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以往道路上的车水马龙、奔流不息的人群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大量被烈火舔舐,只能通过框架模糊判断是汽车和一些尽是残肢断臂,极少数尸体完整的混乱街头。
这般场景在乌云闭空、浓雾弥漫的天气环境下更显恐怖,让人怀疑自己是否被拉入了里世界,感受不到真实。
使其让人心头不禁蒙上一层阴霾。
现在唯一能让韩云天感到真实的就是那只需要抬头就能看见不远处的新天鹅堡。
“咳咳咳,什么鬼啊!
咳咳咳,导游?!
还有人吗?”
韩云天狼狈起身,顾不得拍掉风衣上的灰尘,回头朝向可能是因为撞击而引起熊熊大火、浓烟滚滚的大巴车喊道。
显而易见,没有人回应。
毕竟没有人会待在一辆正在燃烧的大巴里跟韩云天回话。
如果回了话才反而会让他感到不安。
“这都什么事儿啊……”此刻韩云天看着大巴心里万马奔腾。
自己好不容易趁着欧洲全国机票打折。
几乎是花了他一半的积蓄来欧洲玩儿一圈。
本想打算先从德国开始。
依次经过波兰、斯洛伐克、匈牙利、奥地利、意大利、瑞士、法国、英国游玩共计3个月的时间。
最后乘坐航班回神州。
为此韩云天甚至计划了一个星期。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现在全毁了个屁的。
“啊啊啊,到底是什么神马东西横穿马路……啊?”
正当大怒的韩云天转过身子想要狠狠收拾那个黑影时。
眼前的景象却将他的话硬生生卡在嗓子眼。
“我滴个乖乖,这,这还是德国吗?”
眼前犹如末日一般的场景让韩云天大脑瞬间宕机。
轰隆!
“哎呀!!!”
突如其来的巨响出现韩云天在身后。
几乎是在响起的一瞬间韩云天下意识一个前滚翻再接一个转身,摆出一个很酷~的造型。
看着如火箭冲天又坠落的大巴车车顶,韩云天心里庆幸无比。
如果自己站地再近些,自己恐怕就会变成云天酱了(笑)。
“没信号?
没道理啊。”
望着远方的完好无损的基站韩云天陷入了沉默。
“看来我要找人借手机了,还得保障自己的安全。
唉,警察同志,我看你也死透了,死人要手枪、手机做什么?
所以我拿走了,相信你不会介意的,对吗?”
面对没有信号,这像是暴乱的场景,韩云天没有慌乱,反应过来后迅速理清思路,环顾西周,发现一名被压在警车下的警察尸体。
一具警察尸体显然不值得让韩云天在意。
除非有手枪。
要知道这玩意儿可要比冷兵器厉害多了。
警察:“……”“既然你没回答,那我就算你默认啦。”
韩云天自顾自地从警察尸体手里拽出手枪。
“G17手枪,17发,子弹压满的。
抱歉啦,警官。
我还要借你枪套一用。”
说着,韩云天伸出双手,手法娴熟地解开了警察腰上的枪套。
“嗯,还不错,还有两个弹匣,除了有些大之外没有问题,不过怎么就是没有手机呢?”
随着韩云天腰部晃动,挂在韩云天右腰上的枪套也随之晃动。
韩云天朝警官挥挥手,“感谢你的无私奉献长官,我会记住你的!”
说罢,韩云天转身离去。
虽然不知道,要往哪走,总之。
只要能离开这里,找个人借用一下手机,往哪走都没问题。
…………滴答,滴答……“头,好痛……”与此同时。
地下通道的一个小房内。
一位身着德国贵族学院校服,白发青瞳的少女缓缓睁开双眼。
少女留有一头如银似雪的齐腰长发,宛若雪地盛开的昙花。
青蓝色的瞳孔如夜幕中宝石一般徐徐生辉。
那美丽的面容仿佛是由造物主精雕细琢地完美作品。
黑色的中筒袜紧紧包裹着她的小腿,搭配棕色短裙显得她的双腿格外修长诱人。
纵使她的身体被低调高雅的墨绿色校服掩藏,却依旧挡不住少女丰盈的身姿与温婉的气质。
“这是,哪?”
“爱丽丝”左手抬起捂住还在隐隐作痛的头。
强忍不适西处张望起来。
只见自己正身处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有些发霉的木质房间内。
天花板上的滴水声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绑架了。
“诶,这是?”
当“爱丽丝”想站起身时,却感觉自己右臂比左臂重一些。
当她低头看去时,发现自己的右臂好像有自我意识般,死死攥着一本红色,看上去像是笔记本一类的东西:“我知道你现在满心疑惑,大家都这样。
莫名其妙地在自己不知名地方醒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切都没有缘由。
哪怕是我也太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你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也一样。
我不知到你是否幸运的看到我留下的笔记,如果你看到我留给后人的笔记,请务必小心,外面的“人”,祝你好运。”
面色复杂地合上笔记本,“爱丽丝”现在思如乱麻,笔记本上的内容一字不差的将她的现状描述了出来。
“如果我不是被绑架,那我是怎么到这里的?
为什么我会不记得为什么到这来,这篇笔记是谁留下的?
为什么要我小心外面的“人”?”
疑问太多,线索太少。
原地放下笔记本留给后人,冷静下来的“爱丽丝”不断在脑中一遍遍思索笔记本上的内容,尝试找出这篇笔记的漏洞或不合理之处。
“上面说,让我小心外面的“人”,可为什么要在“人”上加冒号?”
短暂思考片刻,“爱丽丝”发现,除笔记上最后一句话,其他根本无法找到任何线索或是由头。
转而细细琢磨最后一句话。
“小心外面的“人”……意思是让我小心外面像人的生物吗?”
“爱丽丝”满眼凝重看向那在被时不时闪烁几下,微弱的钨丝灯光照亮的锈迹斑斑的木门。
对未知的恐惧与好奇让她的思维摇摆不定,一时间令她不知该作何选择。
…………“这位德国友人,现在都乱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