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青梅竹马现身
下一秒，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
我下意识问了一声，声音有些发紧。
“小满，是我。”
门外传来低沉温和的嗓音，“好久不见。”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走到门前。
手指搭在门把手上，心跳莫名加快了几拍。
门开了。
站在门口的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西装，身形挺拔，眉眼依旧熟悉，只是那双眼睛里藏着我看不透的情绪。
他微微一笑，像是从记忆深处走来的人，带着旧时光的温度。
“顾承泽。”
我轻声喊出他的名字。
“嗯，好久不见。”
他语气轻柔，仿佛我们昨天还坐在学校天台喝奶茶，而不是多年未见。
我没有立刻请他进门，而是迟疑了片刻才侧身让开一条路。
他很自然地走进来，像回到自己家一样熟稔。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我关上门，语气尽量保持平静。
“系统的事，其实我一首都知道一点。”
他笑着坐下，目光扫过客厅，“不过没想到你真的成了神豪。”
我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所以呢？
你是来恭喜我的？”
他轻笑一声，摇摇头：“不是。”
我挑眉看他，等他说下去。
“最近手头有点紧。”
他顿了顿，语气温和，“能不能借点钱周转一下？
不多，几百万就行。”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现在不缺这点钱。”
他看着我，眼神真诚得让我心慌，“而且我不是白要，是借，一定按时还。”
我沉默地看着他，心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顾承泽，曾经那个会为我偷摘邻居家枇杷、下雨天背着我走过泥泞小路的少年，如今坐在我面前，说要借钱。
“你变了。”
我终于开口。
他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人总会变的。”
“那你现在是什么样的人？”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
他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如果你不方便就算了。”
我望着他，忽然想起小时候一起放风筝的日子。
那时他牵着线跑，我在后面追，风很大，风筝飞得很高。
可现在，那只风筝好像己经落在别人手里了。
“我可以借你两百万。”
我说，“但只一次，以后别再来找我。”
他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随即又收敛起来：“谢谢你，小满。”
我打开手机银行，转账过去，金额不大，却像是一道无形的裂痕，在我和过去的某段关系之间划下了界限。
系统突然震动：“检测到社交型支出，命运赋能卡获取概率提升。”
但我并没有获得任何卡片，心中隐隐有些失落。
“你还是老样子，善良。”
顾承泽站起身，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是……现在的你，还能靠善良活得这么安稳吗？”
我没接话，只是送他到门口。
他转身离开前，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有机会再见。”
我关上门，靠在门后，胸口闷得厉害。
这时，手机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沈砚。
我接通电话，刚开口，就听见那边低沉的声音：“你还好吗？”
“你怎么知道他来了？”
我反问。
“我能不知道？”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意，“林小满，你要记住，有些人，不是你想拉扯就能拉扯的。”
我心头一震。
窗外的夜色浓得化不开，远处霓虹闪烁，像是无数个秘密藏在其中。
我望着那片光景，心里第一次生出不安。
也许，这次见面，不只是叙旧那么简单。
“沈砚，”我低声问，“你觉得……他是真的缺钱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他说：“你觉得呢？”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楼下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