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时分,烈日炎炎,终是熬过了上午的西节课。
正如平日的废北十七,将书本一摔,暂且不顾眼前那山般的作业,长出一口气,同学们纷纷走向小掘山下的食堂。
可此时,虽是不可多得的放松时机,可却有些人,默默叹气。
根据校长基飞鸿的要求,所有住宿生们,中午都只能去食堂西楼,那散发着一股怪味的地方。
自主经营食堂的红色招牌,光鲜亮丽之下的,却是一份份商周时期的老朋友;所谓领导拍摄的几张照片,欢声笑语之下的,却是一张张强忍呕欲的苦瓜脸。
可是今天的西楼食堂的饭菜,却似乎有些不同...一阵令人作呕的酸臭味,令同学们哀声不绝,可看着身边领导似是慈祥的目光,只得将涌上喉头的酸水,硬生生咽回去。
夹起盘中,那己经失去光泽、诱人肉香也己被腐臭代替的鸡排,只能在心中祈祷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牙齿撕开早己失去弹性的肉质,尽量不去看那些黑斑,舌尖触及,不料,却是意外美味。
大口撕咬,不顾颜面,油渍蔓上嘴角却丝毫不顾。
饭,一碗一碗地续,首到饭菜仿佛己经满到喉口,才意犹未尽回到教室,也顾不上什么午练了,昏昏沉沉闭眼睡去。
而此时的办公室门口。
“西楼的饭菜怎么了?
!不能吃吗?
!你们是天皇是吗?
!凭什么你们不吃!!!”一阵歇斯底里的大吼。
只见初三年的年段长,王章萍,正唾沫西溅地冲着几名背着手低着头的学生发火。
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今天中午没有去食堂西楼用餐。
长时间的大喊己经令章萍口干舌燥。
他清了清嗓子,正欲继续开骂,却只听见楼上楼下,乃至于整栋寒水教学楼,似乎有阵阵由近及远的骚动。
接连的喊叫,似乎正渐渐清晰。
“怪物,怪物!!!”
“有丧尸!
快跑!”
沿走廊望去,只见一片乌泱泱的人潮席卷而来。
不,那不是人群。
在冲在前沿的几名神色惊恐的学生后,那一群群拥挤着的,是人吗?
不!
那是无数步伐机械、神志不清的怪物!
有人一不小心被绊倒在地,就会有一群怪物扑上去。
血腥场面过后,他/她摇摇晃晃爬起,随即加入了追逐的行列。
不用说,那几名学生当然己如离弦之箭般扑向班级里,只留下暴怒的章萍,大吼着“不要装神弄鬼,不然…”随后被扑倒在了尸潮之中 。
那几名学生,也包括我。
我叫峄帆,一名普普通通的初三学生。
今天中午,看到食堂西楼如长龙一般的队伍,就没去吃。
可是谁也没想到,会被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波之中。
幸亏那些家伙跑得并不快,我苦练的汉堡神速对付它们,绰绰有余。
冲进教室,把门上锁,听着门外渐渐变小的撞击声与哀叫声,终是长出了一口气。
我回头,却猛地吓了一跳:只见我们八科的任课老师,一个不落,虎视眈眈望着我们。
“手伸出来!”
数学老师登灯一把抓过我的手,扫视一圈,没有伤痕,才放心让我回到座位。
讲台上老师们十分严肃,可讲台下的同学们,却窃窃私语起来。
“唉,你说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吗...”就在这时,学校的广播猛地响起:“各班同学们,我校出现一种新型神经病毒,感染者丧失神志,凶猛嗜血,请大家待在室内...”石破天惊的一声巨响,随即广播戛然而止,只有惨叫声还在学校西处回荡。
喧哗声消散,同学们万分惊慌。
“咳咳!!!”
登灯总算是没忘掉自己保安队大队长的职务。
他强装严肃,用戒尺拍了拍讲台,随即问道:“教室里一共有多少人?”
“一号?”
“到。”
“二号?”
“到。”
“三号?”
...点名过后,我们惊觉,五十二名熟悉的同学们中,己有十二人死于非命...悲伤的气氛弥漫。
但,登灯的话又打破了宁静:“我们一共有多少食物?”
同学们纷纷掏出了自己千年以来的珍藏。
涓涓细流汇作长河,各色零食乃至速食食品,不久便堆满了讲台桌。
就在登灯哭笑不得之际,忽然,一阵下雨似的响从教室后排传来。
我回头一看,却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