就是周上洁这个世界上的安身之所,怎么都要弄好点。
周上洁可不想一穿越过来就嗝屁了,这要放穿越界,不得被同行笑死。
安桃花上手很快,周上洁教了两遍,她就记住了。
“大伯母先扎着吧,我们再去把山上砍的带回来。”
看着有几个人从一边上那个山沟,周上洁不放心,怕山上砍的芭蕉叶被人捡去,便带着周上明上山。
山沟里。
周上文坐在芭蕉叶边上,聚精会神盯着小面的小池子,见有人来,便正襟危坐起来。
“哟!
这不是周会信的小子,你家哥哥呢?
砍这么多芭蕉叶。”
来人的汉子吊儿郎当,打趣完周上文,看着地上一排排绑好的芭蕉叶,低下身抱了抱。
“这是我们砍的,你要是想砍,沟边多的是。”
周上文小脸气呼呼,对于这个懒鬼隔房叔叔很是看不上,偷奸耍滑,爱占便宜。
这芭蕉叶可是阿兄辛辛苦苦砍来盖房子的,这堂了几房的叔叔居然厚颜***白捡。
“你这孩子一点不懂道理,我看看又没拿。”
周九脸色不好看,瞪了周上文一眼,细细的眼睛环了沟里的野芭蕉树,根下面还有杂草,沟边的石头长满了青苔,一看就很滑。
周九嫌弃的搓一搓手臂,怪冷的,对一旁虎视眈眈的周上文撇撇嘴。
“好的芭蕉叶都把你们砍了,剩下又破又小的谁要,你们屋顶也盖差不多了,用不了那么多,这捆芭蕉叶,给我了。”
一旁的其他汉子,听到周九厚颜***的话,纷纷嘲笑道,“周九,上面一点不是还有芭蕉树吗?
人家家里又是孩子又是女人,你这个堂叔怎么还想白捡。”
“就是啊!
大家一起逃到这里不容易,都三十多的大老爷们还占小辈便宜,像什么话。”
几个汉子之前跟周上洁,周九是一个村的,又知道周九为人,周上洁他们一家逃难于此也困难,山上茅草都被一家割一点,也不知道周上洁这后生脑袋瓜怎么想的主意。
见梨花坡本地一个大叔嚷嚷,他们才结伴上山。
这周九不想动手,又想要芭蕉叶,既想拿走周上洁他们砍的芭蕉。
周九被人冷嘲热讽也浑然不觉,打起亲戚牌来,“哼,我是他堂叔叔,要他一捆芭蕉叶怎么了?
周上洁这小辈就是不懂事,知道芭蕉叶能盖房子也不告诉我们这些一起逃难的亲戚。”
闻言,几个汉子互相看一眼也不说话,毕竟周九这人厚颜***,他们说了跟没说一样。
几个汉子摇摇头,顺着山沟上面走,他们也需要芭蕉叶盖房顶。
周九见几人走后面上得意,恶狠狠瞪了一旁的周上文,扛起地上的芭蕉叶。
“哎呀!
这么沉。”
周九脚步虚浮,扛着八十几斤的芭蕉叶差点来个头点地。
“这不是九叔嘛!
是特意来帮忙我们扛芭蕉叶的,云白在这里谢过九叔,九叔,你扛轻一点的,我们家要得多,扛到黑可是很累的。”
周上明这小伙子在一旁捂嘴偷乐,怕自己笑出声,便把脸撇到一边。
阿兄这嘴巴好损。
“阿兄,你来了,九叔才不是帮忙,他像白捡。”
不知道语言艺术的周上文小跑来到周上洁身边,看着周九愤愤不平。
怕阿兄不知道,特意大声说话,这九叔刚刚还瞪他了。
被芭蕉叶压得喘不过气的周九,听到周上洁说的反话,一把把芭蕉叶放下。
神情讪讪,“那个,那个上洁啊!
我看这捆芭蕉叶破破烂烂,想着你可能不要,这不,这不……嘿嘿。”
周上洁眉头一挑,意味深长道,“啊!
是我搞错了,我以为九叔你来帮忙我家扛呢,唉!
烂是烂了点,不过还能盖,九叔你不是来帮忙的,那你是……”周上洁话头一转,冷然道,“欺负我家孤儿寡母,占便宜的。”
听出好赖的周九脸色铁青,脚下的芭蕉叶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
他怎么不知道,周上洁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
之前逃难 ,自己占便宜时也没见他呛声啊。
周上洁垮着脸,可怜兮兮道,“可怜我家!
一个大人都没有,没有像样的人帮忙,造孽啊!
九叔,你想要跟我说,我明天可以帮你啊!
这些芭蕉我砍了半天,屋顶没东西盖,晚上吹风可冷了,九叔,我求你别拿我家的芭蕉叶。”
周上明和周上文瞠目结舌,兄长怎么说哭就哭了。
“我他娘不要了!”
周九脸皮再厚,被他暗戳戳笑话,上面几个汉子无情的狂笑,周九面子有些挂不住。
恶狠狠瞪了周上洁一眼,气鼓鼓的离开,走前还把地上的芭蕉叶踩了两脚。
“阿兄,你好损啊!”
周上明看着周上洁眼泪想收就收,看着他的眼睛尽是崇拜,大哥好厉害,三言两语都把九叔这样脸皮厚的人说走。
周上洁眉头上扬,他又不是原主这种脸皮薄的,像周上明这种读过书,有是脸皮薄,自尊爱面子的年纪,遇到周九这种无赖,确实容易吃亏。
原主也是一个受害人,周上洁从原主记忆里得知,周九这人在逃难路上,没少蹭吃蹭喝,爱面子的原主腼腆,常常手里的食物没吃两口就被周九哄走,害得原主时时饿肚子。
周上洁现代也是个五好青年,可惹到他时,还是混得像头牛,管你是男是女,小的老的,啪啪一顿刚。
周上洁拍拍周上明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下次再遇到这种事,脸皮放厚点,不然容易吃亏。”
周上明消瘦腊黄的脸微微一红,支支吾吾道,“阿兄,我……我嘴笨,再说了,九叔是长辈。”
周上明心里哀嚎,他想说自己脸皮没有那么厚,说不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