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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金丝雀的假面暴雨砸得玻璃窗嗡嗡震颤,林浅夏盯着砂锅里翻腾的醒酒汤,枸杞在浑浊的汤水中浮沉,像极了江景珩衬衫上晕开的口红印。

门铃第三次响起时,她关了火,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林姐......”门外的苏蔓缩着肩膀,白裙子湿漉漉贴在身上,活像只落水的鹌鹑。

江景珩半个身子压在她肩头,领带松垮地垂着,蹭过她锁骨时留下一道刺目的红痕。

林浅夏倚着门框轻笑,指甲掐进掌心的嫩肉:“客房在二楼,苏小姐认得路吧?”

“可、可江总一直说冷......”苏蔓怯生生抬眼,脖颈上的项链坠子晃过暗红的光,摄像头镜头正对着江景珩醉醺醺的侧脸。

“冷?”

林浅夏抽出条羊毛毯砸进她怀里,羊绒纤维擦过对方精心描绘的眼线,“江家不缺被子,倒是缺个识趣的客人。”

玄关镜映着两人踉跄上楼的背影,苏蔓的裙摆扫过楼梯转角,露出一截小腿上的淤青。

林浅夏弯腰拎起垃圾桶,那件酒气熏天的衬衫蜷在底部,领口沾着樱桃色的唇印。

指尖触到冰凉的丝绸时,她突然想起十年前巷口飞溅的血——江景珩把混混的头按在砖墙上,血顺着他的下颌滴在她手背,滚烫得像熔化的铁水。

“浅夏,我永远不会让别人伤你。”

他攥着她的手说这话时,眼睛亮得像淬了火。

地下室的电子锁“滴”地轻响。

电脑蓝光舔舐着林浅夏苍白的脸,屏幕左侧是云裳服饰的股权架构图,右侧最小化的窗口里,“艾琳·威尔逊行程表”正在自动刷新。

瑞士那家空壳公司的电话刚接通,楼梯上就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大半夜装什么贤妻良母?”

江景珩扯着领带撞进来,西装皱得像咸菜干,身上混着酒精和香根草的味道。

林浅夏指尖一划,页面瞬间跳转到南瓜浓汤教程。

瓷勺在砂锅里搅出漩涡,热汽模糊了她的镜片:“明天股东大会,记得戴那条蓝条纹领带。”

“真当自己是江太太了?”

江景珩突然掐住她手腕,汤勺“当啷”砸在灶台上,“要不是我妈非要......”他猛地收声,却收不住眼底的嫌恶。

摔门声震得水晶吊灯簌簌发抖。

林浅夏摘下珍珠发卡,碎纸机“咯吱”嚼碎了那些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