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念叨着她从后世而来,是独一无二的。
还喜欢玩些我跟她之间极限二选一的把戏。
赵必安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她。
后来当他跟沈括同时掉进了江里,我把唯一生还的机会给了沈括。
一听说当初凭着一腔孤勇跑去边塞寻爱的林盈盈要回来了。
彼时的我正在照顾吐血不止的赵必安。
自从加大了用药剂量后,他的身子似乎比之前要弱些了,呕血的次数也增加了。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他。
平日里冷冷清清的一个人,这会儿却露出孩子般的笑容来。
他看着我,似乎是想寻个人表达此刻的喜悦。
但寻来寻去,身边只有我这个不能说心里话的枕边人。
他觉着没趣,但翘着的嘴角半天没有消下去。
“怎么迟迟不见好,亏你还是名扬天下的神医弟子。”
赵必安下地还要扶着墙,不免有些恼怒。
以写得出一手好文章闻名的赵必安是人人称颂的谦谦君子,他这个人对外宽厚温和,可是只有我知道他对内是如何的尖酸。
“当初寒气侵蚀了骨髓,本体已伤,想要养好还需要些耐心才行。
你突然要求加大药剂,易伤气血。”
我如实相告。
但赵必安却明显不太高兴,冷哼一声:“如今盈盈就要回来了,我怎么能拖着病身去见她?等她回来,你别去招惹她,要是让我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你。”
即便我才是赵必安明媒正娶的妻子,但只要在林盈盈的问题上,我永远是要让步的那个。
即便赵必安是因为林盈盈害得受了寒气侵蚀,但只要这个人是林盈盈,他便会无下限的包容。
我敛下眸子,顺着他的意思说道:“我会谨记小公爷的话。”
三年前,父亲因为在圣前为老侯爷一家说了话,圣上发怒,一句话便将我们举家关进大牢、又刺了奴字。
父亲不堪此辱,在刺字前夕便服毒自尽,母亲听说后悲愤难忍,撞墙而死。
只有我还苟且活着。
当时我落魄得只吊了最后一口气,寒冬腊月天儿,万家灯火亲人闲坐,唯有我瑟缩在大狱的地牢里。
赵必安便是这个时候将我买了回去,因为我这张和林盈盈有七八分相似的脸。
那会儿林盈盈将京城搅了个底朝天,扔下烂摊子便负气离开了。
京城里盛传,林家女子抛弃痴情的小公爷,去寻真爱了。
骄傲如赵必安,如何能受这屈辱。
赌气也罢,想要个替身也罢,他放出消息要娶我为妻。
那时,众人都以为赵必安失心疯了,身份显赫的小公爷居然娶了个罪臣之后。
二因为孤身去了边塞,林盈盈在京中的名声不太好。
但是为了迎接林盈盈归京,赵必安给了她最大的排场,城口两侧站满赵府家仆,为她隔绝掉周遭不好的声音。
林盈盈甫一下马车,见这场面,清丽的脸上顿时挂上两道泪涟,带着哭腔朝赵必安伸出手:“必安!”她比离京那会儿还要瘦,曾经熠熠光彩的一双眸子,这会儿只剩疲倦。
赵必安拖着病身上前,心疼地将她拥进怀里,收紧双臂,好像对待失而复得的宝物。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静默着等候在一边,却突然听见林盈盈尖叫道:“必安,沈清欢怎么在这里!”赵必安的眸子闪了闪:“你走后不久,我就娶了她。”
林盈盈顿时红了眼睛,眼泪像珍珠似的往下掉:“你把她当成我了是不是?既然你已经有妻子了,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跟赵必安宛如久别重逢的恋人,我站在一旁,局促地捏着衣角。
面对林盈盈的控诉,赵必安连一个眼神都不曾分给我。
“她怎么配?只是无聊时的消遣罢了。”
他抬了抬单薄的眼皮,说得冷淡。
林盈盈这才破涕转笑,拉着他的手,亲热说道:“原来只是个替身啊。”
她看向我的目光中分明有敌意:“可我不喜欢这世上有人跟我长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