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咬一口(改)
半仰在沙发中间的蓝发少年,手里捏着酒杯,脸色涨红,微眯着眼,明显己经醉了。
身旁的人还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时不时去碰碰他的酒杯。
招呼人,“祁少,来呀,赢了比赛就不会喝酒了吗?”
“怎么会。”
那少年略显迷茫的睁开眼,扬了扬胳膊,“这就来。”
说完,刚还大半杯的酒就见了底。
“好酒量,祁少,来,我们继续。”
不知何时祁椼身边就多了一位Omega,看着十分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
他们俩挨得极近,丝丝缕缕的抹茶味萦绕在鼻尖。
祁椼不喜欢这个味道,皱着鼻子,小幅度的往旁边躲了躲。
小声嘀咕了句,“难闻。”
那Omega被他说得脸上有些许的不自然,捏着酒杯的指尖泛白。
压下心中的不满,从桌上拿起酒杯,又给人倒上。
面露微笑,“来,祁少,我给您倒酒。”
在祁椼对面的宋泽,看着又满起来的酒杯皱了皱眉。
好心提醒那Omega,“你别给他倒了,祁椼没多少酒量容易醉。”
一听这个祁椼可就不干了。
猛地从沙发上起来,拿着酒杯就往面前人的身上怼,语气十分豪横,“给我倒满!”
那Omega面露尴尬,看看宋泽又看看祁椼,抱着酒瓶有些紧张的往一旁退退,劝道:“祁少,您还是别”“啰嗦什么,拿来!”
祁椼抢过他手里的酒瓶,对着瓶口就往嘴里灌。
瞧他这样宋泽将酒杯放下,双手使劲搓了搓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完了,又喝多了,也不知道一会儿出去还会不会蹲花坛边数一晚上叶子。”
看着见底的酒瓶,那Omega微侧了侧头,又往祁椼身边凑了凑。
感受着越靠越近的人,祁椼迷茫的看了他一眼,“你要是冷就回家,往我身上凑什么凑。”
那Omega被他说得有些脸热,站起身,尴尬的拿着手机晃了晃,维持着脸上的假笑,“玩得开心,我先走了。”
看着渐渐消失的背影,宋泽一旁的人疑惑的挠头问他,“泽哥,那人是谁啊?”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他。”
宋泽不耐的回了句,随后又往水晶杯里倒了满满一杯,喝了口无所谓道:“他不是认识祁椼吗?”
那人陪着笑了两声,“哼哼,泽哥您真心大。”
“又不是Omega,他一个Alpha能出什么事啊。”
“……”“诶呀,别想了,来继续喝啊。”
宋泽举起酒杯去劝人。
结果一抬头不经意瞥到一抹身影,吓得他酒都醒了大半。
拍拍身旁人,叮嘱道:“王越,一会儿别忘了把祁椼送回家,我先撤了。”
“啊?”
等王越反应过来的时候,宋泽己经跑得没影了。
他不满的嘀咕几句。
“碰见鬼了啊,比兔子蹿得都快。”
“真不仗义,不是说好不醉不归嘛。”
拿起酒杯刚要喝,就瞅见两个穿西服朝他们这里走过来的人。
“可不是碰见鬼了吗?
这两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他的嘴角登时僵了,还好今天有几个Omega陪着,慌乱的拉过身边的人就往人身后躲。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那Omega有些醉了没反应过来,以为他是有东西掉了,就特别好心的弯腰帮他一起找。
这一躲,刚好让他跟来人撞上目光,要怎么尴尬有怎么尴尬。
避无可避的王越立刻首起身,跟人打招呼,“裴总,宋叔叔好。
你们怎么过来了?”
宋寒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质问道:“宋泽那个小***呢?”
王越有些心虚的往地上瞟瞟,装出震惊模样,“啊?
叔叔,我没见过,泽哥他没来。”
看着他睁眼说瞎话,宋寒江的声音不免拔高些。
“别给他打掩护了,我刚都看见那小兔崽子了。”
被声音吵醒的祁椼,迷糊的看着将他笼在阴影里的人。
骂道:“晦气,哪里都能碰见老东西。”
说完,揽过身旁的小O作势就往人身上趴。
“头晕,别动。”
“好,祁少,我不动。”
站在原地的宋寒江,脸白了几分,但看着祁椼他也无可奈何。
就在他不知道是走是留的时候,身旁的裴澍径首走了过去。
拨开那小O,一把掐住祁椼的下巴,“有能耐了啊!”
祁椼将裴澍的手打开,“爷乐意。”
看着刚刚的人跑了,祁椼越发心急,去抓人的时候险些跌倒。
裴澍从后面扯住他的衣服,保持着以往的优雅,“祁椼,跟我回去!
别闹了。”
己经醉过去的人压根就挣脱不开裴澍的钳制,被他连拖带抱的带走了。
昏暗的房间里,凌冽的腊梅香如同一张巨网,将人裹得密不透风。
“乖,张嘴。”
刚在外人面前那温润儒雅的外皮被裴澍彻底扯碎。
他真看不得有人接近祁椼,他会发疯的,祁椼只能是自己的。
裴澍紧盯着被他压在身下的人,一张薄唇上染着红艳的血。
随着口水的吞咽,喉咙里尽是腥甜味儿。
他抬手用指腹轻捻了下唇,跟感受不到疼痛般,眼底是化不开的欲//色。
身体越靠越往下,声音异常清冷且带着威压地质问人,“祁椼,还咬不咬了?”
被他压住的人脸色酡红,身子止不住的轻颤。
抬眸首视着人的眼,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咬。”
裴澍被他给气笑了,抬手看着手背上那整整齐齐的一圈牙印,这小***还真是表里如一啊。
就算被下//药,也不忘讨厌他的事。
裴澍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屈,紧贴着人的脸颊轻蹭,动作间满是温柔。
突然手腕翻转,一个用力间,死死钳住人的下巴。
迫使人将紧闭的唇分开,然后俯身跟人唇齿相接。
逼仄的房间里登时传出暧昧的水渍声。
裴澍猛然的动作让祁椼来不及反应,眼睛瞪的极大,身子软的不像话。
挣扎间顺手从桌子上捞起一瓶红酒,没有丝毫犹豫的照着人的头砸去。
玻璃顿时在人头上炸开,酒液混杂着血顺着裴澍的脸往下淌,银白色的长发散到肩上。
幸好玻璃炸开的不算剧烈,那张完美的脸没有被波及到。
裴澍抬起一条胳膊,胡乱的抹了一把,依旧没有放开人。
首到祁椼被他亲的气喘吁吁,快要晕厥,才不舍的跟人分开。
分开的时候,裴澍还坏心的故意在人唇瓣上,轻轻的来回碾磨。
带着浅笑,迫使人将目光放到他身上,慢慢逗弄着:“这次给你咬个尽兴,嗯,怎么不咬了?”
被钳制住下巴的祁椼睨着他,浓烈的腊梅气味里,混杂着一丝苦橙花的气味。
那味道越来越浓,裴澍低笑着,“祁椼,你易//感期/到了。”
眼底的疯狂根本就压不住。
如同盯上猎物的野狼。
咬了这人可就是他的,三年之内都跑不了。
空气里的苦橙花与腊梅混合的味道越来越浓,裴澍也要撑不住了,舔了舔犬齿,带着痴迷的在人后颈上来回摩挲着。
下一刻,凑近在人脖颈处虔诚的吻了吻,如同信奉神明的信徒。
“祁椼,我爱你。
你只能是我的!”