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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四月的雨丝缠着霓虹灯的光晕,在凯宾斯基酒店的落地窗上蜿蜒成河。

我站在行政套房的玄关处,看着周晓婷把最后一件真丝睡裙塞进行李箱,蕾丝花边蹭过铂金包金属搭扣发出细碎的响动。

"明远,张家港的李大师说了,五月二号才是真正的良辰吉日。

"她转身时耳坠晃出一串银光,像我们第一次约会时金鸡湖面的粼粼波光。

"劳动节办婚礼多不吉利,难道要我们做一辈子劳碌命?

"我攥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发白,通话记录里躺着二十三个已拨电话:婚庆总监、酒店经理、车队负责人...每个人听到改期的要求时都倒抽冷气。

请柬上周家坚持要用烫金小楷印的"丁酉年四月初六",此刻正躺在垃圾桶里,和撕碎的座位表作伴。

"晓婷,姑苏饭店五一的档期是提前半年订的。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两百多份请柬都发出去了,现在改到二号,你让外地亲戚怎么想?

"她突然把化妆刷摔在梳妆台上,香奈儿山茶花粉饼在羊绒地毯上碎成雪片:"顾明远!

当初说好婚礼都听我的,现在连这点事都不能迁就?

"睫毛膏在她眼下晕开墨痕,让我想起上个月陪她去平江路试妆时,化妆师说新娘妆要哭不花得加钱买防水套装。

凌晨两点十七分,岳母的语音消息在寂静中炸响:"小顾啊,不是阿姨说你,这个日子可是关系到婷婷一辈子福气的呀。

我们太仓规矩,新娘出门时辰要合生辰八字的,李大师说二号辰时最利子嗣..."我望着窗外陆家嘴的灯火在雨幕中扭曲成光怪陆离的色块,突然想起三年前在诚品书店初见时,她踮脚够顶层书架的模样。

那天她穿着月白棉布裙,发间别着朵蔫了的茉莉,说要找渡边淳一的《失乐园》。

"顾哥,这红包…"伴郎小陈迟疑地捏着塞满百元钞的鎏金信封,电梯镜面映出我领口歪斜的温莎结。

凌晨四点的酒店走廊飘着隔夜酒气,保洁推车上的消毒水味道刺得人太阳穴发胀。

我扯开衬衫第二颗纽扣,喉结滑动时尝到血腥味:"按她说的包,8888两份。

"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周晓婷最后那条微信:"舅舅说要涨包五千,你知道我们太仓规矩的"。

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