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叫赵昕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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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是切入,故事会慢慢展开,涉及人物多。

)大家好,我叫赵昕兰,这是一个正常而又比较普通的名字,2021年,作为一个地道的小镇作题家,我考上了国内一所还算不错的985。

我呢?

出生在农村,母亲带着我在乡下生活,父亲在城里打工挣钱,六岁时我被带到县城生活。

所以我对农村的生活知之甚少。

故事大多来源于长辈们的讲述。

我爸爸出生在东部沿海地区,妈妈则是在中国西南方延边的省份长大,现在想想,属实是远嫁。

我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父亲是一名车间的管理人员,但由于那有很多橡胶厂,环境太差了,我父母就回到故乡生下了我。

在我有记忆的时候,父母己经成为了工厂的普通员工。

他们只有两个女儿,我是长女。

我曾问过父亲,没有儿子会不会有些遗憾,他说命里没有的东西,他不强求。

或许是经济上不允许,最初他们只想过要我这一个孩子,生下我后,没等催母亲就上了环。

但妹妹意外到来,他们也从没想过不要她,而是让生命顺其自然。

处于社会下层,身边其实不乏重男轻女的父母,而且有些女性曾经深受其害,到头去变成了它的帮凶,做了加害者。

所以,我好奇过,在那样家庭长大的母亲,她,是怎么想的?

她跟我说,她有很多同事说,虽然平时嘴上说说嘛儿子女儿都一样,但是还是更喜欢儿子,感觉儿子就是比女儿好,有出息。

可能是故意当着她说,因为她只有两个女儿。

妈妈说,她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儿子女儿都一样,而且因为亲身经历过,她对此深恶痛绝(这个成语经过加工,原话大概是恨)。

从父亲开始讲起吧,他在家里这些亲生的兄弟姐妹中排行老小。

在他11的那年,父亲死了。

原因呢?

主人家一般会给干完农活的人们在路边的长椅上放些烧酒,用于犒劳累了一天的他们,解个渴,释放一天的疲劳。

然而那天不知道是谁把农药放在了平时放烧酒的地方,事先不知情的人们便如同往常一样去取酒喝。

农药的口感终究与烧酒大相径庭,率先喝到的人便察觉出不对劲,赶忙叫住余下的人不要再喝。

我的祖父便死于此,父亲讲给我听时,我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到过多的悲伤。

后来,我才知道,那不过就是被岁月蹉跎过的人将此深藏在记忆深处罢了。

那是高二的一个下午,父亲接了放学的我去饭店吃饭。

那时的我因为身边人某些巧合的事情,极度恐惧死亡,这种惧怕又比小学时接触恐龙灭亡事实时的杞人忧天深了几个层次(原因放在作话)。

我便问父亲,你怕死么?

他说经历的事情多了,早己过了那个时候。

看我忍不住哭,他说,你爷爷死的时候,我觉得天都塌了,那种悲伤是言语无法描述的。

既然说完了爷爷,那就讲一下外公吧!

之所以把他俩放在一起讲,是因为在我这他们有些共同点。

我算过,虽然外公去世时我母亲还没出生,但我父母差了12岁,他俩很可能是同一年去世的。

第二点,就是讲到子女问题上逃不开的重男轻女现象,很好,他俩都没有这个问题。

妈妈说,如果她父亲还在,是会让她读书的;而爷爷在的时候,家里有五个孩子,条件不好,他们准备让大姐不要继续读书了,大姐非常清楚地认识到“读书可以改变命运”,所以得知这个决定的那一刻,她觉得人生无望,哭的非常伤心,说怎么样都行,她会帮家里干活,就是不要不让她读书,爷爷看到她想上学的决心,就算家里很困难也让她继续读。

后来,她成了家里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考上大专的人。

外公走的时候,外婆因为超生的问题躲在家里没出门。

那时候的厕所环境很差,下面有很多有毒气体,经常死人。

这天,有个人掉下了茅坑,毕竟是一条生命,外公虽然知道这件事的危险性还是选择下去救他,或许因为他曾经是个军人吧!

结果人是救了回来,他却永远地留在了那一天。

所以妈妈没有见过他爸爸。

我听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生活在和平了几十年,治安不断进步,逐渐现代化的今天,不是很能理解生命为何如此脆弱。

现在说回父亲,他没了父亲以后,母亲也改嫁了。

不愿意改口叫他人父亲的他,留在了原来的家里,一个人生活。

我还记得,他说要自己烧饭,洗衣服,上学的时候挑一担柴,一些米去学校。

一个星期有一盒咸菜过过,己经很不错。

不巧的事,一次他的盐菜被人打翻了,那时经济情况普遍都不好,那个同学也只能抱歉地提供给他一瓶盐。

他说,那个星期是真难熬,不过好歹还有这瓶盐,能尝到点滋味。

因为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有次数学竞赛他睡过了头(我觉得很正常,那时又没有手机闹钟,又没人叫他),8点多的时候老师上家里来叫他。

因为没睡醒,没得早饭吃,匆匆忙忙赶来学校,他的状态不是很好,粗心地漏做了一个大题,最后只有八十来分,拿了个三等奖。

从这其实也能看出他数学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