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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该下轿了。”

流春在轿子外柔声提醒,眼里隐隐藏着担忧,也不知道她家姑娘嫁进平宁侯府是福还是祸。

楼映筠微微掀开盖头,看着从轿子外伸进来的大手,她呼吸一滞。

这是齐恒之的手,她记得很清楚,齐恒之的左手尾指的指甲盖上有一块青黑,是天生的,指甲怎么长那块青黑还在。

她回来了!

前世她也在今日嫁进了平宁侯府,现在的平宁侯齐恒之用先侯爷留下的恩德为自己求来这桩婚事。

起初她以为是齐恒之与她在江南的几番邂逅让他动了心,这才求来一道赐婚圣旨。

可当她嫁进侯府之后才知道,外人看着花团锦簇的侯府,实际上己经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

平宁侯府急需一位巨富的姻亲来维持他们体面奢靡的生活,他们物色良久,把目光锁定在江南首富楼家独女身上。

楼家这么多年只有一个独女,就是楼映筠,这么多年如珠似宝地宠着,齐恒之就是看中楼家巨富且没有男丁。

只要把楼家独女娶进门,就相当于娶了楼家的财产,要是楼氏一死,楼家那两个老东西处置起来也不费什么劲儿,到那时,他们要多少钱没有?

楼映筠想起他们前世的算计,爹娘的惨死和她自己所受的屈辱,她的呼吸就开始急促起来,首到听见流春的呼唤,她的脑子才逐渐清明。

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伸出手放在齐恒之的手心,由他牵着下了花轿。

到底是圣旨赐婚,平宁侯府就算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出丑,最多回到府里之后,再慢慢地磋磨她。

只是这一次,她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侯府想要花她的钱?

垫高枕头做梦吧!

楼映筠在喧闹声中拜了堂,便由喜婆搀着回了新房。

齐恒之挑起她的盖头,看见她的脸时愣了一瞬,随即露出一个温和宠溺的笑容:“筠筠,我终于娶到你了。”

不得不说,齐恒之这张脸长得不错,至少看起来赏心悦目的,只是楼映筠无心欣赏,她装作害羞地低下头:“夫君,我们该喝合卺酒了。”

再和齐恒之对视,她怕自己遮掩不住眼里的恨意。

流春端来两杯水酒,楼映筠和齐恒之各拿一杯,手臂相交间,两人各怀心思地喝下这杯酒。

齐恒之故作体贴地取下楼映筠头上的凤冠,看着她额头上被压出来的红痕,止不住心疼:“筠筠,你受苦了。

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半点苦。”

“是吗?”

楼映筠挤出一抹笑,“夫君此话当真?

若是以后再让我受半点苦,就让整个平宁侯府死无葬身之地,如何?”

“何......何至于如此严重?”

齐恒之面上飞快地闪过一丝不虞,正巧新房外有人喊他喝酒,他如释重负,迅速岔开话题:“筠筠,我先出去应付一阵,晚些再来陪你。”

楼映筠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双拳慢慢攥紧。

前世她以为,嫁给了齐恒之,齐恒之就能为她遮风挡雨,却不想她和楼家的风霜雨雪皆是他带来的。

这一次倘若她还傻傻地相信他的甜言蜜语,那她就白活两辈子了!

“流春,你派人回一趟家,把爹爹为我准备的护卫全部带回来,一个都不能少。”

楼映筠冷声吩咐。

上辈子父亲为她准备了无数嫁妆,只怕半个楼家都被她搬来了侯府。

除了钱财和庄子,还有十个身手一等一的护卫,是父亲从小培养的,就是为了送给她做陪嫁。

可她前世太傻,听信了齐恒之侯府护卫足够的话,那十个护卫一个都没带来,以至于后来她被折磨死的时候,也无人救她。

流春自然以她为先,听了这话她让折夏回了一趟楼家。

楼家巨富,在京城也有不少宅子,楼映筠出嫁前,楼家夫妇就陪着女儿一同进了京。

做生意嘛,在哪做不是做?

更何况,楼家如今的财产即便他们一辈子不事生产也花不完。

等折夏带着人回来时,楼映筠己经沐浴好,浑身清爽地吃着鸡丝粳米粥。

“姑娘,王大哥他们都来了,将他们安置在何处?”

“今晚留两个人在院子外头守着,其余人去找侯府管家,让管家给他们安排个住处。”

楼映筠喝完一碗粥,又夹了个腐皮春卷,口中的春卷还未咽下,齐恒之己经带着满身的酒气回来了。

齐恒之摇摇晃晃地进来,见桌上还有半锅粥,他腹中空得厉害,伸手将半锅粥移到自己面前,就着大勺子呼啦啦地吃了一半。

他这猪一样的吃法看得楼映筠胃口全无,她把剩下的半个春卷放下,漫不经心地问:“侯爷这么快就回来了,外头酒席散了?”

“我可再也喝不下了,若是再喝,今晚岂不是要冷落我的娘子?”

他头也没抬,没注意到楼映筠嫌恶的表情。

半锅粥喝完,齐恒之的酒也醒了不少,想到刚进院子时门口站着两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忍不住问道:“那两个男人是谁,为何会守在院子里?”

楼映筠表情不变,仍是淡淡的微笑:“侯爷吃醉了酒,竟忘了我家给我的护卫不成?

侯府的护卫再忠心,到底不是从小培养的,我用着不放心。”

见齐恒之似乎有些不悦,楼映筠又道:“侯爷放心,我只带了十个过来,这十个人我还是养得起的,绝对不会多花侯府一个铜板。”

齐恒之满心的不愉快被堵回了喉咙,他从前竟不知道楼氏的嘴巴这样厉害,看着说话温温柔柔的,说起话来能把人气死。

况且她那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侯府还养不起她带来的这些人了?

“备水,我要沐浴。”

见流春和折夏站着没动,齐恒之一肚子的火似乎有了发泄的对象:“怎么,我是支使不动你们了,还不快滚去备水?”

楼映筠坐在桌上托着腮,笑盈盈地朝门外喊了一声:“红杏,绿桃,给你们侯爷备水,他要沐浴。”

等一红一绿进来了,楼映筠又笑着开口:“对了,侯爷,妾身来了癸水,今夜恐怕不便伺候,不如妾身给红杏开了脸,今晚就抬了做姨娘,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