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斯
我第二次站在队列最后准备登机,右腿还在发颤。
气流从下方喷上来的瞬间,弹药被及时发射了出去,“战机”瞬间反冲了数百米,避开了致命冲击。我被甩趴在地上,但内心不得不佩服廉,迟了哪怕几秒钟,H-8剩余全员恐怕都得交代了,即便我们早已立了生死状。至于弹药的落脚地,我并不关心。
制空权看来并没有完全拿到,我们里面还有内鬼?“这个什么H-8战机,虽然和F号完全不可比拟,但是有时候也错有错招,破烂玩意也能救命哈……哈哈!”王可的中国话比我说的还溜,他也被甩到了地上,嘴里哼唧哼唧地大喘气儿。我们清晨梳洗,一致认为镜子里的三人分别来自三个国家,但是我一直不懂他一个黄头发自来卷儿的干嘛要和我一个黑头发的抢着当中国人,拿走了那个最像中国名字的名牌——王可。
但看在他一口京腔的份儿上,我也就没和他计较。
从地面而来的”袭击“已经被廉找到了发射点,一处废弃的大桥。在维坎老城边缘,本来是连接城内外的长桥,但是现在无论是城内还是城外,早就空无一人,已经没人需要它了,我们回基地换乘巡视机飞了过去,在离大桥5公里半径的半空环行,“确实没有异常,和上次一样,应该是机器正常残余耗损吧。”王可有他的看法。
“可能吧,但是现在下判断还太早了。”如果只是废弃装置的残余能耗冲击,量级应该没有这么大,大到让经验丰富的廉果断放弃机翼下珍贵的弹药。从窗子看下去,大桥下的江水早已变成了泥潭,我脑袋嗡嗡的,阵痛中闪现出一些过去的画面:漫天的尘土,包裹着凸耸的建筑,一些奇奇怪怪的雕像大多比建筑还高,雕像下是一排排怪异罗列的大大小小的石洞,没有大气层的环绕令天空整体呈现辽阔的墨蓝……这是我们刚到维坎时它的基调——墨蓝和灰黑,有时候二者会融合在一起,像一个即将解开谜底帷幔,罩着一个个巨型的雕像怪,有时候会分得很开,各自单一地呈现出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