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站在青山妇产医院的铁艺大门前,九月的晚风裹挟着丝丝凉意,肆意地卷起她米色针织开衫的衣角。抬眼望去,那生锈的告示牌上,“2008年闭院整顿”的字样被层层藤蔓紧紧缠绕,恰似一条青色的蜈蚣蜿蜒爬过已然褪色的红漆,无端地添了几分诡异与惊悚。
三天前,当苏晚收到那张神秘汇款单时,心底其实已隐隐泛起一丝不安,可预付三个月工资的夜班***,对于她这样一个家境贫寒的护理系穷学生而言,实在是太过诱人,轻而易举地便让她将所有疑虑统统咽下。
“嘎吱——”当铜钥匙缓缓插入门锁的瞬间,二楼某扇窗户突兀地发出一声尖锐的“吱呀”声响。苏晚条件反射般猛地仰头望去,只见那残破的窗帘在如水的月光下,如同汹涌的海浪般肆意起伏,恍惚间,一个圆滚滚的模糊影子自窗边一闪而过,快得如同鬼魅,刹那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叮铃——”
突兀的一声脆响,黄铜铃铛冷不丁地从苏晚的背包里滚落而出,在寂静得近乎死寂的庭院里,敲出一串清越却又带着丝丝颤音的声响。这铃铛,是中介强行塞给她的,美其名曰“护身符”,还再三叮嘱,巡房时必须全程紧紧握在手中,片刻都不能离身。苏晚微微皱眉,俯身弯腰去捡,却赫然发现铃舌上竟粘着一片暗褐色的污渍,凑近细闻,那股淡淡的铁锈味瞬间钻进鼻腔,让她不禁心生嫌恶。
苏晚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不适与恐惧,攥紧铃铛,抬脚迈进了医院大门。走廊里的吸顶灯,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着,随着她的每一步缓缓挪动,依次亮起。可每一盏灯罩里,都密密麻麻地积着厚厚的一层飞蛾尸体,那层层叠叠的模样,看得人头皮发麻。
苏晚眉头紧锁,一边小心翼翼地数着门牌号,一边朝着护士站的方向走去。就在这时,204病房的门缝里,毫无征兆地渗出一摊浑浊不堪的液体。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