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男人来说,当一个女生的爱,毫无忠诚可言时。
那么她的情感,便如同夜店里随便买卖的鸡鸭一般廉价。
唱完这首歌,就差不多快要下班了。
石磊他们仨今晚还带着个妹子一起,加上他刚好可以组五排。
“我们都别挣扎,去爱他~."一曲作罢,萧然长舒一口气:“总算......”没等萧然感叹完,耳机里传来了机械的广播声。
“2号豪华包厢里的贵宾启用点歌特权,请到包厢里为贵宾演唱。”
低头看了眼时间,01:57,他对着2号包厢比了个中指,哪个孙子卡着下班的时间点歌?
两点的下半场不是该睡觉的睡觉,没醉的继续吗?
估计是哪家地主家的傻儿子,为了装逼,花三百块点歌~额外花个十分钟,就有200的抽成可赚,倒也没什么不满的。
——昏暗的包厢里,两对情侣彼此十指相扣。
“李哥豪气。”
马娇娇旁边的黄毛送上香喷喷的马屁:“这300一次的特权点歌说点就点。”
“就是就是。
烟烟,你看李少对你的喜欢可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
马娇娇一脸羡慕。
那位叫李少的棕毛,顺势把手搭在柳如烟的肩上,暗暗发力把柳如烟往自己怀里送。
柳如烟也是装作害羞的样子,两只小手默默地抓着沙发,尽量保持住自己的矜持。
萧然推开厚厚的玻璃门,走到桌子面前,拿出自己的吉他调了调:“各位想让我唱什么歌?”
"这可是李少和烟烟的定情夜!
"马娇娇迫不及待地表现,"来首《告白气球》!
"听到熟悉的声音,萧然微微抬起头,用余光瞟了一眼——这不正是柳如烟一行人吗。
“下班了,这歌唱不了。”
他摆摆手,背起吉他准备往外走。
“站住,你这种底层,不就是想多要点钱吗?”
黄毛略带醉意地抽出几张毛爷爷,甩在桌子上:“唱不唱?”
见对方没什么动作,他又抽出一沓毛爷爷砸在桌上:“能不能跳?”
萧然转身,把吉他轻轻靠放在桌子旁,径首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下。
他慢慢地脱下帽子,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我~不~乐~意~。”
两个女生看着眼前,那熟悉的面庞,脸色瞬间煞白。
“真是给你脸给多了。”
黄毛突然抄起喝了半瓶的威士忌砸向萧然。
琥珀色酒液在空中划出弧线,萧然侧身闪躲,酒瓶砸在了他的手上,刮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黄毛正好奇,对面为啥不跪地求饶时 ,眨眼之间那个玻璃瓶正飞向他的脑袋。
他下意识地想要低头躲避,可是己经来不及了。
“砰”的一声,黄毛额头绽开血花,酒水混杂着鲜血流向他的眼睛里。
"我的脸!
"黄毛踉跄着撞倒香槟塔,马娇娇的尖叫被此起彼伏的破碎声淹没。
旁边的李少刚想起来劝阻,看着萧然手上提着的,那只剩半截的啤酒瓶,又默默地坐了回去。
“萧然——!
别打了!”
柳如烟扑上去抓住他的手腕,“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不准叫我的名字。”
萧然反手甩开她,柳如烟一个重心不稳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你不配。”
两人缠在一起的情侣项链也在此刻断开,串在一起的珠子哗啦啦地散落一地。
看着柳如烟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以及地上断裂的情侣项链,李少瞬间就懂了。
“啪”的一声,马娇娇捂脸惨叫:"李少你是不是打错......”没等马娇娇说完,又是“啪”的一声,马娇娇整个人都被扇翻在沙发上。
“尼玛,让你给我介绍个女朋友,你给我介绍坤?”
在走之前,李少指着被打成猪头的马娇娇威胁道:“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这三个***,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让让。”
冷冷的女声打破了平静。
夏晴穿着一套黑制服,跨过坐在地上哭泣的柳如烟,端着医疗箱走了进来。
她用牙齿扯开纱布包装,熟稔地托起萧然受伤的右手:"第三次了,不是跟你说远离垃圾人吗?”
“夏姐不好意思,这次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萧然低头表达歉意。
包扎完毕,门外响起了警铃。
两位警察推门而入:“闹事的都跟我***出所一趟。”
夏晴摸了摸萧然的卷毛:“有什么事店里会负责的,到了派出所,有什么问题就马上call我。”
——审讯室里的老灯泡兹拉作响,老警察抱着保温杯一步一步踱到萧然面前:“包厢的监控坏了,里面三个人都指认是你先动的手——”“您保温杯里泡的是金银花吗?”
萧然突然打断。
“你怎么知道?”
“上火这么严重,嘴角都起泡了。”
萧然翘起二郎腿往靠背上一躺:“毕竟睁眼说瞎话挺烫嘴来着。”
老警察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你小子别太嚣张!”
他按了个按钮,警察小哥便拿着记事本走进来。
“这审讯室的监控是不是该维修个三个小时了?”
年轻的警察顿时心领神会:“王局,不过您办公室的电话到一首在响个不停,您看?”
老警察摆了摆手:“教你这么多次了,咋就教不会呢?”
“你去接电话,就说我不在,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小警察头如捣蒜,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大叔。”
萧然挽起袖子露出自己发达的肱二头肌;“您觉得我主动动手,那黄毛还能伤到我?”
老警察盯着萧然右手纱布上渗出的薛一时语塞。
“够了。”
萧然的反驳让他暴跳如雷,“在这里,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平静了会性情,他反锁了铁门,又从背后掏出了警棍威胁:“看来你是想要尝尝我们这的大记忆恢复术了。”
铁门突然被踹得哐哐作响。
“王德发!
你他娘的敢锁门!”
门外传来了一声雄厚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